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狗、单身狗、码字狗……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狗,舔狗并不卑贱。
如果你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舔狗,那只能说你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心甘情愿当舔狗的人。
——刘·哲学·毒鸡汤·正经
林清月被刘正经的突然表白给说得一愣,皱着好看的眉头满脸不解。
眼前这个病床上的刘正经虽然依旧让自己讨厌,但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自信了?
二楼掉下去没摔死,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直接摔坏了脑壳?
这么想着,照着刘正经脑袋就拍了一下,“醒醒!”
刘正经浑然不觉,眼神炙热而坚定的看着林清月,“我从未像此刻这样清醒过!你也不必装糊涂”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陪你长大,再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爱你……而且我爸我妈都会支持我!”
林清月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怂包弟弟脑子好像真的坏了,脑袋坏了说话还是那么难听,“那是我爸我妈。”
“那就咱爸咱妈。”
林清月狐疑的看向刘正经,在她眼里这货从小到大都是个腹黑选手,明明满脑子污秽却是所有人眼中的乖宝宝,比自己这个亲闺女还要亲,在自己面前也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怎么不装了?
舔狗终于露出獠牙了,谁给他的勇气?
林清月伸出手去,吓的刘正经一激灵,那手却轻轻放在了他额头上。
没发烧,为什么一直说胡话。
林清月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担忧,虽然自己对这个舔狗弟弟的感情很复杂,可要是真被自己打坏了脑壳,那这个养子可能就成为家里的独生子了,偏心的老妈一定会大义灭亲的。
刘正经见自己没挨打,便又觉得雨停了,天晴了,自己又行了,“我没说胡话,小时候妈就对我说了,让我当童养夫,长大了就娶你……嗯哼。”
话没说完林清月一记手刀砍在了刘正经脖子上,刘正经两眼一番又晕了过去。
这算是林清月的一处逆鳞,不知道自己老妈脑子里装的什么,这几年没少提这茬,竟然认为觉得让刘正经和自己凑一对就不算便宜了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然,在她亲妈眼中,刘正经这个亲手养大并且品学兼优、相貌端正儿子才是肥水。认为是她含辛茹苦给自己闺女调教了一个完美夫婿。
那位向来古板的父亲竟然对母亲这种荒唐的想法听之任之。
为了打消母亲这种罪恶的念头她没少抗争,比如狂揍刘正经,比如以死相逼、离家出走……
这些反抗均以失败告终,自家老妈养了刘正经十六年,养自己二十八年,自己什么招数都逃不过那双火眼金睛。
看着鼻青脸肿又陷入昏睡的刘正经,林清月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其实不算丑,其实挺顺眼的,打住,这种想法很危险——
还是很想打他,不好忍那种。
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安静的病房里响起,昏迷中的刘正经做了一个痛苦并快乐着的梦,梦里的林清月将他绑在了床上,穿着几块清凉的皮料,一脸坏笑的对他各种鞭挞……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的刘墓双目明亮如电,废柴一般的人生从今天起开始改变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一些痛,不影响自己活动。
翻身下床,视线四处寻觅,病房里空空荡荡,最终视线停留在了病床上洁白的床单。他要测试昨天系统给他的异能。
俯下身去,轻轻嗅了一下,味道不怎么好,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人体汗液、排泄物等等十几种味道。
正常人只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那自己的嗅觉现在不输治安署里的大黄了吧?
闭上眼睛,脑海中一幕幕画面如同时光追溯一般回放,一个个病人、医生、护士闪过。
嗯,上一个病人被白布蒙头了……晦气。
刘正经脸上难掩兴奋,比起那些中的主角们大杀四方的金手指,这异能鸡肋是鸡肋了些,但对于已经当了十几年废柴的他来说还是惊喜异常。
最关键的是这只是开始,系统就是外挂,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当一个加强版警犬吧?
“系统,系统,呼叫系统。”
“在吗?系统女士?系统小姐姐?系统大人?”
“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答应纳!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哼哼?”
“系统,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刘正经在病房里念念叨叨了两个小时,浑然没看到病房外看到这一幕又一脸担忧默默离开的林清月。
这弟弟怕是真的废了,不知道爸妈再生一个还来得及不?
……
“你要是再不说话,信不信我自杀让你失去我这个万中无一的优秀宿主?”
刘正经话音刚落,病房里响起了一阵悦耳的声音,正在期待系统回应的刘正经一个激灵。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
系统没有理他,响起的是他的手机铃声。
这一世当然没有《小毛驴》,那是他当年和林清月关系没破裂的时候教给她唱的。后来就被他设为手机铃声,缅怀曾经。
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比亲姐弟还亲的姐弟俩在几年前的某一天变成了仇人一般,确切的说是林清月视他如同仇寇。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刘正经也很懵逼,啥也没干就被当成了坏人,从那天起温柔可爱、小鸟依人的林清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冰山美人。
父母对他们兄妹俩的变化也很费解,只是无论怎样都问不出缘由。
刘正经猜到个大概,和林清月一样,打死都不能说出口。
林清月的变化不影响他继续呵护林清月,十几年如一日,结果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常常自嘲这大概就是舔狗本狗了。
“一颗一颗小星星,挂在夜空放光明,好像我许多小心情,酸甜苦辣都有你……”手机铃声不知疲倦的唱着。
走到床前,心情马上又愉快起来,手机肯定是林清月给他带来的,哼,表面上凶得很,心里还是很疼爱自己这个弟弟的嘛。
“喂~董小姐。”
“正经,来一趟治安署。”
“我昨天才出差回来,今天不是休息么?”
