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侍应,米洛打开衣柜从里面找了一条经典的小黑裙在身上比比,吃法餐穿这个应该不会失礼。
许致恒坐在床边看着米洛,小黑裙很适合她,这衣服还是他陪她一起买的,当时J市有一个纪念奥黛丽赫本的影展,为了向伊人执敬,他们特意买了这条裙子。
他走过去帮她拉上裙子的拉链,他想在吃饭前还是得和米洛谈谈她对待司徒腾的态度问题。
“洛洛,咱们谈谈。”
“嗯?可司徒还等着呢,可不可以吃完饭回来再谈?”
他坐回床边,把她拉到身边,“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关于司徒腾的事情。洛洛,无论司徒腾看起来多和蔼可亲,他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他和Elena有本质的区别,你和他是不可能真正成为朋友。”
米洛捋了捋他额前垂下的碎发,笑道:“我知道啊!我又不傻。”
“可是你和他相处的态度……”许致恒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米洛和司徒腾相处的状态,“你好象一点儿都不怕他?”
“嗯,是不怕。是不是很奇怪?可我心里就是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那是发自心底的感觉我也控制不了。不过在理性上,我很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也知道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另有目的。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米洛亲了亲许致恒的额头,“放心吧。”她知道他在担心自己。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离,同盟的任务我会处理,你只需要乖乖的等着完成任务后娶你就行了。”
“可是,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躲在背后等着享受胜利果实的人啊!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的。”
“洛洛。”他的心被幸福填满,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头埋在她的胸前。
她一直是这样,站在他身边,无论有多危险。可是现在不是儿时打架,一起打,打不过就一起跑,他终究是不放心她陪自己去冒这个险。而且她也没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他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劝说她,她却先开口了。
“你不觉得有些话你不方便说,可我方便,有些事你不方便做,但我可以吗?再说现在是他主动送上门来,我并没招惹他。致恒,让我帮你吧!我会很小心的。”
许致恒有些无奈地望着她,“那好吧!一定要小心!不许擅自行动,不要主动招惹他。”
“遵命。”米洛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他被她逗笑了,“你啊!”
“可以去吃饭了吗?法国五星大厨啊!”米洛拉着许致恒往外走,瞬间变身吃货。
走进餐厅,马上有侍者迎了上来,将他们带进包间。
推开门米洛就看到卫宁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与侍者并排站在房间里,不由得面色一沉。
司徒腾看到她进来,拍拍身边的座位道:“来,小洛坐这边。”
米洛板着脸走过去,就在这时卫宁也跟着动了。
她走到司徒腾示意的椅子后面,帮米洛把椅子拉开。
米洛顿住了,站在椅子边没动。
许致恒拉了旁边的椅子给米洛,米洛冲他笑了笑,坐了下来。“谢谢。”
司徒腾的表情僵了僵,面色不太好看。
卫宁更是尴尬的站在一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米洛脸色同样不好看,看着司徒腾直接质问道:“她来干什么?”
一旁的李明愣了一下,何曾有人这么不客气和司徒腾说过话,这也太大胆了吧?
他脸上瞬间堆着笑道:“她是米小姐买来的nu隶,伺候主人吃饭是她的责任。”
米洛扫了李明一眼,“我问你了吗?我和司徒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司徒腾淡淡地看了李明一眼,向米洛招招手道:“过来坐。”
米洛并不坚持,挪到旁边的座位坐下。反正她的本意只是不接受卫宁的服侍,并不是和司徒腾拉开距离。
司徒腾将今晚准备的餐单递给她,“看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米洛接过来放在桌上娇嗔道:“你还没回答我呢,她为什么在?”
反正她想好了,她就要以一个任性的小朋友的姿态在司徒腾面前,不理他社团大佬的身份,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而且她能感觉到司徒腾对她要比其他人都纵容。
司徒腾低笑声道:“李律师不是解释过了?她是来服侍你吃饭的。”
“你觉得她在,我还能有心情吃饭吗?你让她走。”
卫宁向前蹭了一步,委屈巴巴的低声道:“小洛,谢谢你刚刚救了我,我没别的意思,你就让我在旁边伺侯着吧!”
