魏书雅越是看着蒋蕴柔心里越是害怕,见夜思天几人都在关注蒋蕴柔,慢慢的退出人群准备逃走。
魏书雅刚出人群转过身,便听到夜思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魏书雅,你站住!”
魏书雅心虚的转身,“你,你唤我做什么?”
夜思天松开扶着蒋蕴柔的手交给一边的韩墨卿与夜云岚,向魏书雅走过去。
魏书雅见她慢慢的向自己走来,心中害怕的狠,“我,我爹跟娘在宫门口等着我呢,他们一定等急了,我要快些过去!”
说完魏书雅转身小跑着遛开。
夜思天怎么可能就让她这么离开,一个跃身便直接落在了魏书雅的面前。
魏书雅害怕的看着夜思天,“你,你,你干什么?夜思天,你是不是又想被皇后姑姑罚跪了?”
魏书雅虚张声势的模样只让她觉得恶心,若是方才摔的是她,她便也忍忍了。可是她伤到了蒋姨!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得到消息的卓越一行人也都赶了过来,卓越紧张的走到蒋蕴柔的身边,“蕴柔,你怎么样?”
一边的卓亦青道,“爹,还是先找个地方将娘抱过去躺着吧,让太医替娘亲诊断一下。”
夜洛寒道,“这里离成贵妃的行宫最近,卓叔不如先带蒋姨过去。成贵妃应该会行这个方便的。”
卓越拦腰将蒋蕴柔抱起,对一边的宫女道,“带路。”
“成贵妃的行宫,外男不宜去多,就让我跟先生还有卓越三人跟着去吧。你们找个地方等着消息。”夜云岚对着身边的几人说完便与韩墨卿跟着卓越一同离开了。
夜思天担心的看了眼卓越与蒋蕴柔离开的方向。
魏书雅见状,以为机会到了,忙又想趁机逃开。只是刚动了下身子,夜思天立即转过头:“想逃?”
“什么,什么逃?”魏书雅畏怯的看着夜思天,“我就不能回去吗?夜思天,你最好给我快点让开!”
“回去?你以为你伤了人可以轻易的回去吗?”夜思天冷眼看着魏书雅。
“谁伤人了”魏书雅提高声音为自己壮胆:“夜思天,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卓夫人她自己脚下不稳,摔倒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夜思天冷笑一声:“我从头到尾可都没说卓夫人的摔倒跟你有关。”
魏书雅面色很是难看,心虚到了极点,也不敢再说话,生怕说一句错一句。
卓亦青与夜洛寒等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夜思天盯着魏书雅:“是她往我们的脚下扔了弹珠,害得蒋姨摔倒。”
卓亦青闻言,愤怒的看向魏书雅。
魏书雅忙慌张的解释:“没有,我没有!是夜思天在冤枉我!”
卓亦青相信夜思天不会随口说这些事情,他瞪视着魏书雅,“你到底做没做?”
魏书雅看着卓亦青垂在身边,紧握着的双拳,吓的直后退,“我,我没有。你,是你娘自己没走好才摔倒的,跟我,跟我没关系。”
卓亦青向着魏书雅走了一步,咬牙切齿着,“你到底做没做?!”
魏书雅一副吓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我……”
“皇上,皇后娘娘到!”
