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碧空万里,微风轻拂。
凤逍遥和邵小贱在院中交手过招。纪梵音手里拿着一壶封仙酒从屋里出来,一面在朝树下的摇椅走去,一面朝那边望去。
他们两个也没想拼出个胜负的结果,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几番下来,两人以招拆招,以快制快,打得痛快淋漓。
邵小贱是个老江湖,极有对战及逃亡的经验,搁在以前,凤逍遥绝不是他的对手,可如今有了纪梵音这个师父,他不仅能和邵小贱打个平手,还初现略赢的趋势。
这一点,邵小贱发现了,纪梵音也发现了。
她很是欣慰,喝了两大口酒,满足的两眼眯成一条线,活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凤逍遥余光瞥见了她这状态,无语的直摇头,朝邵小贱摆摆手,暂时休战。
“听说近日城中闹得人心惶惶,街上都不大有人了。”邵小贱喘着气,侧身依偎着桌沿,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
“没办法,一下子抓起来那么多说书的先生,引起恐慌是一定的。”凤逍遥也小口喘着气,倒了两杯茶,朝身旁的邵小贱递过去一杯。
邵小贱接住茶杯,慢悠悠的晃了晃,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咕咚咕咚饮尽,这才开口:
“期初几天,他们抓得确实是讲那些事的说书先生,可再后来,味道就有点变了,官府连没讲过那些事的说书先生也抓,而今,只要你举报,他们就派人过去,管你真假,通通一律抓起来。这其中不乏假公济私、私事公办的。”
凤逍遥默然道:
“可惜,就算如此,查出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邵小贱不禁露出讶异之色:
“逍遥兄,你不觉得那些无故受了牢狱之灾的人很无辜的吗?”
凤逍遥轻挑眉头: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非常时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
纪梵音喝酒的动作微微一滞,抬眸朝凤逍遥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邵小贱愣了愣,没想到凤逍遥会是这个看法,复又一想,他们两人年纪虽然相仿,可看凤逍遥平日的穿着品位,之前家里也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
刚才过招,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衣裳黏在身上,不管怎么坐,都觉得不大舒服,邵小贱朝凤逍遥说了两句,回房换衣裳。
凤逍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迷茫的说道:
“死丫头,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纪梵音瞥了他一眼,徐徐地说道:
“倒不是你的错。你虽然偶尔会缺根筋,但遇到大事,你还是很有自己的看法的。”
她一开口,凤逍遥更自我审视了:
“你居然会夸我了,果然是刚才我说错了什么吧。”
他这话一出,纪梵音原本想为他解惑,现在也不大想搭理他了。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个贼,邵小贱虽然生在贫困人家,但起码的吃穿温饱还是可以满足的。
只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家里闹灾荒,地里颗粒无收,为了生计他父母到一户有钱人家做工。
那户人家里有个怀了孕的受宠小妾,邵小贱的母亲因为生养过孩子有经验且是个细心的人,就被管家调去小妾那里。
生产那天,小妾不知怎么难产而死,生下的死婴被仵作查出有中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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