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诗被他拉着坐下,他的目光自他她进来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她想起来,景即墨的身份了。
羌国的皇子,而羌国与北朝在游戏后期势不两立,战马嘶鸣江山。不过这也是后期的事情,故事发展前期,景即墨还不算是被他的父王完全傀儡,还有自己的思想,再后来一些,母妃离世后,他性情大变,攻打北朝也从那刻开始。
这是她从网络公开的pv中得知的,具体不知道,她刚玩就穿进来了。
“诗儿,你方才去哪儿了,让我一通好找。”景即墨看着望着陆拂诗问。
陆拂诗看向他,“在家待的时间太久了,有点闷出门随便逛逛。”她随口说着,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的脸上。
都说古代来自边疆地域的男子长得极为俊美,同中原男子不一样。起初陆拂诗还不信,没有亲眼见过,如今见识到了,的确如同传闻中说的那般。
皮肤白皙、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比寻常男子线条更为清晰,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那双混着浅蓝色的眼睛,像是蓝宝石一样。
让人看着挪不开眼来。
“我近日都会在这京城中停留,诗儿若是想要出门,可吩咐下人随时来我住的地方通知我,我愿意陪着诗儿。”景即墨闻言立即接话,好似担心没有赶上下一秒就被人家给抢了去。
陆拂诗蹙眉,这个男人怎么也跟尉迟承那样了?
哦,对了剧情改变了。
在游戏外的她是要攻略五个男主,在游戏里的她是被五个男人攻略。
原本陆拂诗还在想,是不是只有尉迟承是被“夺舍”了,剩下几个男人还是要她主动出击的。要是要她出手她就不要了,尉迟承也很好。还是皇帝,又对她有执念。
如今看来,她还是有得选的。
嘿嘿嘿……陆拂诗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景公子,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北朝特有的节日上元灯会,到时可以让诗儿带着你好好地逛逛,放花灯猜字谜,虽是有些幼稚,但也不乏乐趣所在。”陆培喝了口茶说道。
景即墨当即点头,“好。我之前还在边漠也曾听闻这北朝京城的上元灯会很有意思,可惜一直没有赶上。”他意有所指地望向陆拂诗,“这次倒是运气好了,赶上了时间,不知诗儿是否愿意和我一同赏玩?”
陆拂诗:“……”
她说不愿意在此情此景也不合适,何况她父亲还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当然,能与景公子同行是我的荣幸。”
陆培听到她的回应笑容更加明显,看着景即墨的眼神像是看女婿。
陆拂诗心里的小人儿在扶额,要是哪天让陆培知晓景即墨的身份,不知他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笑容和眼神。
景即墨在陆家府上吃了晚餐才离开,原本还想邀请陆拂诗一同前往不远处的江畔散步消食。
被陆拂诗以白天出门时间太久,身体疲倦想早点沐浴更衣休息为由拒绝了。
——
陆拂诗在尔芙伺候下洗完澡,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出神。
古代真神奶奶的无聊,晚上连点子夜间活动都没有。吃完晚饭着手准备睡觉,消化还没有消化完呢。
她叹气,望天长叹。
这时,隔墙一阵风声起,吹落她院中的几片树叶。
陆拂诗警惕地起身,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没一会,动静更大,陆拂诗眉头蹙的更深。
就在她想要过去一探究竟,一个身影越过隔断两处宅子的高墙,翻身下来稳稳当当站住。
来者是与她只有一墙之隔的秦季蘅,同是富商的孩子,比陆拂诗小上两月,自幼跟在屁股后面叫姐姐。
年少时他就很喜欢翻阅这道高墙来到她的院子里跟她下池抓金鱼,每次来都会带着不一样的花儿来,说鲜花要配美人,她是美人所以所有的鲜花配她也说的过去。
秦季蘅迈步走来,扬起大大的笑容怼到陆拂诗面前,“姐姐晚上好!”
跟着像是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支洁白无瑕的梨花递给她。
“鲜花配美人正好。”
陆拂诗接过他给的花,放在耳边轻闻,清雅的香气很淡,吸入鼻息后很快随着呼出的气息消散。
“你怎么来了?不应该在酒楼算账吗?”陆拂诗故意取笑他。
秦季蘅故意挎着俊秀的脸蛋,走到石凳上坐下,陆拂诗跟过去坐下,把花放在桌面。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季少爷不高兴了?”
秦季蘅抓着她的手,像是小时候那样,“都烦死了,我爹每天都让我去酒楼里看着,可那么多的人看着,还需要我去吗?账目有账房先生盯着,揽客上茶上菜都有店小二,炒菜还有厨师在,我去干嘛好?”
秦季蘅家是做酒楼发家的,为了早日能让儿子承担重担,他的父亲给他启动资金开了一家酒楼管理,除了每月报账外,剩余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锻炼他的能力。
近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让只想当甩手掌柜的秦季蘅去酒楼坐着。
“秦伯父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在,伯父做了那么些年了,必然比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懂得多,你听话照做准是没错的。”陆拂诗宽慰他,她还挺喜欢会撒娇不会兜圈子的弟弟的。
很可爱。
秦季蘅很委屈道:“我不想啊,我想每天都来和姐姐一起待着。”
他双眸认真地看着陆拂诗,素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她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认真。
这种眼神是她从未体会过的,这么想来,好似来到这个游戏世界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你白天不是去了现在不也能见到我?”陆拂诗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发。
少年漆黑的长发被发冠挽起,留下两缕龙须垂在眼睛两侧。
秦季蘅抓住机会,眼眸里闪过狡黠,凑到陆拂诗耳边。
“那姐姐,我能不能每天晚上都来找你?”
陆拂诗:“……”这孩子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窜呐。
见陆拂诗不说话,秦季蘅拉着她的衣袖晃着,跟小孩子撒娇要吃糖似得。他长得又很少年气,使得她说不出口拒绝的话来。
“好,但前提是我没有休息。”
秦季蘅痛快点头,“好。”他指了指侧门,“姐姐能让人打开那扇门吗?我不想一直翻墙,好像见不得光似得。”
陆拂诗点头,“我等下让尔芙让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