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在朝妈咪呐喊:“我会啦,妈咪,你看,我能行!”
红扑扑的小脸兴奋异常。
冷漠寒进马场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白色装各骑着一大一小的两匹马在马上悠闲地奔跑。
那个小的一看就是自己的女儿冷欢鱼。只是小朋友神采飞扬,不像在冷家时抑郁沉闷。
冷漠寒径直走进马道。站在马道边,等着女儿到这边。
而大的那女人,一身利落干练的骑马装,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凹凸有致,完美到让他目不斜视。
一张巴掌小脸在帽子下精致得大放异彩。
难怪自己那个傻二弟冷一凡会被她迷得五迷三窍,着了魔一般非她不娶。
骑马和重型机车不一样,要控制一个有生命的坐骑,还得更有耐性和控制力。
得和马儿配合好,只有人与马状态都最佳,才能体现出骑马的风采来。
也才能呈现出赏心悦目的美来。
他看得呆愣了。
心底涌起异样的情愫,甚至快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冷欢鱼远远地拍马前行,突然抬头看到道边站着的高大身影。
那个人不是爹地是谁!
一看到那冷峻的脸色,她的心里就开始发慌。
难道他已经看出来我和波儿姐姐换了身份?
他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吧?
我不要回去!
坏了,越来越近了。
冷欢鱼心里一慌,就把马缰拽得死死的,小马驹被拽得乱了节奏,惊慌地加快了脚步,直冲向前。
祈安安在后面跟着也看到前方那团阴森冷气,不明白那黑脸王一大早追着来这里做什么。
冷欢鱼的小马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她夹紧马肚,加快速度赶上女儿。
眼看着越来越近了,马儿被路边出现的人给吓得一个前蹄腾空,把冷欢鱼从马背上甩下来。
祈安安一个飞跃过去,抱住女儿,直挺挺地往地上摔。
她只管护住怀里的女儿,心里很清楚地知道这一摔下去注定要受伤了。
可是,着地的那一瞬间,并没有发生预料中的痛。
祈安安坐了起来,先查看女儿身上有没伤,看她没事才长嘘一口气。
再一看身下,压着个肉垫。
那张冷峻黑脸被自己压在胳膊下,死死地按在泥地里。
祈安安吓得,抱着女儿赶紧站了起来。
这男人什么时候扑过来垫在底下的。怪不得自己不觉得痛。
原来有人当了缓冲垫。
冷漠寒黑着脸已经自己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
一边用那张冷得要冰冻的脸对着母女二人。
“鱼儿,你怎么没吭声一早就从家里跑出来了?至少要给方姨,给爹地说一下,你就这样跑到外面来。你不知道外面坏人有多少,人心有多险恶!”他拉着冷欢鱼,警告着女儿。
说到“外面坏人有多少,人心有多险恶”时,还拿眼狠狠看了眼祈安安。
好像是在说女儿,其实是在训斥拐走女儿的元凶!
祈安安又哪里听不出来他的话外音。心里也不爽快。
这黑脸王一早跑来就是要找女儿的?
照这么看来,他并不知道冷欢鱼和祈波儿互换身份的事。
但也说明了,祈波儿从冷宅偷偷离开了!
冷欢鱼默默站着,听老爹的训斥。
眼里全是泪水。
听得出来,老爹很生气,她不明白爹地为什么要对自己和妈咪这么生气。
但她知道,老爹找来了,就铁定是要带自己回那个冷冰冰没有妈咪的家里了。
我不要回去!
我要和妈咪在一起!
冷漠寒对于擅自离家出走的女儿,虽然很生气,但也下不了手去教训她。
何况,祈安安还在旁边,她要是看到自己训斥女儿,还不得和我打起来。
我也不可能留家暴孩子的把柄给她,让她有证据和自己抢抚养权。
他只把阮刚叫过来。“把小小姐先送回冷家!找人看住,别让她再跑出来!”
冷欢鱼紧紧抱住祈安安的大腿。眼泪汪汪地看着妈咪。
祈安安从那双大眼睛里看到女儿的不情愿。
她也不舍得送她回去。
眼看着自己对她的心理治疗渐有成就。又不得已中断掉。
不过这大爷此时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责怪。
他一定以为是我祈安安把他宝贝女儿给拐出来了。
这时候显然不适合提出来把冷欢鱼留在自己身边的事。
于是,她伸手摸着女儿的脸,给她轻轻擦拭脸上滚落下来的大颗泪水。
轻声安慰:“鱼儿乖,你先跟爹地回家去。”
冷欢鱼止住哭,妈咪这么说,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她不情不愿地跟着阮刚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冷漠寒见女儿在祈安安面前乖巧撒娇的样子,心里酸不溜丢的。
那个敢在自己身上画王八,敢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女儿,在她妈咪面前是这样的温顺!
她到底给孩子吃了什么迷魂汤,离家出走也要来找她?
祈安安目送女儿离开,自己也没兴致再留下来骑马,还得赶紧和祈波儿联络看她去了哪儿。
于是,祈安安自行转身去了更衣室。
也不理会那个独自留在外面欲言又止的男人。
她先给刘枫发了信息,让他先去找祈波儿。
冷漠寒回过神来时,祈安安已经背对着他走出老远了。
他急追几步跟上前去。
“我说,你这人,昨天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你可以来冷家看鱼儿,也可以带她出来你那里住,你今天怎么这么急着拐她出来了……”
他絮絮叨叨地跟在后面,没注意门上写着“女更衣室”几个大字,一把推门进去。
面前是一个妖娆身材的女子背对着他。
骑马装已经脱了大半下来,露出背后一片洁白的风光。
一对完美的肩胛骨如天使翅膀一般。
挺直的腰背。白如凝脂的肌肤。
男人舌头打了结,一句也说不出来。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美如一幅画的景色。
祈安安待听到推门声,转头过来,正对上男人那双闪着暗芒的眸子。
他吞了下口水,喉结快速滚动着。口干舌燥。
“我,我……”
“滚出去,老流氓!”祈安安用衣物护住前胸,一脚踹过去,正中男人胸口。
这冷不丁的一脚使上了祈安安的大劲。
把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直愣愣地向后退几步。
祈安安又一脚“砰”地把门踹上了。咔哒上锁。
其实这一脚只把冷漠寒刚刚地踹在门边,是祈安安那一个猛得关门,把他的脸撞在门板上。
那高挺的鼻梁生生受了最大的冲击。
闷哼的痛蔓延开。
冷漠寒捂着鼻子,这女人也太狠了。哪来的那么大劲,和她那身材一点也不匹配的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