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诗情绪低迷了一段时间,过了许久才慢慢地恢复。
肖肃南从外地回来之后,似乎是放下了心结,认真地工作,除去他和陆拂诗之间的合作之外,还收购了几家将要倒闭的布匹店,做成了连锁,收益在稳步上升。
“现在收益不错吧。”肖肃南难得来一次店里,他开始认真工作起来,让陆拂诗看到了曾经在游戏外的自己,她也是这样,每天都跟陀螺一样。
“当然很好,还得是多亏你了。”陆拂诗给他倒了杯茶,盘弄着手上的珠子。
“我有个想法你想听吗?”肖肃南忽然板着脸,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你可以说说看,我听听看。”陆拂诗喝着茶,看着他。
“我想多收购几家将要倒闭的店做连锁,一来让对方接着有饭吃不至于流露街头,二来是到处都有我们的店,人流分散了,我们不会那么累。”
肖肃南的建议,陆拂诗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执行起来有点难度。
他们或许是好心想要帮助人,但要是对方不领情,就成了是他们怜悯对方,极端的可能会认为是在可怜他们。
倒是弄出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来,得不偿失。
“我认为必要性不是很大,不是人人都是想着帮着人的,我们出发点或者是好的,但并非人人会认为是好的,别弄得最后难收场了。”陆拂诗不想处理麻烦事,“眼下都要到新年了,好好做完今年生意迎接新年吧,等来年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做。”
肖肃南听完陆拂诗的话,的确是他考虑欠佳了。
女孩子确实是心细一点,想的更加周到。
“好,听你的。”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你能先接手这些工作吗?”陆拂诗经历的多了,发觉她需要休息一段日子。
“当然,你不说我也觉得你需要休息了。”肖肃南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琉璃珠子递给她,“我在外地看到的小物件,想到你很喜欢盘珠子顺带给你买了回来,当作是我不在这段时间,陆老板的辛苦礼物了。”
陆拂诗笑着接过珠子,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琉璃,“那就谢谢肖老板了。”
两人相视一笑。
——
“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呢?”尔芙看着陆拂诗一身男性的装扮,不解地开口问,同时疑惑上心头。
“不干嘛,想去怡红院看看而已。”陆拂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和秀气的男性没有区别。
“不是,小姐,你没事去怡红院那种地方做什么?”尔芙发觉她是越来越看不懂陆拂诗了,“那种地方不是小姐你这种千金该去的地方啊。”
陆拂诗可不管她说什么,她想做的必须要做。
“没有地方是规定什么人能去什么人不能去的,何况我只是去看看演出,又不是要找女人睡觉。”陆拂诗扭头看了眼尔芙,“何况,我家中有美人相伴。”
尔芙:“……”
“小姐,可你真的不能去啊。”
“你放心,我对怡红院的妈妈有恩,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你当你家小姐是小猫咪吗?”陆拂诗边说边出门,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你不许跟着来,不然你就关禁闭七天。”
“小姐……”
尔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急的跺脚。
——
傍晚时分,陆拂诗迈着欢快的步子准备踏进怡红院的大门。
前脚跨进去,后脚就被拎小鸡似得拎起来,往外面丢。
“谁啊!有病吗?!”陆拂诗咬牙切齿。
“是,朕确实有病,还是一种不治之症。”尉迟承的声音响起那一刻,陆拂诗忘记了挣扎。
熟悉又带着陌生的声音,让她短暂地忘记了她被拎着。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丢在马车上了。
“尉迟承,你做什么!”
陆拂诗怒,好教养让她无法跟市井中的人般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只是一双清澈的眸子迸射出怒火。
尉迟承根本不觉她的怒火是发怒,反倒是觉得可爱极了。
“我能做什么?”他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往他怀里扑。
她鼻尖撞到他坚硬的胸膛,她气不打一处来,抬眸怒瞪他,“你……”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你自己投怀送抱撞到了还要怪我?”
陆拂诗:“……”这种男人是不是应该绑走去学学男德先?
“行了,不逗你了。”尉迟承松开她,板着她的身子让她坐正来,“为什么去风月之地?”
“那规定只能男人去不能女人去了?我就是去了,你奈我何?”陆拂诗估计是唯一一个敢跟当今圣上横的女子,还是圣上只能惯着的女子。
“好,你能去,你去做什么?”尉迟承又问。
“你管我,我不能去找美人睡觉吗?”陆拂诗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明显看到他的眼神在一点点变冷。
“……”
陆拂诗接着煽风点火,“不是我说,你当皇帝的,不应该习惯了莺莺燕燕在身边的生活吗?我只是体验一番男子的快乐而已,难道还有错不成?”
“……”
“尉迟承,你倒是说话啊。”陆拂诗扭头看向窗外,刚松开不久的大掌接着覆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人往他身上压,还不等陆拂诗反抗,眼前无限放大一张俊颜,她从他的眼眸里看到错愕的自己。
“唔……”
他实在不想再在她的嘴里听到别的声音,以吻封缄最好不过。
等到怀中的姑娘渐渐呼吸不畅,他才不舍将人松开。
“你……”陆拂诗话到嘴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出来。
当然更多是不敢说。
“我怎么?”尉迟承故意逗她。
“不跟你说了,我困了。”陆拂诗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尉迟承也不生气,盯着她精致的脸蛋看着。
午后的梦境过分真实,让他不得不担心,不由得联想到,会不会他有一天会失去这个姑娘。
想到这个,他就无法平静,只想立即出宫来,拥抱她。
只有她在怀中时,他才能有片刻的安心。
若是她愿意进宫当皇后,一切的不安才能消失,可惜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