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你的战斗意识很不错嘛,但你能做到几次呢?”
或许,对方说得很对,在不看到行动轨迹前,自己也只能凭借着经验去应对。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即使他将灵识放到最大,竟都无法感知到,就好像对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叮!铛!”
“唰!”
面对着尤冶近源快到极致的速度,沈星流只能陷入被动防守。
“哈哈哈···我说了!你是逃不掉的!”
沈星流本想抽身退去,与其拉开距离,却又被对方瞬间追上。
“娘的,真是邪了门了?”沈星流挥刀格挡,但被击飞。
足足退后数十丈,才勉强止住了身子。
尤冶近源就像是个经验十足的刺客,只出现在沈星流周身死角处,发动最为致命的攻击,甚至连空气都没有丝毫震动。
一击不成,他也不逗留,立即退走。
“嘿嘿,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吗?”尤冶近源退去数丈,笑道。
此时,沈星流双眼的眼圈漆黑无比,好似若干天没有睡觉,他举刀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如此,尤冶近源也就不客气了,又是一刀劈下。
沈星流刚想横刀接下,但眼前突然一花,只能扭动身子险险避过这一刀。
只听得“呲啦”一声,锋利的长刀划开了沈星流的衣服,露出一抹皮肤。
“你···居然带着伤?”
不经意间,尤冶近源看向他的胸口,旋即瞪大了眼睛,他实在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带伤与他周旋了这么久。
“不,这好像是中毒?”
与此同时,沈星流急忙合上衣服,调侃道:“关你屁事,可别这么看我啊,我可不喜欢男的!”
“嘻!还不错,居然还能开玩笑···”
尤冶近源是极为尊敬强者的,他郑重道:“我改变注意了,你不如来做我的家臣吧?我可以帮你解毒!”
“哼!呵呵,”沈星流轻笑两声,道:“我觉得你才是在开玩笑吧,我肠胃比较硬,可吃不了这碗饭!”
“而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似乎弄明白你是如何移动的了!”
另一边,顾飞雪很快便追上了一艘小船。
“喂喂喂,你们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顾飞雪轻飘飘地落在船头上,双臂抱胸,打趣道:“前路可不通哦!速速回去吧!”
“少说废话,赶快闪开!”
甲板有一人,被众士卒围绕在中间,从服装上来判断,此人好像是这条船的船长,只见他举起长刀,操着晦涩难懂的口音,叫骂道:
“小娃娃,毛都没长全呢,就学人逞英雄?你娘喊你回家喝奶呢!”
若只有前半句的话,顾飞雪或许会一笑而过,但听见此人竟然胆敢问候他的母亲,心中的怒火瞬间陡增。
“找死!”
顾飞雪满脸黑线,紧接着手中银光一闪,细雪剑“噌”地一声出鞘,弹至半空中,他连看都没看,脚尖轻点船头,缓缓飘飞起身。
右手呈剑指状,高高举起。
“嗡!”
细雪剑悬在他身后,剑尖向天直立,发出一道如龙吟般的剑鸣后,爆射出一柄丈长的剑影。
随着顾飞雪的右手落下,剑影斩落,剑气倾泻而下。
那名船长早被吓得双腿打颤,瘫软在地,还未来得及求饶。
要是再有一次机会···
但他已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与船体,眨眼间便被剑气劈为两半。
“唔啊啊!”
“救命啊!救命···”
一船的士卒落入海水中,鲜红血水很快就吸引了几条鲨鱼游来,少数幸运的船员还能游到其它船边被救起。
不幸的的人,则或被淹死,或葬身鱼腹。
鲨鱼的肚子,也成了这些人的棺材。
顾飞雪面如寒霜,单手持剑立在空中,轻哼一声,便转身去拦截其它船只。
然而前方一片混乱,数名士卒被大风刮飞,定睛一看原来是唐萱萱送完炮身,去而复返。
以一己之力就拦住了十艘船只,另有六艘小船绕过拦截,直奔大船驶去。
程知默还需指挥甲士迎敌,因此无暇分身来援,只好且战且退,毕竟他们当中大多数的人,是未上过战场的渔夫及珠光宝器楼的成员。
让他们来迎战恶龙,或许还没有那么害怕,但面对敌人这样的大军,那比恶龙还要可怕数倍!
小船虽不如大船大,但也可容纳最少五十人,因其体积较小,所以相对来说更加灵活。
经过先前与恶龙的一番激战,炮弹也所剩不多,只能在必要时刻使用。
对于远处的敌军,众人便用火铳及弓箭射击,若敢登船者,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绣春刀的厉害。
“布阵!”
