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如何得知…”眸光投递向了上官凝月,夜逸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这个沧月国的太子,另外一个身份乃生死门门主的?”
他掩饰的天衣无缝,除了生死门的属下以及父皇之外,别人不可能捕捉到蛛丝马迹,知道他夜逸风就是生死门门主的。
“各派中毒,诱你出洞。山顶齐聚,引你看戏。”
指尖轻轻的一弹,令青花瓷茶杯飞落于桌面间之后,上官凝月歪头笑回道:“一枝会辨毒的签到豪笔,验明真假金扇帮少帮主。一枝会留味的签到豪笔,令假金扇帮少帮主,真生死门门主自暴踪迹。”
“所以,以后定要记得吸取教训哦!猎人的东西,猎物千万不要产生旺盛的好奇心,随便的乱摸乱碰,因为…”
浅浅的垂首,缓缓摩挲白皙掌心的轩辕焰,亦启唇魅笑的溢道:“一旦好奇碰触了,狡猾的猎物无论再怎么躲藏,终究难逃猎人的捕获。”
听完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话,夜逸风若还不明白,他便是蠢钝如猪了。
原来…这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个沧月国的太子,另外一个身份乃生死门的门主。是中了阴谋诡计的他,自己暴露出了沧月太子的身份。
假冒生死门,对沧月国境内的大大小小门派下毒,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给派掌门人所发的“邀请”信号,亦是为了将想探明真相的他,给诱到鲤鱼山的山顶上。
知道他必定会“借用”别人的身份上山,因此,用了一枝经过特殊处理的豪笔,分辨出导致他肌肤发黑的毒,与各派掌门人肌肤发黑的毒,并非属于同一类型的。
那样的状况之下,还会有谁假冒金扇帮的少帮主,用另外的一种毒将肌肤染黑呢,自然是他这个真正的生死门门主。
确认了他生死门门主的身份后,他们又用另外一枝经过特殊处理的豪笔,在他捏握豪笔的手指间,留下了用来追踪的气味,令他彻底的无所遁形。
其实鲤鱼山的山顶上,轮到他签到之时,重新的替换了一枝豪笔,他也怀疑替换的那一枝豪笔,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只是,他已经很仔细的审视了那一枝豪笔,却未发现那有一枝豪笔有丝毫的异样。
他…还是太低估了这两个人制药的本领,这两个人竟然能够研制出,一种令他完全无法察觉的,无色无味无形的追踪役。
制药的本领不如人,智商亦不如人。
亲手创建的生死门庞大势力,本以为天下无人能敌,然而与眼前这两个蓝衣男子,那背后藏着的难以预测骇人势力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击。
想到此处,大受刺激的夜逸风,心口顿时宛如刀绞般的闷疼,一股鲜血无法克制的涌窜上了喉咙,然后聚集在了紧紧闭拢的嘴巴内。
而就在鲜血涌窜向喉咙的一瞬间,原本落座在绿色竹椅上的夜逸风,倏地一下站起了身来,迈步朝着书房大门的方向走了。
突然箭步走向书房门口方向的夜逸风,当然是不想让两名神秘的蓝衣男子,察觉到有鲜血喷涌进了自己的嘴巴内,讽赏他精神遭遇严重创伤的凄楚惨样。
背着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将唇内聚集的苦涩鲜血,迅速的吞咽进了肚中之后,迈步朝书房外走的夜逸风,唇中溢出了不冷不热的声音:“泣血花在药室,随我拿吧。”
--焰,夜逸风这个家伙,可真小气!
要知道,血花如雨喷溅的画面,比盛绽的彩色烟花还要灿烂绚美。可他吝啬的宁愿将血花吞咽回肚中,也不喷溅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
--没办法,嘴巴是他的,鲜血也是他的。他不高兴将鲜血从嘴巴内喷出来,让我们愉悦的欣赏一下,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粗鲁无比的扒开他嘴巴,然后逼他喷溅如雨血花吧?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斯文人,斯文人不应该强人所难的!
催动灵力的上官凝月,与催动内力的轩辕焰,互相进行悄悄传音对话的同时,亦迅速的从绿色竹椅间站起了身来,尾随着背影萧条万分的夜逸风,朝生死门的药室方向而了。
不知,迈步在前头带路的夜逸风,若能够听见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对话,那吞咽进肚中的凄艳鲜血,会不会再一次的窜涌上喉咙呢?