听到这话的魏书雅,面上一喜,看到救星般向夜帝夜后的方向跑去。她哭着脸,向夜后求救,“皇后娘娘,救命啊!夜思天他们仗着人多,欺负臣女。”
夜思天闻言,心里着实有些生气,这个魏书雅还真是不要脸啊,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见皇上,皇后,皇上,皇后娘娘万安。”
夜思天随着众人一同给夜帝夜后行了礼。
“都起来吧。”夜帝微皱眉,看着夜思天等人心里更觉得烦燥。夜王府的人怎么这么会给他找麻烦,大年初二这样的日子都不让他安生:“这里生什么了?都围在这里。”
夜帝跟夜后两个退了席的人若不是已经知道了生的事情怎么可能过来,却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夜思天准备开口,一边的卓亦青已经上前一步:“回皇上的话,臣的母亲离席出宫时,魏小姐往臣母亲脚下扔下弹珠,致使臣的母亲摔倒在地。如今移去了成贵妃的宫中,让太医医治。”
其实夜帝是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去传递消息的人只说,夜思天与魏书雅在这里又纠缠了起来。他本想着这样的小事他就不过来了,只是皇后为止特意叫了他,他也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听到卓亦青所说的话,心中略讶,这事居然跟卓府有关,卓夫人现在身怀六甲的身子,又岂能摔倒。
夜帝看向夜后身边的魏书雅,魏书雅慌乱的摇头否认,“没有没有,臣女没有这么做。”
魏书雅紧紧的握着夜后的手臂,“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没有。”
夜后闻言,看向夜帝道,“皇上,书雅虽然顽皮但心不坏,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况且她跟卓夫人别说是过节了,就是交际都很少,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伤害她的事情来呢。”
夜后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魏书雅没有伤害卓夫人的理由。
夜帝看着卓亦青,“卓亦青,魏书雅说她没做,你怎么肯定是她做的呢?”
卓亦青最不想的事情便是将夜思天扯进来,毕竟皇上与皇后对她的不喜那般明显,若是知道这件事与她有关,只怕她会跟着吃亏。卓亦青正犹豫着,一边的夜思天已经出声说道,“启禀皇上,此乃臣女亲眼所见。”
夜帝听到夜思天的声音,面上立即露出不悦的表情来,语带怀疑,“你亲眼所见?”
夜思天并不在意夜帝是否喜欢自己,“是的。魏小姐本意应该是将弹珠扔到臣女的脚下,使得臣女摔倒,在人前出丑,也当是给臣女个教训。只是当时卓夫人与臣女同行,受到了牵连。”
“没有!臣女没有!”魏书雅紧咬着牙关,她知道事情闹的这么大,她是怎么样也不能承认的。她若是承认了,皇上看在卓府的面上,一定会承罚她的。反正夜思天也没有实质的证据,凭着她一张嘴也证明不了什么,她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
夜思天道,“臣女没有说谎,此事乃臣女亲眼所见。如若皇上不信,方才臣女与卓夫人摔倒的地方应该还有弹珠,一搜便知了。”
夜帝闻言对着一边的进宝用了个眼神,进宝在围观的宫女指引下,在夜思天与蒋蕴柔摔倒的方才寻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两枚弹珠,他回到夜帝的身边,将手里的弹珠呈上,“皇上,奴才在卓夫人与夜小郡主摔倒的地上找到两枚弹珠。”
夜帝看向魏书雅:“你怎么说?”
魏书雅仍是摇头否认,“皇上臣女真的没有,这弹珠臣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臣女真的没有做这件事,夜思天她与臣女一向不和,故意以此来污蔑臣女。”
夜思天看向魏书雅,她居然还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看来一直以来,自己也是小看了她。她倒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夜帝看向夜思天,看她还能说什么。
夜思天冷笑:“皇上,臣女虽然入宫的次数不多,但也知道。皇宫中,若是想让一个人说真话,办法多的是。”
魏书雅闻言,惊讶的看向夜思天,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居然想让她去受刑?
夜后脸色阴沉的看着夜思天:“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听来的话?即便是皇宫里那些个手段,也是对待那些心有歹心,不忠主的宫人的,你竟是想让书雅受那样的折磨?你这心肠,也真是够歹毒的。你说你亲眼看见书雅做了这件事,书雅却说你污蔑她,那你与她之间就必有一个人是说了谎的。按你所说的,宫中若是想让一个人说真话,办法多的是,这句话,本宫觉得对你也是适用的。”
一边的魏书雅听到夜后这么说,立即应声附和道,“对啊对啊,皇上,是她在说谎,她因为一直与我不和,所以这次故意找机会污蔑于我。说不定这整件事都是她一个做出来的!”
