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
徐茫和小涛、小柳什么都没有做，三人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喝着一壶花茶，从宇宙的起源一直聊到世界的毁灭，中间分析了亲情、友情和爱情的区别，顺便剖析了人性的脆弱。
“徐教授？”
“话说我们到底...做什么啊？”眼镜少女小涛好奇地问道：“我们都谈了一上午了，花茶都要喝完了，连什么项目都不知道...杨总找到我俩时，说什么一个非常厉害的项目。”
“对啊！”
“徐教授...真的别磕了，瓜子容易上火。”小柳认真地说道：“而且万一被杨总看到我和小涛不干活，第二天我们就走人了...徐教授，我们下午开始吧。”
听到小柳的话，徐茫一脸鄙夷地说道：“我说你们一个个都...都比小曼大将近一轮，竟然怕成这一幅怂样，真没出息...你们还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在家里我就是皇上！”
“...”
“...”
完了，
徐教授飘了！
小涛和小柳可不相信徐茫在家里是皇上，凭借杨小曼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样子，估摸家里也是女魔头的模样，怎么可能百般听从徐茫教授的话，除非只有一个可能性，徐茫教授在做梦。
“哎哎哎！”
“相信我呀...我讲的都是真的。”徐茫认真地说道：“你们杨总...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我让她往西，她不敢往东，就是这么有男子汉的气概。”
“咳咳！”
突然，
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咳嗽声，差点没有把徐茫给吓死。
回头看了一眼，小曼黑着脸看着自己，徐茫不由尴尬地笑了笑，冲面前的小涛和小柳训斥道：“胡说什么呢？我这么爱老婆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以后这种事情不准提！”
话落，
徐茫急忙起身走到小曼身边，一把搂过愤怒的飞机场，笑嘻嘻地问道：“老婆？我们出去吃啊？”
看着徐茫和杨小曼渐行渐远的背影，小涛和小柳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愕，卧槽...徐教授这特么的是人啊？平白无故黑锅就过来了...
“完蛋了！”
“看样子我们不好好工作，徐教授有可能会在杨总耳边吹枕边风。”小涛一脸绝望地说道：“这还是...还是我幻想中那位刚正不阿的徐教授吗？”
“...”
“别多了...我觉得有可能是一次意外情况。”小柳思考了一番，淡定地说道：“其实我可以理解徐教授为什么会这样，估计在家里被我们杨总欺负惨了，再上他这个人要面子。”
此时，
无声胜有声。
...
“哼！”
“整天就知道吹牛。”杨小曼白了一眼徐茫，没好气地说道：“能不能在别人面前收起你的大男子主义？老老实实叙述一下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好吗？”
“我就是说一下而已嘛。”徐茫笑嘻嘻地说道：“小曼？老婆？亲爱的？如果钙钛矿薄膜的进度比较迅速，你第一步打算做什么？快速占领市场吗？”
杨小曼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嗯！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发表在重要期刊上发表研究报告，但是把核心技术留下来，我们就是垄断核心技术，用最少资源赚最多的钱。”
和之前差不多，依旧走得是核心技术路线，徐茫对小曼的做法到挺认同的，例如光阻材料，虽然全世界能够生产光阻材料不在少数，但制备顶级却只有那么几家，而处在金字塔顶端的是小曼公司。
不过她只卖一样东西，光阻材料的粘合剂，在全世界被誉为黄金液体，价格居高不下，经常还没有货源。
“嗯！”
“话说超薄半导体薄膜怎么样了？”徐茫好奇的问道。
“嘻嘻！”
“基本上处在了垄断局面。”杨小曼笑嘻嘻地说道：“你知道我们一年收入多少吗？虽然还达不到爸的五分之一，但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就只有两家公司。”
徐茫点点头，对此倒是并不在意，反正赚再多钱也只能花这么多。
吃完午饭，
徐茫回到实验室，发现小涛和小柳早就在了。
“这么早？”徐茫好奇地问道：“你们没有午休时间吗？”
“...”
“...”
小涛和小柳摇了摇头。
徐茫打了一个哈切，无奈地说道：“要不你们先自己研究一下？我有一点累了...需要补一个午觉。”
话落，
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全英文的研究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
“？？？”
看着徐茫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时间两人彻底无语了。
卧槽...