穿多三条曲折的走廊,抵达了一扇黄檀木门。
进入了黄檀木门,脚下是一条白石铺成的宽敞大道,白石大道的左右两边,耸竖着无数根雕刻花纹的银色栏杆。
踏踩着白石大道的夜逸风,一声不吭的前头带路着。
踏踩着白石大道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同样一声不吭的尾随夜逸风其后,与夜逸风保持着大约三米远的短距离。
此条白石铺成的宽敞大道,总长度约二十米远。
当前头一声不吭带路的夜逸风,穿过了白石大道一半的长度之后,他朝前移动的右足,忽然比先前多使了几分的力气。
这时,与夜逸风一直保持着约三米远的短距离,原本并排缓缓前行的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双眸亦相互的对望了一眼。
原来,白石铺成的大道左边,其中一根雕刻花纹的银色栏杆,无声的裂出了一个圆洞,圆洞宛如芝麻一般的小,而这宛如芝麻般小的圆洞内,飞出了一只黑虫。
这飞出来的黑虫更小,比芝麻还小一大半。可黑虫飞的速度却极快,似乎比疾风的速度还要快,它正朝着上官凝月和轩辕焰的面前袭击而来。
上官凝月和轩辕焰两个人知道,这是生死门的毒蛊。
他们虽然事先吞服了百毒不侵的药丸,可百毒不侵的药丸,对生死门的毒盅却是无效的。
倒也不是完全的无效,一旦被毒蛊袭入了体内,他们不会被蛊身上的毒,带来身躯的剧烈疼痛,可却还是会被蛊,撕咬吞噬血肉的。
不过,黑虫袭飞的速度固然极快,上官凝月和轩辕焰若想避闪,倒还是能够避闪开的。
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避闪,因为上官凝月和轩辕焰心中清楚,这只毒蛊是夜逸风弄出来的,夜逸风就是想看看他们两个狼狈避闪的样子。
夜逸风想看他们两个避闪,他们两个偏偏就不避闪。且他们两个人非但不避闪,还准备让这一只毒蛊,死的轰轰烈烈,轰轰烈烈到令夜逸风瞠目结舌。
于是,加快了脚步的上官凝月,倏地一下挡在了轩辕焰的面前。
上官凝月内穿了金缕衣,金缕衣是无痕公子送给她的,有水火不侵,刀剑不入的金缕衣护体,毒蛊就算袭飞到了她的身上,亦无法成功的贯穿金缕衣,进入到她的体内。
嗖的一声响,毒蛊袭飞到了上官凝月的心口处,令上官凝月心口处的衣裳,破了一个肉眼无法瞅望见的细微小洞之后,便再也钻不进了。
又是嗖的一声响,上官凝月袖筒内的银色铁丝飞射出来了。
银色铁丝卷回进上官凝月袖筒内的一瞬间,拼命往上官凝月心口内钻的那只毒蛊,身躯碎劈成了两小半,宛如灰尘一般坠落到了地面上。
前方,掉转过脑袋观望的夜逸风,顿时目瞪口呆的望向了上官凝月。
夜逸风用力踏踩地面白石机关,放出生死门的毒蛊,并非想索取他眼中的两个蓝衣男子性命,万一两个蓝衣男子死了,他们属下毒的沧月亡国,他可承受不起这个代价的。
他只是想看一看这两人狼狈躲闪的样子,倘若这两人没有躲开毒蛊的袭击,其中的一人真被毒蛊袭入了身躯内,他自然也会掏出灭毒蛊解药的。
当然,他不会立刻的掏出来,他会让中毒蛊的人,先被毒蛊咬一下下,尝试了疼痛万分的滋味之后,才会掏出灭毒蛊的解药。
可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会这样呢?
这矮个儿的蓝衣男子,到底是不是人啊?如果他是人的话,为何生死门的毒蛊,连坚硬无比的磐石都能够穿透,却无法穿透他的衣裳,进入到他的体内呢?
毛骨悚然的夜逸风,恐骇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微颤的道:“怪我疏忽,忘记提醒你们了,两旁银柱内有不少毒蛊活动,它们一旦被陌生气息惊扰,便会窜腾出来的,我们赶紧离开这条白石大道吧!”
“是么?”琼鼻冷冷的一哼,上官凝月声音嘲讽万分的道:“那你走路也别太用力了,否则银柱子内的毒蛊,没被我们两个人的陌生气息惊扰,而是被你用力走路的声音,给吓的惊窜出来了,我们两个人恐怕有得忙了。”
听到上官凝月的话,知道自己踏踩白石机关的举动,并没有瞒过矮个儿蓝衣男子的慧眼,夜逸风的脸上呈现出了无地自容表情。
夜逸风掉转过了头,再次一声不吭的前头带路了,不过经过失败的挑衅教训之后,夜逸风没敢再放出任何的一只毒蛊了。
穿多这一条白石大道,终于抵达了生死门的铱。
然而,令上官凝月和轩辕焰没有想到的是,这放着药材泣血花的生死门铱,却将他们两个人的真实身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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