米洛不耐烦的侧过头来,瞟了她一眼道:“卫宁,你当年说要去英国留学,学的是不要脸专业吗?那恭喜你学业有成,一级荣誉毕业。”
卫宁垂着头,脸色惨白,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掀起眼帘时,眼眸里已经盈盈的含着泪,“致恒,你帮我劝劝小洛,我真的是出于感激。”
只可惜这样神级的表演用错了地方,许致恒连眼皮都没抬。
“说你不要脸,你还来劲儿了?我不是救你,是让你别再在上面丢人现眼,我是拯救我自己的脸面,明白吗?如果让人知道我男人的前任是一个被人叫价买来卖去的ji,我这现任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啊,卫宁,你多少要点儿脸,好好做个人别非做个家禽,让我也跟着丢人行吗?”
卫宁垂着头,这次不用演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如果有得选择她也不愿意变成这样啊,当年一个错误的选择,让她跟错了男人做错了决定,一步步走到今天,现在她也是身不由已!她偷偷望向李明,没他的同意,她根本不敢离开。
米洛已经没心情和她说话了,重新看向司徒腾,“你现在能让她走了吗?我真的很饿。”
“她现在是你的nu隶,你说了算。”
米洛挑了挑眉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她更象是李律师的nu隶呢?每个动作都得望向他。”
她转头望向李明笑道:“李律师这样吧,我把她送给你,你是用来暖床也好,暖脚也行,只要别让我再看到她就成。”
李明没想到米洛又把球踢回到自己身上了,这样下去,卫宁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近许致恒?
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哪敢收米小姐这么重的礼啊!米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我怎么觉得一直被为难的人是我呢,你要我接受一个现男友的前任在身边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明被怼的没话说。
司徒腾出来圆场道:“小洛,这钱好象是我出的,你不会要把我帮你买的东西当着我的面转送他人吧!”
“司徒,你那一百万买的是我米洛的脸面,现在脸面还在,我很感谢你。”虽然这脸也是你让我丢的。“至于她嘛,我消受不起。原因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
卫宁看到李明打的眼色,扑通一下跪下,“小洛,求求你,你就让我留下吧!”
米洛站起身来,淡淡地对司徒腾道:“看来我还是没福气吃到五星大厨的手艺,这就先告辞了。”
司徒腾拉住她的手腕,转头对李明道:“把人带下去,你也不必回来,扫兴。”
李明怔了一下,脸上的假笑都要绷不住了,僵直的走到卫宁跟前。
卫宁抬头看了看,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明向司徒腾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卫宁跟在他后面,低着头往外走,垂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米洛实在是太狠了,一点儿机会也不给她,这样她完成不了李明交给她的任务,就又要被送回到那个人手上。不行,绝对不行。
“等等!”米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卫宁的手松了松,缓缓的转过头来。
米洛也站起身,看向司徒腾,“你说她现在是我的nu隶,我说了算,对吧?”
司徒腾双手搭在桌上,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米洛走到卫宁跟前,“卫宁,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请你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让我在J市再看到你。”
“小洛,求你别……”让我走。
米洛往上拉了拉卫宁的衣领,笑得阴冷,“你忘了吗,你是我的nu隶,你得听我的,我说让你走,你就是跳海游也得给我游走,一分钟也不能留,明白吗?”
卫宁被她那阴郁地笑,吓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米洛拍了拍她的肩,“别害怕,我不会让你跳海的。”她回过头对司徒腾道:“司徒,麻烦你找条船,把她送走。”
司徒腾笑了笑,向李明挥了挥手道:“去办吧!”
“小洛。”卫宁还想再争取争取。
可米洛已经转身回到桌边坐下,对司徒腾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快让他们上菜吧,最好给我准备双份的,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去一头大象。”
闹剧终于落幕。侍者开始一道道上菜。
米洛很安静很专心的享受着美食,打发走卫宁这个麻烦精,剩下的事情,就要靠许致恒去跟司徒腾斗智斗勇了。
司徒腾依然吃得很少,摇着红酒杯,与许致恒状似无意的闲谈着,“最近恒升的广告攻势很强劲,想必生意兴隆。”
“托司徒先生的福,还不错。”
有米洛在,他们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谁也没把彼此合作的事点破。
“最近许总还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刚刚投资了一部电影,准备参加下个月的威尼电影节。”
“有信心获奖?”
许致恒淡淡一笑,“司徒先生可能还不大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司徒腾挑了挑眉,举了举酒杯道:“那一会儿的赌局,我也祝你旗开得胜。”
许致恒也举了举杯,淡笑道:“赢是一定的,只看赢得是什么了,或许是赌注,也或许是生意。”
司徒腾笑着抿了口红酒。聪明,两个人都这么聪明,而且还彼此分工配合的天衣无缝,真是让人喜欢的同时又让人担扰!