这...这也到底什么情况？
最后，
两人只能妥协，认清了眼前的事实，估计昨天徐教授很晚睡吧，此时小涛拿过徐茫放在桌子上的研究报告，和自己的同事一起看了起来，结果内容让两人产生了不少的压力。
全英文！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有些专业单词看不懂。
“唉？”
“这...这好像是钙钛矿氧化物钛酸锶和铁酸铋的薄膜。”小柳严肃地说道：“这...我们要制备出这种钙钛矿单层薄膜？好像有一些困难啊，我听说很难成功。”
“嗯！”
“虽不知道徐教授从哪里搞到的资料，但是我敢肯定...不可能实现。”眼镜妹小涛说道：“最多最多十次制备才能完成一次。”
怎么办？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徐教授？”
“徐教授...别睡了，快醒醒！”小涛急忙推了推徐茫，看到他双眼朦胧，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好奇地问道：“我们...我们要研究钙钛矿氧化物钛酸锶和铁酸铋的薄膜？”
“...”
“嗯！”徐茫点点头，迷迷糊糊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顿然，
两人陷入了沉默中，看来徐教授是不知道自己遇到的困难啊！
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
“徐教授？”
“钙钛矿氧化物薄膜在全世界，几乎没有人可以百分百制备出，目前美利坚也就不到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小涛认真地说道：“制备出一份钙钛矿氧化物薄膜的代价，非常非常高，根本无法投入到商业领域中。”
“哦...”
徐茫一脸呆萌地坐在椅子上，大脑尚未完全接受到小涛的信息，他需要一段时间的思考。
看着丝毫不在状态的徐茫，小涛和小柳很忙焦急，他们不想在一个毫不可能的项目中，不断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如果一直待在这个项目毫无作为，虽然杨总会看在徐教授的面子，不会开除自己，但是...收入减少太多。
终于，
徐茫清醒了，看着面前一脸死灰的两人，笑呵呵地问道：“美利坚是美利坚，我们是我们，他们又不能代表我们，我的目标是找到一种百分之一百能够制备出钙钛矿氧化物薄膜的办法。”
“？？？”
“？？？”
疯了？
这...这什么概念啊？
“徐教授？”
“根据理论极限，薄膜过薄时会使得晶格塌缩，因此无法制备。”小柳认真地说道：“现在来说...全世界都不知道是否需要有一个最小厚度才能保持晶格结构的稳定。”
“这...”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全世界二维材料的研究者，很久很久...久到快要遗忘了。”小柳继续说道：“徐教授...想要突破钙钛矿氧化物薄膜困境，我们要先解决极限理论。”
极限理论？
还别说...是需要突破一下理论上的困境。
“你们都看过了吧？”徐茫好奇地问道：“这样吧...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继续。”
不久，
两人看到徐茫带着资料离开了实验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小涛和小柳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发现徐教授刚刚的眼神？”小涛说道：“有一点严肃，又有一点倔强，而且...有一点疯狂，对对对...就是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
“就算疯狂有什么用呢？”小柳无奈地说道：“极限理论限制了钙钛矿氧化物薄膜的框架，除非徐教授能够突破这个极限，否则我不认为他可以成功。”
突破极限，
全世界多少优秀的二维材料研究者，在为这个而努力，又有多少人陷入了困境中。
“其实...”
“我很期待。”眼镜妹小涛认真地说道：“徐教授是一位经常创造奇迹的男人，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奇迹。”
“哎哎哎！”
“我知道你是徐教授的小迷妹，但你好歹也要遵循一下基本法律和科学意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就突破极限理论，你觉得可能吗？”小柳黑着脸说道：“一个月吧！最快两周，最慢一个月。”
与此同时，
徐茫拿着手提包，来到了小曼的办公室，推门而入看到暴力飞机场正在办公，还别说...一丝不苟的小曼很漂亮。
“结束了？”
“嗯。”
“晚上在书房里再搞吧。”徐茫笑道：“我需要一个封闭幽静的黑暗空间，只有一盏台灯就行了，这样才有会解决问题的思路。”
虽然杨小曼挺不爽徐茫晚上又要工作的打算，可没办法...白天这家伙似乎没有什么灵感，那只能消耗宝贵的夜晚时间，唉...今晚又是孤苦伶仃的一夜。
...
夜，
这么的宁静，
徐茫来到自己的书房，从手提包中拿出资料，简单翻阅了一下，随后默默拿起手中笔。
“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