卓亦青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依皇后的意思,是要对天儿用刑?
魏书雅面带得意的看着夜思天,在这个皇宫里,想跟她斗?也不看看皇后跟她是什么关系。
夜帝看向夜思天,卓亦青见夜帝的表情变化,忙出声道,“皇上,夜小郡主与家母的关系一直都甚好,二人更是亲如母女。臣相信,夜小郡主不会利用家母的安危做出这样的事情。”
魏书雅出声道:“谁知道呢,她定是将上次罚跪的事情算到了我的头上,所以便一直对我心怀恨意,找了这么个机会来污蔑我。”
“你还不值得我费心对付。”夜思天冷冷的看着魏书雅,不屑道,“魏书雅,你太自作多情了。”
“你!”魏书雅气结,“夜……”
“都住口。”夜后怒声制止,“夜思天,你的胆子当真不小。当着本宫与皇上的面居然还敢这么无礼。”
夜思天看着夜后,心中冷笑,这皇后是眼瞎了吗?魏书雅大惊小叫了半天,怎么不见说她半句?
夜后被夜思天这般看着,竟是打了个冷颤,心下更是不悦,“夜思天,你这般看着本宫,是对本宫所说的话有所不满吗?”
“臣女不敢。”夜思天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是不是不满你心里不知道?
虽然她嘴里说着不敢,可脸上却是清清楚楚的不满。
夜后没想到,这夜思天经过上次的事情,这次居然还敢这么无礼。
“皇上,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夜小郡主所说的是否就是真话,倒不如让宫里的嬷嬷问问。”夜后看着夜帝提议说。
一边还未来得及出宫围观的女眷闻言皆是一脸的惊讶,互相看了看对方。
皇后这意思是要让皇上给夜小郡主用刑了。
其实这件事生时,她们没有看清楚,但现在听魏书雅跟夜思天的说法,心里便也觉得,十有**说的是事实。毕竟卓夫人与夜王妃的关系,她们也都是知道的。这夜小郡主再怎么与魏书雅不和,也不会用卓夫人与她腹中的孩子来冒险的。
卓亦青闻言,心急道,“皇上,万万不可!夜小郡主脸上还有伤,又怎么能让嬷嬷们再问话呢。”
夜后道,“卓公子,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问清楚的才行。否则她们各执一词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夜帝看向夜思天,一抬头便看到夜思天身后不远处的夜沧辰。
今早与他在御书房说的每一句话都沥沥在耳,看着面无表情的夜沧辰,夜帝双手背后,微握了握拳。
他……赌不起。
“这般看来,她们两人之间确有一个是说了谎的。不是夜小郡主便是魏小姐,即是这般,那就让嬷嬷们问问魏小姐吧。”夜帝终是开口道。
魏书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相信的看向夜帝。
什么意思?皇上……皇上是要她受刑去?
夜后也是一脸的不相信,皇上,这是维护夜思天吗?
别说夜后跟魏书雅,夜思天等人也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几人面面相视的看了一眼,他们,他们是听错了吗?
不远处的夜沧辰转身往宫门外方向走去,他身边的沐影跟了上去,“你今早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突然变了性一般?”
“也没说什么,只是跟他说,若是再任人欺负我夜王府之人,我不怕鱼死网破。”
沐影脚步微顿了下,随后笑了笑,“你是不怕,他可是怕的狠呢。”
这就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做着皇上,哪里敢冒一点的险,在他的眼中,他要是真的鱼死网破了,多亏。
夜沧辰说,“没有谁能一辈子退让,他既然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就要让他知道厉害。”
“皇上,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说错了?”夜后不相相信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帝,抬手指着夜思天,“你是不是搞混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