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琪吓得连忙应诺,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杨鑫瞅见呵呵一笑,道:“夫人啊,你这腹黑的毛病总是改不了,你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杨鑫虽然很久没有宠幸范思琪了,不过他还是对自己的男性魅力过于乐观,觉着范思琪跟了自己,应该不会再心向范家。
范雨萱听的不以为然,不过在杨鑫面前也不想对范思琪做的太过分,只是幽怨的道:“哎,本宫这么大肚子,这段时间什么也做不了,最近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本宫真替你捉急。”
杨鑫只得出言安慰,又聊了一会,离开了端妃宫,想想回来这么多天一直陪着大肚子的范雨萱,还没找公主聊过天,又去找公主去了。
公主和李香君这段时间形影不离,二人成天都很忙,也不知在鼓捣什么。
杨鑫到来的时候,二人正在研究各地送来的奏折,杨鑫说到做到,大兴的朝政部交给二人管理,回来都没问过。
见到杨鑫过来,公主欢快的迎了过来。
“你们两个小可爱,在忙些什么呢?”
杨鑫开口笑问。
公主听了满心欢喜,而一旁的李香君则是听得脸蛋一红。
“杨大哥,本宫看处理朝政也没多复杂啊,真不明白之前我父皇每日看奏折看得心力交瘁,夜不能寐的。”
公主的回答很轻松,听得杨鑫想笑。
“哦,怎么个轻松法,说来听听?”
公主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行,我们根本也插不上手,提不了什么好建议,就是看看写个批准同意,盖上印章就完了。”
杨鑫此时已经搂着公主坐下,听到这话,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笑容有点诡异,一旁的李香君听得脸上一红,她进宫的时候,对杨鑫的印象可以说非常差,心中也有满腹经纶,治国方略,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对大兴朝政的了解,发现自己居然无用武之地。
公主此言,就显得自己这个首辅大学士有点无能了。
杨鑫看着愣在一旁的李香君,笑道:“你别太紧张,坐下聊,最近你这个大学士都忙了些啥?”
李香君这才不安的坐到了二人的对面,尴尬的道:“主要在查贪污,整肃吏治,不过没想到大兴的朝堂如此廉洁,官员运作也相当高效,我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事情。”
杨鑫一听,点点头,含笑道:“你的方向是对的,不过想必你这段时间也了解了大兴的运作,可能查贪污时候盯的地方不对,没有哪个朝堂能完杜绝贪污的,大兴更不可能。”
李香君一听兴趣就上来了,连忙谦虚的请教,问:“兴王觉得如今大兴最可能发生贪污问题的地方在哪里呢?我也很困惑,我查了几乎所有的地方官员,上到登莱布政使司,下到乡村里长,大兴官员的廉洁让我很是惊讶,连之前在大明为官名声很臭的莱阳知府欧可立,在大兴也是规规矩矩的,我查了他很久,他除了收到范妃送的三千两银子,没有发现任何的贪污问题。”
杨鑫听得哑然失笑,道:“范妃送他银子做什么?”
李香君又是脸红,道:“这个……我还没查到,不过好像也没有下文了,这个内宫……”
她本想说内宫结交外臣,是朝堂的大忌,但突然想到自己如今也算内宫了,自己和公主都能总领朝政,别人范雨萱结交个大臣又算得了什么。
杨鑫看她说话支支吾吾,还以为她想举报范雨萱,连忙道:“范妃的这个事情你暂时不要管了,回头我去说说她,没事送什么银子,送银子就是有问题,我了解她的为人,多半又想着学满清朝堂那一套,拉心腹罢了,别把我大兴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李香君听得松了一口气,她还愁没有抓到范雨萱的把柄,不好跟杨鑫说呢。
公主连忙在一旁气呼呼的道:“杨大哥说得没错,她没来之前,我们大兴从不会这样,本宫觉得她可能不止送了欧可立一人银子。”
她本想连范雨萱买通王府婢女的事情也抖出来,不过这些是内宫之间的暗斗,如果在杨鑫面前嚼舌根,就显得自己没有气量了。
杨鑫却很认真的点点头,道:“恩,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们做的很好,以后她要是做太出格的事情,尽管跟我说,我会去教训她的。”
李香君听得心中苦笑,范雨萱只是送了些银子而已,严格来讲,并不算什么大事,并没有触犯任何律法,如果揪着这事不放,范雨萱回头大可以辩解是对下属的赏赐,到时候就显得自己气量不够了,见杨鑫要亲自去教训范雨萱,那最好不过了,连忙岔开话题,问:“兴王刚刚说的,我们盯腐败的方向不对,那兴王认为正确的方向应该是什么地方?”