“州治安署来人了,下午两点全体开会。”
“我这文职也要参加?有什么大新闻吗?”
“治安署安保科科长意外身故。”
……刘正经眉头一皱,安保科科长在市治安署虽说职位不低,但并不算什么实权岗位,如果只是意外去世不可能惊动州治安署来人,更用不着召开全体会议。
这个“意外身故”应该另有隐情,很可能是个大案。
等刘正经慢悠悠吃完饭来到治安署最大的报告厅,会场里已经坐满了人,差不多有两三百人。
习惯性的找了个后排角落坐下,无聊的扒拉自己布满裂纹的手机,犹豫要不要狠狠心换一部——二手手机。
也没有人与刘正经打招呼,事实上这栋大楼里除了同部门的同事大多数互相都不算熟悉。
而刘正经的部门就只有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一位半退的前辈,平日里也算是轻松自在,上班就摸鱼,还没有人管。
也就更坐实了他是个关系户、走后门废柴的传言。
大秦帝国的治安署并非所有人都能进的,哪怕是文职也需要是武者或者有特殊能力的人。
而刘正经除了文化课成绩好一点,完全没有资格,因此作为最著名的关系户、走后门的同事,在这栋大楼里知名度并不低。
知道归知道,没人看得起,也没人巴结他,谁不知道他的老爹,那位东山州治安总署的副署长是个出了名的爱惜羽毛。
估计把他塞进治安署有碗饭就顶天的“徇私”了,想通过他和署长攀关系更不用想。
既然巴结不上,那就只能鄙视了,人心说来复杂,其实阴暗起来也很纯粹简单。
刘正经的岗位是档案科管理员,典型的养老部门,但凡有点上进心都不会来这,他也就沂城市治安署档案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管理员。
正准备找看的刘正经察觉到会场局部安静了一下,抬头观瞧,就看到了后门门口处那抹靓丽的风景。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队员,五官精致、皮肤姣好,再加上一身治安署制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将干练、温柔、知性多种气质集于一身。
此刻她站在后门,视线在会场后几排游移,男队员们各个端正腰板,摆出自己最帅气的姿势,这就是美女视线的魔力。
唯独刘正经连忙转头假装看窗外,躲避女神的视线,但耳旁还是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轻叹一口气抬头正迎上女神嗔怪的眼神,“董小姐哎,你往这一走又给我拉多少仇恨。”
这话倒不是乱说,这位董小姐姐和他那位凤凰姐姐林清月是十多年的闺蜜,一同考入帝国治安管理大学,成为那所学校的并蒂双校花。
董小姐原名董雯菁,当年林清月还是暖心姐姐的时候,牵着刘正经的手介绍给董文静认识时,刘正经就叫了董小姐。
这个世界当然没有那首《董小姐》,所以也就没人知道这个梗,只是当年都觉得这个叫法很新奇好听,就这么一直叫到现在。
两人毕业后林清月天赋更好而继续进修,董小姐就回到了沂城市治安署,仅仅几年时间就升到了侦缉科副科长。
也正是这层关系,自从刘正经入职以后董雯菁就对他非常照顾,也给刘正经这个透明人拉了不少仇恨。
在外人看来,这样一朵女神追求者不知凡几,没人能入她眼,偏偏和刘正经这样一个走后门的废柴走得最近,不拉仇恨才怪。
“少给我贫,怎么又坐在这了?”董雯菁熟练的拽起刘正经的耳朵嗔怪道。
这话只有刘正经听得懂,在一向认为不上进就是堕落的董雯菁眼中,刘正经在治安署这两年纯粹就是咸鱼,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两年没少鞭策他,可刘正金就是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刘正经佯装疼得龇牙咧嘴,“知错了,知错了,轻点,别让我这皮糙肉厚的耳朵累到姐姐的纤纤玉指……”
做舔狗咱是专业的。
这位也是刘正经这个正经人甘做舔狗而不觉得羞耻的姐姐。
“脸怎么弄的?”
“林清月打的。”刘正经一脸委屈,“她要是有董小姐一半的温柔就好了。”
“少跟我贫,会后别先走。”
“董女神要给小弟机会请吃饭了吗?”刘正经做出夸张的惊喜表情,其实两人每次吃饭都是董雯菁付账,理由是她工资高,还是姐,没有弟弟付钱的道理。
董雯菁翻了一个白眼,一边转身一边说道:“林伯伯来了。”
就在这时前门大开,一群领导推门而入走上了舞台,居中一位身材魁梧,国字脸,鼻梁高挺,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而威。
正是刘正经许久未见的养父,东山州治安总署副署长,林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