程知默站在中间的大船上,不断地挥动旗帜,以剩下的两艘龙骧卫的战船作为两翼,将珠光宝器楼的四艘船护在中间。
本想与敌军正面交战,怎料那康国大军尤善水战,很快又追上来了十多艘小船,在左右穿插之间,竟将六船切割开来,使其前后无法呼应。
一时间羽箭飞射,火铳声不绝于耳。
“娘的,跟这帮狗崽子们拼了!”其实程知默心里知道,在敌众我寡时,任何战术与阵法,终究会被破开。
唯一不变的,就只有战斗时的意志!
“噔!噔!噔!”
康国的船没有瑀国的大,因此备有很多飞爪钩锁,用于攀爬上船厮杀。
另一艘大船上,朱权站在队伍中央,兴奋地全身颤抖,他虽说是半个江湖中人,但也只是个商人。
因为他身份的原因,所以说很少亲冒矢石,论及实力则与他的表弟朱大昌一样,仅有三品武者的境界。
按理说这样的战力,在康国大军中也不算弱,可他们碰到的是那名肥校尉。
别看肥校尉体型肥硕,可一点也不笨重,纵身一跃便从小船上跃至他们面前,一身肥肉坦露在外,寻常人使得刀剑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吼哈!呀嘿!”
肥校尉大吼两声,抬起一脚,在甲板上猛地跺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总觉得每当其跺一次脚,他们的脚底板好似短暂地离开了甲板一会儿。
其实这不是错觉,自从肥校尉上船后,大船的吃水线都深了好多。
“装神弄鬼的,兄弟们上,将这肥猪赶下我们的船!”珠光宝器楼的众人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大喝一声冲杀了过去。
“呷哈哈哈!”
如此一来正合心意,肥校尉张开双臂,双掌向前,爆喝道:“来!来来!”
每发出一声,就有一人或两人,被其一掌推飞。
情况好一点的人被击中武器,长刀整个弯曲变了形,惨一点的人则被击中面孔,鼻梁整个被打断,鲜血直流,估计会有些轻度脑震荡。
“如此怪力!当真了得!”朱权手握绣春刀,刚想上前战斗,却被手下人抱住。
“小米,你小子抱我干什么?没看敌人都杀来了吗?”朱权一下子没挣开,只好开口大骂。
小米说道:“楼主,这里危险,您快撤,我们挡着!”
“走?你们走得掉吗?”
就在说话间,肥校尉已经将朱权身前的十数人击飞,肥大的身躯有如小山一般,气势十分骇人,将其大手探来。
肥校尉见有人不自量力,胆敢阻拦,大手轻甩,那人便被击飞。
“小米!”
朱权大喝一声,“娘的,老子和你拼了!”
从肥校尉的战绩来看,实力已达五品,且无限接近于六品,只是还未燃烧雪山、打通三关。
朱权运足内力一刀刺去,却被肥校尉轻松捏在手中,“嘿嘿,不要着急,我会好好招呼你的!让你说出所有的秘密!”
“啪!”
肥校尉一手捏着刀背,一手伸出,在朱权胸口上轻轻一弹,后者便觉得好似被一头发怒的野牛撞到,身子根本禁不住,退后十数步。
“唔,不错的刀!”肥校尉看了看绣春刀,口中啧啧赞叹,但话锋一转,“不过···与我们的比起来,就是破铜烂铁。”
旋即,双手稍一用力,便将绣春刀扭成麻花,丢在一旁。
“咳咳···你到底想怎么样?”朱权捂着胸口,嘴角带血,靠在木箱上。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你将会成为我康国的朋友!”
顿时将朱权气地咳嗽不止,脸都憋红了,沉声道:“你、你做梦!我是不会背叛我的国家的···”
说罢,便要咬舌自尽。
却见斧影翻飞,逼退了想要上前的肥校尉,随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朱楼主!且慢!”
“呜呜呜,程将军,你可算来了,”朱权看到那青甲背影立在眼前,不禁哽咽道:“我差点就殉国啦!”
“哎哎呀,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程知默看到这个比自己还大十岁的汉子落泪,脸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于是,他只好安慰了两句,便集中精神应对肥校尉了。
与这里情况相同的事,还出现在其余三船之上,那儿的敌人没有肥校尉这般强,被龙骧卫的石、万、文三名校尉阻住。
“咔嚓!”
肥校尉被一斧劈在肚皮上,虽然只留下淡淡的印记,但还是被巨力打的倒退数尺,撞飞数名康国的士卒。
“哎,皮这么厚的吗?”程知默的实力远超肥校尉,可后者的战斗方式却极为诡异,方才砍上去时,明显感觉巨斧一滑。
当他看到斧上,似乎刮下了一层油腻腻的液体,还嗅了嗅,差点被熏地吐出来。
“哕,这是什么东西,你呀多少天不洗澡了?”程知默干呕了两声,真心为自己的武器砍到脏东西而心疼。
肥校尉不气反笑,晃动满脸肥肉,道:“这你就别管了,我洗不洗澡都是这样!”
而后,肥校尉紧闭嘴巴,运起功法,本就肥硕的双颊,更是高高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