杨鑫这才揭过范雨萱的问题,想了想,道:“你们重点应该是看着大兴钱庄和大兴商号,这两个地方才是最可能出腐败问题的。”
公主连忙道:“这个本宫一直看得死死的,绝不会出问题。”
公主自京城开始,便给杨鑫管账,这两个地方如今已经是大兴最重要的财源,公主自然是管得死死的。
杨鑫一听才松口气,他确实有点过于担心了,毕竟田老伯陈大娘之流是富一代,草根创业的,都很珍惜目前在大兴的富贵,他们如今不仅地位高,每年又有大量的股东分红,金钱和地位都有,自然没有任何贪污腐败的念头,毕竟都是挨过饿的人,很知足。
好吧,居然跟两人讨论了一晚上的吏治问题,杨鑫觉得这个李香君做得还是不错,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虽然没能查出腐败问题,但连范雨萱私下里送银子的事情都能查到,也是很有能力的表现。
眼看聊的差不多了,公主挽着杨鑫的胳膊,打了哈欠道:“杨大哥,差不多了,我们就寝吧,没聊完的一会我们三人还可以在床上慢慢聊。”
李香君有些紧张,低头红着脸,她倒是没有排斥杨鑫的意思,只是毕竟是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杨鑫瞄了一眼李香君,呵呵笑道:“我们两人进去吧,香君暂时就不用侍寝了,给你一点适应的时间。”
公主顿时脸红,在杨鑫耳边低声道:“杨大哥,本宫一人可应付不了你,那一会叫谁帮忙?”
杨鑫也是好久没有跟公主亲近了,看着公主娇羞的样子顿时食指大动,搂着公主的腰,斜眼瞄了一眼一旁的范思琪,道:“不如就她吧,怎么样?”
公主朝范思琪看去,见她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也是那种很婉约派的性格,身材跟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她心里虽然讨厌范雨萱的人,不过杨鑫发话了,也不好拒绝,只得害羞的点点头。
……
一番激情过后,公主累得气喘吁吁,看着一旁还是精力充沛,在跟范思琪鏖战的杨鑫,摸摸自己的肚皮,叹息道:“哎,杨大哥,你说本宫的肚子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么久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杨鑫闻言停了下来,握住公主的纤纤细手,呵呵笑道:“这个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据科学研究,夫妻一年内怀孕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你这个算正常的。”
公主侧身过来,温柔的抚着杨鑫的背,道:“恩,杨大哥,你一会完了可不可以再把那个给我,我想多留点在里面,可能怀孕的机会要大些。”
杨鑫闻言一愣,公主这次是难得的跟自己有互动,平时每次都是激情过后就累得直接睡死,此情此景,顿时激情满满。
“啊……”
杨鑫一边努力运动,一边喘息着道:“好吧,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哦,一会很快。”
……
杨鑫在关键时刻转移了阵地,将货给了公主,公主这才满意的抱着杨鑫的腰,更是垫了个枕头在在屁股下面,抬高了位置以防肥水外流。
杨鑫看她认真的模样有点想笑,翻身下来,仰躺一旁,道:“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而一旁的范思琪一句话也不敢说,老老实实躺在一旁,她已经习惯了作为一个工具人一般的,之前在跟范雨萱一起的时候都是这样,杨鑫跟范雨萱聊着天,她却要承担杨鑫的攻击。
杨鑫有点不忍,问:“思琪,雨萱为何一直都很防备你,你不会跟了本王这么久,还想着为范家做事吧。”
范思琪心中有鬼,闻言一紧,连忙解释道:“二小姐从小就不喜欢我,大王千万别多心,大王对奴婢很好,奴婢岂敢有二心。”
两人睡了这么多次,要说范思琪心中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的父母家人都被范永斗控制了,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只能把无间道的事业继续下去。
杨鑫想去搂公主,却被公主推开了,“杨大哥,我要保持这个姿势睡觉,不能动,你手没地方放就搂范思琪吧……”
公主一脸认真。
杨鑫只得尴尬的一笑,扭头把范思琪搂进怀里,好奇的问:“跟本王说说,你在范家还有没有亲人,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范思琪受宠若惊,躺在杨鑫温暖的怀里,心中却是想着如何把情报尽快送出去,于是连忙趁机道:“回大王,奴婢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弟弟,甚是想念,想给他们送一封书信。”
杨鑫的手一边在范思琪身上肆意游走,一边呵呵笑道:“这个没问题,你明早写好家书,交给秋雨就是,她会派人送过去,还有,你可以把家人接到大兴来,本王可以酌情给他们安排一点事情做。”
范思琪听得一愣,没想到杨鑫对自己这么好,她何尝不想这样,可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范永斗这只老狐狸怎么会放人呢?
