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是冷少爷,冷少爷让我做的。”
刘枫愣住,“哪个冷少爷?”
“冷二少,冷经纬!是他让我这几天跟在这女人后面,伺机杀了她!”男人说这些话时,面有遗憾,不甘心地啐了一口。
刘枫又一重拳击在男人脸上,直打得那张脸歪向一边,打磕了他两颗牙。
祈安安环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哼哼唧唧。
冷经纬!
动手动到姑奶奶头上来了!
就因为前两天把我拦在花园里,被我教训了?
那次毒虫事件他来看过冷漠寒时暗示祈安安的那些话,祈安安又哪里不明白那意思?
年轻漂亮得让人眼睛发亮的女人心甘情愿地照顾一个瘫子,图啥啊,不就是钱!
既然是要钱,伺候谁还不是一样地伺候。
那次之后,冷经纬一直对这个美艳的女人念念不忘。
没两天又在兰苑花园拦住独行的祈安安。递给她一个小盒子,打开给她看,是一串细手镯。
“祈小姐,这是送你的,只要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出来陪我就行了!”
祈安安看都没看,冷笑道:“二少,难道你认为一个廉价首饰就能得到我?”
“一个不能的话,两个,三个也可以啊,只要你给我服务得满意了,当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冷经纬以为女人只是不满足,嬉皮笑脸地直接伸手揽腰上下其手。
祈安安没给他碰到自己的机会,一个扫堂腿,把那么大一个水桶摔在地上。直摔得他鼻青脸肿,爬起便跑。
他哪想过冷漠寒身边连个冲喜新娘都是一个身怀武艺的女人。纪家花园若不是她最终出现,冷漠寒也许就成了瓮中之鳖,早化成灰了。
说不定柯医生下药的事也是她查的。
更不要说毒虫那事最后害得老太太把自己这份分红给克扣了10%。各种事搞得老太太现在对自己这一房意见很大。
还有母亲周雪和园丁李旺间的勾搭事。周雪已经被威胁地最近惶惶不可终日,直怪冷鸿越和儿子冷经纬没用。
这些事,都是女人来了后才一一被抖出来的。
冷经纬越想越觉得不妙。
这女人得不到,也不能让她活着!
于是通过几手找到现在最猖狂的连环杀手。这种亡命之徒只要有钱,怎么残忍怎么来。
王乔森已经带了人手到达,确认树上所绑的人就是重金通缉犯。
“祈小姐,人我先带回去审讯。你放心,只要有用的证据,你需要的话,届时都可以提供给你。”王乔森听祈安安说背后可能潜藏的指使人。当即表示会保护好犯人,不会再出现上次李旺的事件。
祈安安谢过王乔森,坐刘枫车离开,赶去医院。
今天是没法去古镇了,只能等冷漠寒手术后另外再安排时间前去。
刘枫在车上汇报了这些日子的调查。
“东南边境哈尼族图腾已经调查过,那里是金三角地带,当地人会通过非正规渠道出境。出去后身份都会漂白。但他们都会加入一个组织作为境外活动的联络渠道,而这个组织成员间的辨别方式就是图腾。杀害田让的人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之一。”
刘枫的话让祈安安不安起来。
母亲的骨灰调查,能牵扯出境外组织,还让当年的见证人,疯的疯,死的死。这背后如有一个不见底的深渊。自己正慢慢陷入进去。
而搅动这深渊的人躲在幕后,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了如指掌。
是什么人在阻止自己接触真相?
刘枫接下来的话,更把祈安安带入到一个更大的深渊,而这深渊底部暗流窜动。
“入殓师王光辉的妻女也找到,王光辉进了精神病院后,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去了南方大城市去打工。
看起来已经重新嫁人了,那男的看得很紧,根本不让人接近母女二人。不过据派去的人说,他觉得母女俩人有话不敢说,像被控制了。”
“还有A大教授卢君,他已经没在A大任教了。得到的消息是,几年前他因为被告论文剽窃被校方开除。现在靠几个笔名给各网站写稿维生。他有个儿子,二十岁出头,现在也在A大在读。没查到妻子记录。”
“不过这次还查到一个有价值的信息。卢君是当年冷月容师生恋的教授卢深的亲弟弟。卢深妻子被冷月容打残废后没多久就病死了。冷家当时给了一大笔赔偿。
卢深也因为作风问题也被学校开除去了一家中专当老师郁郁寡欢,据说得了重度抑郁症。”
直到祈安安回到病房里,脑子里也还在试图把几件事串联在一起。
苦于线索太少,现在还推论不出这些事间的必然关系。
她让刘枫沿着目前掌握的资料继续深查下去。
冷漠寒已经在阮刚陪护下做完了各项检查。
祈安安离开这几个小时,也没给他电话说明,据说还是半路下车。
现在回来又魂不守舍,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能不要突然搞消失吗?”冷漠寒躺在床上划着手机,斜睨了一眼,口气里都是不满。
“不好意思,有些急事,来不及给你请假!”祈安安的思路被打断,嘴上道着歉,语气里也尽是不快。
你身边有几个人守着,我抽时间干点自己的事还要甩脸子给我看!
“忙不过来,可以找阮刚调人手协助你!”男人听出她有脾气,语气反而有所缓和。
自从知道她的复仇手段,他对她的观感已经不能仅仅停留在保姆层面上了。
特别是对待渣男的态度和手法上,让自己也叹为观止。
刚才刷到的热搜上,已经把昨天那起会所发生的事故称为“渣男出轨的代价,是断子绝孙!”
当然这些标题党讨论的结果,是祈家小姐祈恩下的手!
估计这会祈氏门口已经围拢了一堆等着继续深挖材料的记者们。
冷漠寒看着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孩,还是无法把她和昨天会所监控里的狠辣女魔头联系起来。
“不早了,我帮你擦洗下睡吧?”祈安安没想到男人居然不像以往一样继续怼下去。于是自己也见好就收,整理好情绪,回归保姆角色了。
“不用,我自己来。”冷漠寒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前面。这个女人,不会因为刚才说她一句,现在要把帝豪里用在那个矮矬男人身上的手段用到自己这来吧?
他的小动作,祈安安没有多想,“那你速战速决,我累了,想早点休息去。”祈安安已经打着哈欠翻出换洗的睡衣。
“你要睡在这?”冷漠寒目睹过那男人的下场后,对于和祈安安同屋共眠有所顾忌。
“要不然呢?”祈安安单手插兜,淡漠道。
“睡隔壁或去酒店。”冷漠寒小声嘟囔了句。
“你怕我陷害你?”祈安安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继续打量着冷漠寒,渐渐地露出嘲讽的表情。
“……”冷漠寒竟无语凝噎。
“那我更不能走了,你出事,我还要做不在场证明。反正你都这么设定我了,那我总得多少做点什么,才对得起你的设定!”祈安安眼里的嘲讽味更浓了。朝床上的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