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符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担心的可不止是璃心。
「师妹,卓师叔让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殷小菜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而后摇头说道:「没有啊,师父就只是让我和你去雪谷中采摘冰晶茶叶。」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偏偏是在这时候让我们离开,明显还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啊!」赵符思索着说道。
殷小菜想了想,随后笑着摇头说道:「师兄多虑了,他们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是要背着我们成亲?」
「想什么呢!」赵符无奈的摇头,对自己这个师妹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他心中却越发担忧了起来。
火灵儿此刻笑道:「乾元宗肯定是要发生大事了,最近他们借着给昌道罡举办寿辰的理由,让所有在外的弟子都赶回来了,这不合常理。」
赵符一愣,在心中追问道:「真的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心中大概只想着那个小丫头吧,肯定是真的,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听到宗门内弟子们都在谈论这些事情。」火灵儿没好气的说道。
赵符挠了挠头,这段时间他确实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修行没有落下,但心思却不在山上。
他赶忙转移话题,继续在心中说道:「难道说乾元宗将要举行什么大事,而师父不想让我们插手,所以才让我们暂时离开乾元宗?」
火灵儿冷笑着说道:「你小子还不笨,我想这件事应该有相当大的风险,否则你师父不会放过任何让你扬名的好机会。」
赵符听闻此言,陡然停下脚步,让一旁的殷小菜都吓了一跳。
「师兄,你又怎么了?」
赵符坚定的摇头说道:「不行,我要回去问个清楚!」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身英气逼人,正是千云宗的白亚楠。
自从上一次和余莫英、齐落雁说清楚自己的事情之后,白亚楠师徒就再也没有提过提亲的事情,此时他们来,单纯就是为了祝寿。
「赵师弟,我在山上没有看到你,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白亚楠高兴的说道。
赵符和殷小菜见礼,随后寒暄了一阵。
「师弟和师妹这是要下山?」白亚楠问道。
赵符点点头,说了一下孙志谦要他们做的事情,而后又要摇头说道:「还有些事情,弄清楚之后再下山。」
白亚楠皱了皱眉头,说道:「奇怪,我师父也告诉我说,让我去一个极远的地方办事,也让我明日就走呢!」
赵符陡然一愣,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样说来,很可能就不是乾元宗自己的事情了。
白亚楠也被派出去,说明千云宗也知道即将发生的大事,甚至很可能插手其中。
更有甚者,不只是乾元宗、千云宗,其他宗门也都参与其中!
如此大规模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可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这么兴师动众?
赵符心中浮现出一个宗门的名字,除了这个之外,或许就没有其他的答案了。新
天魔宗!
能够让所有的宗门联合起来的事情,除了天魔宗之外,赵符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
于是他立刻转身回山,找到了正在灵药园内的孙志谦。
「师父,难道要对天魔宗动手了吗?」赵符直截了当的问道。
孙志谦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小子看上去憨厚,可其实心眼多着呢!」
「不错,这次众多宗门联合起来,就是为了对付天魔宗,掌门他们已经立下天道誓约
,寿辰之后,便是对天魔宗动手的时候!」
赵符心中满是震撼,这可不单单是一场比试、一场盛会,而是真正的战争,会流血、会牺牲!
他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道:「师父,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走了。」
孙志谦依旧在叹息,说道:「虽然这次众多宗门联合,胜算极大,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你们出去避一避,等到回来的时候,天魔宗应该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行,既然我加入了乾元宗,那就是乾元宗的一份子,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够逃走呢!」赵符坚持说道。
「糊涂,这次根本用不着你们,你去出什么风头?听我的,现在就带殷小菜小山,那可是你卓师叔的命根子,就交给你了!」孙志谦连哄带骗的。
赵符虽然很想要反驳,但想到殷小菜又安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人死去,而天魔宗又会做出怎么样的反扑。
所以他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过此时的他却突然想清楚了一个问题:「师父,宗门大力招收散修,就是为了这件事?」
对于宗门招收散修的事情,赵符一直都耿耿于怀,他想不通突然招这么多散修做什么。
当然,若是乾元宗不招收散修的话,他怕是也无法加入。
现在,他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乾元宗大量招收散修,对他们好生招待,丹药以及其他的修行资源都会提供,原来就是为了对付天魔宗的那一天。
这些散修,便将被所有的宗门推到最前方,成为炮灰!
即便是散修们实力不强,可即便是个普通人,也会消耗一点气力,而这样,就能减少宗门弟子原本的伤亡!
一切都是为了宗门!
赵符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孙志谦,虽然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他还是想要从孙志谦的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
不过此时的孙志谦也沉默了下来,沉默便代表赵符的猜测是真的!
良久之后,孙志谦才转过身去,缓缓说道:「掌门年轻的事情惊才艳艳,被称为乾元宗第一人,可他却一直想都想要加入天庭。」
「你也知道天庭,那里的人被称为执法者,而且不是天赋好就能加入的,还要考虑一个人的心性、品性等等,很遗憾你昌师叔没有被选中。」
「从那以后,他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虽然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我看出了他心中的不甘,只不过他从未告诉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