如果自己怂恿杨鑫去做,说不定还会害了家人,于是只得道:“大王放心,他们在范家过得很好,如果贸然来大兴怕是不习惯,还是就这样比较好。”
杨鑫不以为意,刚刚热情的抚摸又勾起了欲望,公主自然不可能应付自己,不过还有个范思琪,不禁感慨,这时代的有钱人生活就是奢靡,这样的日子,有哪个男人不想过的呢?
于是二话不说,侧身抱过范思琪,又开始新一轮进攻。
范思琪心中叹息,这兴王真是跟牛一样的身体,今晚自己怕是又别想睡觉了。
……
京城,范府,范永斗正紧张的看着范福拿着一本《诗经》在翻译范思琪的家书,不能不佩服古人的智慧,他们也知道把《诗经》当作密码本,根据信中出现的数字,找到诗经中对应的诗句里某行某字。
“老爷,翻译出来了,她写的是大兴欲借海贸整垮范家,具体办法奴婢没听懂。”
范福惊讶的道。
范永斗一听,顿时皱眉,背着手气的破口骂道:“愚蠢的女子,什么叫没听懂?听都听到了,还能没听懂?”
杨鑫那一套复杂的办法,别说只听到一些片段的范思琪,就连范雨萱也没听懂,范思琪倒是没有说谎。
范福只得道:“真没想到啊,这海贸还真是针对我们范家来呢,不过老奴也不明白,他们这么做有何意义?”
正在此时,一名家丁急急过来汇报。
“老爷,今天棋盘街的范家钱庄又取出一百万两银子,大爷在问,老爷什么时候调银子过去,他那边的现银不够了。”
范永斗冷笑,道:“就只有这点伎俩了么,没想到啊,我们范家钱庄才放了二百万两的海贸贷款,京城的海贸客户这些天已经从我范家钱庄取出近千万两银子,范福,你看吧,这就是杨鑫的阴谋!”
范福满头冷汗,道:“还好老爷高明,一早就看穿了他的诡计,不仅停止了海贸贷款,还从各地调来了数百万现银,不然这次光京城的钱庄应付他们提银子怕是有困难了。”
范永斗丝毫也开心不起来,道:“尽管如此,这上千万两银子的提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范家钱庄的资金周转,就怕他们还有后手。”
范家虽然有近五千万两的私人存银,可这些银子并不是范家的,随时有两层左右都在进出,所以至少平时要预备一千万两准备着,这次取走的都是大客户居多,一下子就把范家钱庄的平时备用给人提的银子提光了,范永斗只得压缩贷款规模,连非海贸的客户想在范家钱庄贷银子也变得更困难起来。
还好,范永斗在接下来几天紧张的等待后,并没有迎来杨鑫的后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于是以范思琪父母的身份写了一份家书给她,命令她务必弄明白杨鑫的后手。
威海码头,人山人海,连新城的仓库都堆满了货物,这里成了整个北方最繁华的码头,国各地的丝绸,瓷器,还有茶叶都在往这里聚集,连码头苦力的价格都涨了五层,威海附近不断有农闲的农民过来打短工赚取外快。
上官鸿满意的看着自己准备的庞大船队,光大型福船就有五艘,还有数条租赁的高丽海船,放在平时,光他这只商队,就足以单独出海了。
大兴十分重视这次的海贸,不仅仅整个大兴水师的舰船,就连高丽大部分的水师也被动员过来协助护航,这是一只庞大的舰队,根本不惧任何海盗,而且郑成功最近很猥琐,在广东苟着,郑家船队再没有在高丽海域出现过。
焦学文亲自带领浩浩荡荡的船队驶往高丽,可能这支船队是有史以来去高丽最大的贸易船队了。
所有的大清海贸商都满怀着希望,特别是这次新加入的,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船队再次抵达釜山港,上官鸿迫不及待的上了岸,这次的情况却跟上次完不同,岸上居然没有一个高丽商人在接待。
上官鸿顿时诧异,急匆匆找了个客栈落脚后就去寻找上次合作的金家。
没想到居然在釜山的金府门前吃了闭门羹,守门的士兵道:“上官先生,我们老爷这两天很忙,怕是没有时间见你。”
上官鸿心中不安,又追问:“不知道金老爷在忙什么呢?”
说着,掏出一块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
那士兵连忙接过银子,顿时态度就不一样了,满脸堆笑,道:“上官先生,实话跟你说吧,这次我们老爷应该不会再跟你合作了,大兴商号运来了太多的货物,我们都在愁如何处理呢。”
上官鸿顿时满头冷汗,他也知道金家跟大兴的关系亲密,金家的千金如今就是兴王的一个王妃,既然他们跟大兴商号合作了,那自己肯定没机会了。
上官鸿只能打道回府,又去拜访了几家高丽大商家,结果都一样,人都没见着。
马不停蹄的东奔西走,跑了大半个釜山,却一个高丽大商家也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