他一方面想依重的许致恒的能力,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让自己更多的防范他,只可惜米洛太聪明,许致恒又太坚定,以至于卫宁始终不能得手,不然他会比现在更放心。
饭后司徒腾带着许致恒和米洛来到赌厅,穿过嘈杂的大厅直接进入VIP贵宾房。这里只有一张赌台,荷官早已经站在发牌区,另外几个参与这次赌局的人也先后到达。
司徒腾同来人一一打过招呼后,便以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为由先行离开了。
许致恒注意到进入这间房间的没有一个J市的公子哥儿,全部是外来的生面孔。
赌台边一共坐六个人,真正下注的是四组人,除了他和米洛一组外,其他四个人中还有一对男女是一组,这两个人他不止一次在同盟的年报上看到过,他们并非情侣而是一对parner,男的人称丧彪,女的叫阿娇,两个人都是HK三合会重要成员。按着这个情况判断,另外两个人应该也是东南亚一带的江湖人士。他们一个自称阿J,另一个叫成昆。
赌局正式开始,他们玩的是梭哈,每人有三千万的筹码。
第一局成昆以一对J先赢一局,第二局阿J三只2赢了。许致恒并不着急,他一直在观察赌局里每个人,这里每一个应该都是叱咤一方的江湖大佬,现在齐聚到这里绝不会只因为一场豪赌。联想到司徒腾最近在让他做的事情,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赌局,而是一场考核,考核的结果应该和他最近开始参与的洗钱活动有关。
赌局依然在继续,他已经输了差不多一千万,他的脑子里还在整合最近收到的来自各方的信息,其中最有可能相关的一条是国际黑钱集团的亚洲代理人怀特来了国内,要在这里“开疆拓土”发展黑钱生意。难道他现在就在这条船上?
这个想法在许致恒脑海里一经形成,思路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再看看房间四处隐藏的监控,他猜想司徒腾现在应该正和怀特一起呆在某个房间里悄悄观察这场赌局,而这些人都是他需要考查的潜在合伙人。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丧彪,在观察了一阵房间监控后,丧彪和阿娇耳语了几句,起身离开了赌局,由阿娇代替他继续这个赌局。
许致恒勾了勾唇,看来丧彪是准备直接去找怀特谈判了,既然有人去了,他就静观其变好了。
这时阿J已经输了差不多2000万,整个人显得有些急燥,成昆赢得最多,有些志得意满的骄纵。阿娇在等丧彪的消息,表现得很淡定,牌面不好时就直接放弃不跟,尽力拖延着时间。
许致恒之前赢了两把,台面上依然维持着3000万左右的筹码,没赢没输。他还在等机会,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怀特就在这间屋里。有什么比亲临现场观察得更仔细更全面的呢?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这么做。
难道他就是赌台上的其中一个?排除了丧彪,便只剩下阿J和成昆,可他们两个在情绪的管理上都有所欠缺,又都不太象。是他们中有人故作烟雾,还是根本另有其人?
站在门口的侍应?会吗?许致恒把守在门口的侍应上下打量了两遍,也没有看出个端倪,都可以说是,也都可以说不是。但他就是感觉不太像,作为一个观察者门口的位置未免有些太远了,很难看清赌台上每一个人的表情,根本不是个好的选择。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性,许致恒把目光投向了荷官。
那是个和米洛差不多大的女子,一身黑色的制服,眉目清秀,但并不抢眼,派牌的手法娴熟,和他在其他赌场看到的荷官,从着装到气度再到手法,别无二致。难道是他想错了?他望着她手上的水晶甲眸光缩了缩。
此时,丧彪很丧的回来,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没成功。他脸色阴沉的接过阿娇手中的牌,看了看,此时牌面上是一对K,他叫牌,他直接丢出去1000万。
阿J已经输了很多,牌面又不是很好,他直接扣牌没有跟,成昆正赢得兴起,直接丢出1000万的筹码,表示继续。
许致恒挑了挑眉,他的底牌是A,牌面上也还有一个A,同时还有一个K,那么丧彪手里有三只K的机会已经很低,而他的一对A完全可以赢过一对K。
他的手不自觉的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扣了牌表示不跟,就在那一刻他看到荷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虽然只是一个停留不足0.3秒的微表情,但依然没逃过他的眼睛。
荷官再次发牌后,丧彪直接梭哈,成昆依然选择跟,双方开牌,成昆是一对2,一对10,一共两对,而丧彪只有一对K,成昆赢,丧彪直接出局。
赌局继续,很快阿J也出局离开。赌台上只剩下成昆和许致恒。
许致恒的牌面是一个2,而成昆是一个K,成昆叫牌。
“一百万。”成昆道。
许致恒扯着嘴角邪魅的一笑,将手中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梭哈。”
与此同时他又在荷官的脸上看到了那只有0.3秒钟的错愕,这时他完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勾了勾唇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成昆愣住了,这才两张牌就梭哈,那就是纯赌运气啊!成昆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个K,牌面也是一个K,许致恒牌面只有一个3,到底是什么底牌,让他有底气直接梭哈呢?但自己一对K没理由不博啊?何况从头到尾他的运气都这么好!
