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林高僧在场,他们都没明说阿朱私闯少林和聚贤庄的大战,怕引起麻烦。
阿朱说完这话,双眼含情脉脉地盯着萧峰,可惜萧峰这方面没有那么敏感的神经,没接收到阿朱释放的电波。
萧峰只是连连罢手道:“可别这么说,我也不是什么大爷。你是慕容兄的人,我与慕容兄神交已久,不会任你死在我面前。”
黄裳虽然也是直男,但听了萧峰的话,也是在心中连连摇头,这个时候抬举慕容复并不是人家姑娘想听的,越抬举慕容复,就越显得姑娘在萧峰心中没地位。
果然阿朱深情的眼神一暗,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这里轮不到她多说,慕容复为她感谢萧峰也只是男人间的一个话题,那并不是慕容复见萧峰的主要内容。
慕容复道:“听说萧兄已经是辽国的南院大王了。”
这个消息在中原却没有传来,慕容复竟然知道,还真是有备而来。
萧峰道:“慕容公子好灵通的消息。”
在中原大杀四方的的契丹胡虏竟在辽国登上高位,这种民族的对立,让心系国仇家恨的一干武林中人无不侧目,尤其是有仇的。
慕容复道:“原想着这里的事了就去拜访萧兄,没想到这就碰上了,还真是天意。”
萧峰问道:“慕容公子找萧某有什么事?”
慕容复道:“要告诉萧兄一件事,慕容复蒙众位丐帮英雄不弃,被推举为丐帮帮主,找萧兄就是为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
“啊!”
这件事中原武林也不知道。
黄裳本来没关注这边,听了慕容复的话,也很诧异,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也觉得特别违和。
萧峰动容道:“慕容公子竟然接管了丐帮!”
无论如何,萧峰对丐帮感情还是很深厚的,那里有他多年的心血,以南慕容的人才,接替自己,确实对丐帮来说是最佳的选择。
慕容复道:“还要感谢萧兄在马副帮主身亡的事上为慕容复开脱,让丐帮众英雄相信慕容复是无辜的。”
萧峰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慕容复道:“当初萧兄明言,谁当了丐帮帮主,就可以找你拿回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这话还作数吗?”
萧峰道:“当然,萧某这就把这两项绝学交给慕容公子。”
慕容复微微一笑:“萧兄果然够信义。”
萧峰道:“应该的。”
说完就把慕容复拉到一边,悄悄传授两门绝学。
黄裳对此却没有表示,只是在想丐帮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因为自己,估计游坦之的际遇没了,而全冠清又废在自己手里,丐帮真的已经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人了。
不得不说,推举慕容复确实是神来之笔,南慕容接替北乔峰掌管丐帮,丐帮依旧是江湖上第一大帮,丐帮这么有脑子的人可不多。
而慕容复这个时候算是把这个消息一并向中原武林公布,旁人还只是感叹一下,少林却坐蜡了。
在场的少林高僧玄苦和玄痛对视一眼,玄苦从怀中也拿出一份请帖,双手递给慕容复。
慕容复打开一看:“少林寺住持玄慈,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恭候姑苏慕容氏驾临嵩山少林寺,以释少林玄悲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之疑。”
慕容复微微一笑:“九月初九,慕容复自当亲上少林,向少林诸位高僧及天下英雄,说明其中种种。”
少林不知道慕容复竟然当了丐帮帮主,早已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英雄九月初九起上少林。这个时候知道慕容复当了丐帮帮主,他这份请帖是不发也得发了,不发少林可就丢大人了。
只是这种情况必须立刻回报方丈。
黄裳沉思间,就听棋局那边一声大叫,却原来是段延庆陷入幻境,正要自尽,被一个小和尚破坏棋局,惊醒了段延庆。
这个小和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很是丑陋。
黄裳心中摇头:“虚竹啊,即便你破了这珍珑棋局,这场机缘也轮不到你了。”
随着段延庆的指点,虚竹果然破了这棋局,正印证了黄裳刚刚的话,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面,靠棋力,永远也破不了。
苏星河邀虚竹进入木屋,期间又有苏星河、丁春秋、段延庆和鸠摩智之间的斗法,但这次不幸的是其中还包括了黄裳。
眼看着虚竹就要翻入屋内,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到了黄裳手里。
丁春秋和段延庆一看黄裳出手了,果断停手,而苏星河虽然也震惊于黄裳的功力,却先看向李沧海,露出询问之意。
而鸠摩智则大吃一惊:“黄大人还有这等神功!”
虚竹在黄裳手里挣扎了两下,就被黄裳放下了,道:“小师父,这里的事,你就不要参合了。”
虚竹双手合十,道:“小僧原本也不想参与这些事。”
说完就回到玄苦身后。
黄裳点点头,迈步就走向虚竹原本要进的木屋。
苏星河急忙阻拦,这个屋子不是破珍珑棋局的人不可入内,哪怕黄裳是和小师姑一起来的。
没用黄裳动手,丁春秋立刻就挡住了苏星河,口中道:“凭你也敢拦先生?”
虽然不知道丁春秋为什么这么巴结黄裳,但黄裳露了一手功夫,让人猜想以丁春秋的人性,一定是折在黄裳手里了。
苏星河急得大叫:“小师姑,这是本门重地,不是本门的人,不得入内。”
李沧海一听,急忙拉住黄裳,道:“晟仲,不要乱闯。”
逍遥派厉害的可不只武功,奇门遁甲同样是深不可测,她主要是怕黄裳被暗算。
黄裳轻轻抚开她的手,道:“放心!”
黄裳没有说自己进屋的目的,也不想让李沧海进屋,主要是他不愿意让无崖子看见李沧海,他的目的是拿画,拿完画就走。
如果不阻止虚竹,那就要从虚竹手里把画拿走,这中间会不会伤及无辜,或者牵出少林,都是未知之数。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剥夺了虚竹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