“跟!”成昆将筹码推了出去。
许致恒抬眸看向荷官,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荷官依次为两人派牌。
成昆的牌面是一对K,一个Q,一个10。而许致恒是一对3,一对2。
成昆兴奋的举起底牌道:“不好意思,我三条K,赢你两对。”
许致恒眉梢动了动,慢慢打开自己的底牌的那张3道:“3葫芦。”
成昆颓然的靠在椅子上,他真没想到许致恒竟然在一开始一张2一张3的前提下和自己梭哈。不过人家赢了就是赢了,成昆丢下牌,起身离开了房间。
许致恒斜眼看着荷官,笑道:“靓女,他们都走了,不如咱俩玩21点吧!”
荷官看了人一眼,开始派牌,很快许致恒的牌面已经达到17点,这是一个危险的数字,再要牌,很可能会爆,不要,又可能不如庄家大。
许致恒一只手托着腮望向米洛道:“宝贝儿,你说我要还是不要好呢?”
米洛愣了一下,许致恒应该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懂他们规则,实际上她整晚枯坐在这儿都在犯困,如果想赢怎么可能问她意见呢?
除非,这一局输赢并不重要,或者说输赢在发牌前就已经定下了。
想通这一点后,米洛笑道:“那就要,快点儿赌完,咱们好回去,我真是困的很。”说着还做势打了个哈欠。
荷官提醒道:“再要很可能会爆哦!”
许致恒笑道:“我听我家宝贝儿的。”
荷官再次发牌,是A,许致恒变成18点,依旧是一个尴尬的数字。
这次没等许致恒问,米洛就直接道:“发牌。”
荷官看向许致恒,他一脸无所谓的伸了伸手示意发牌。
再发,牌面是3,正好21点。
此时,司徒腾推门而入,哈哈笑着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许总艺高人胆大,大获全脸。精彩,赢得真是精彩。”
许致恒笑了笑,目光扫向荷官,道:“哪里,还多得怀特小姐成全。”
荷官伸手扯散盘着的发髻,一头如海藻般的秀发披散下来,她拉了椅子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弯唇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致恒淡笑道:“丧彪离台时,你脸上露出轻微的不屑,我就知道怀特很大机会就在这间房里,而你对此是知情的,但那时我还没有想到是你。后来,我注意到你的水晶甲,一般赌场的荷官,指甲都修甲得很整齐,不会留长,更不会做水晶甲,但这也还不足以让我确定就是你。
怀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水晶甲,果然细节很重要。
许致恒接着说道:“后来我在明明有一对A的情况下故意丢牌不跟,那是我看到你愕然的表情,虽然只有0.3秒,这时我的想法已经基本确定。整个赌局的输赢从始至终都掌握在你手上,所以我只需要让你对我感兴趣,你自然会把我留到最后。”
怀特轻笑一声,“没想到原来我有这么多破绽。所以,你根本不是有心和我赌21点?”
“当然啦,每一张牌都掌握在你手里,你想我爆,随时都可以,但如果你想我凑齐21点,那我就是21点。你说是吗?怀特小姐。”
怀特突然昂头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你还是错了。”
涂明心说:
谢谢前世的盼望,骑着王八追兔子,上善若水的打赏,更重要的是你们的鼓励我收到了。谢谢。
已经40朵玫瑰了,我这两天先理一理思路再加更吧,总之有拖无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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