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春风吃过饭,早早就来到了洹水镇。
洹水镇说是个镇,在它的周围修建有镇墙,镇墙使用灰土混合木石夯制而成,有一丈多宽两丈多高,洹水镇有东西两个门。
是冀州,幽州一带到洛阳的交通要道,镇子方圆三里,途经这里的商队在住宿,补充物资。还会在这里招募武艺高强的人为自己的商队保驾护航,正因为这个原因镇子里面还有从各地汇集而来的游侠。
陈春风进了镇子一路打听就来到都亭所在,这里靠近西门,都亭旁边是一座土地庙,庙前面有块空地,庙旁边长着一颗枣树,另一边是一颗核桃树。
空地上面有一老一少正在练习武艺,他们每人手里面拿着一条长枪,武的上下翻飞,一招一式,凶狠而有力,那个老者看见有人来,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而是继续和年轻人一起把这套枪法演练完毕,才收招站定。
陈春风抱拳拱手说道:“这里是都亭所在吧?我是来这里报道的。”
那个老者说道:“你就是县尉说的那个陈春吧?”
陈春风说道:“不错在下正是陈春风。”
老者说道:“我叫郑集市这里的亭长,这是我的徒弟,沈峰山。”
陈春风拱手沈峰山见礼,沈峰山拱手相还。
沈峰山说道:“我今年十七岁。”
陈春风说道:“我今年也是十七。我五月初五生日。”
沈峰山说道:“我三月十五生日。”
陈春风说道:“沈兄。”
沈峰山说道:“既然你称我一声沈兄,陈兄弟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来揍他。”
郑集说道:“就你那几招,还帮要别人出头,不嫌丢人。”
沈峰山说道:“陈兄弟刚来这里,我给他说说这里的情况。”
陈春风说道:“有劳沈兄了。”
郑集说道:“陈兄弟县尉说你武艺高强,露两手,让我们见识见识。”
陈春风说道:“是县尉抬举,我那两下子怎么好在人前卖弄。”
郑集说道:“陈兄弟你在这等一会儿,我给你那些东西。”郑集站走进土地庙旁边三间石屋,房间虽让小但这是都亭所在,不多时郑集手里面拿着一套衣服和一顶帽子出来,郑集对春风说道:“这是你的县吏服装,换上吧!”
陈春风接过服装进石屋,不多时陈春风换好衣服出来。
他穿上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看起来威武中还带有些超凡脱俗。
郑集又拿出一块阴刻的铜牌,正面刻着差役二字,背面刻着陈春风的名字。陈春风接过铜牌挂在腰间。
郑集对徒弟沈峰山说道:“你带陈小兄弟熟悉一下环境。”
沈峰山答应道:“好的师傅。”
沈峰山说道:“陈兄弟咱们走。”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面容清秀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手里面提着一个藤条编的篮子。
这姑娘走到郑集面前说道:“爷爷,吃饭了。”
陈春风和沈峰山他们还没走,郑集给陈春风介绍道:“这是我孙女儿郑为聪。”
陈春风打招呼说道:“为聪姑娘好?我叫陈春风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郑为聪还礼精灵古怪地说道:“陈大人早安。”一声大人叫的陈春风有些害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赔笑。
沈峰山说道:“为聪姐姐,有做的什么好吃的?我都饿坏了。”
郑为聪说道:“我做了爷爷爱吃的煎饼,你们一起来吃吧!”
郑集说道:“春风来一起吃点吧!”
陈春风说道:“不用我来的时候吃过了。”
陈春风又对沈峰山说道:“沈兄你先吃饭我自己随便走走。”
沈峰山说道:“那个你自己先随便看看,我随后就来。”
他们吃饭,陈春风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衣服,就顺着大街往前走。
路旁边有几家商铺已经开门,行人也开始赶路,商队挑着绣有商队字号的旗帜,也出发了。路两旁有几家卖早点的摊位,蒸笼冒着热气,吆喝声,一声高一声低,樵夫已经挑了两大捆柴,沿街叫卖,显然他一大早就去砍柴来卖钱了。
三五成群的游侠,拿着刀带着剑出来吃饭。
有几波经过陈春风身边的人,和陈春风对望,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几分不屑,显然他们对这些官差不是很畏惧。
这个区域正好是个买早点的区域,这聚集着早上来着吃饭的游侠。
陈春风看见这里游侠人数不少,就在路旁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上歇脚。
旁边是一家药铺,药铺掌柜五十多岁,见到陈春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就从自家的药铺里面给陈春风搬来一只木凳。
药铺掌柜说道:“大人是新来得把,看着有些眼生?”
陈春风伸手接过木凳说道:“谢座谢座。”
掌柜的说道:“大人别客气。”
陈春风说道:“我今天是第一天来这当差。今后要是有个大病小灾的可要麻烦掌柜的了。”
药铺掌柜说道:“依仗大人。”
陈春风说道:“平常到你这治伤的人多吗?”
药铺掌柜说道:“现在还不怎么样,等到中午,等他们这些人喝了些酒之后,一句话说不对就打起来了,伤人是小事,在这争斗中死伤是不可避免的。”
这时候伙计给陈春风端来一壶茶和一个杯子。药铺掌柜示意陈春风自便,就去忙自己的了。
这时候沈峰山从远处走来,一眼就看见正在药铺门口喝茶的陈春风。
沈峰山不急不缓的走过来说道:“陈兄弟,我一猜你就在这,果然不错。”
看到沈峰山到来药铺的伙计又送来一只杯子,和一个木凳,陈春风接过杯子放在石头上给沈峰山倒了一杯茶。
沈峰山说道:“这些游侠喝醉之后,每天在这争斗,打的不可开交。就是因为这里距离药铺进。”
陈春风说道:“有意思。”陈春风初来乍到,忽然在他脑中闪出一句话:新官上任三把火。
于是陈春风放下茶杯。站起身提着首刀走到这些人中间,大声说道:“各位各位,注意了啊!”众人以为又要有人争斗都朝着陈春风发出声音的地方看来,陈春风抱拳环绕一周,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在这当差了,这个镇子里面,包括镇子外面方圆十里,不准打斗。谁要是不服,我就废了谁的武功。”
四周吃饭的人,大多都是游侠。众人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说出这般话大,本打算出来戏弄一下陈春风,可是一看陈春风身上的衣服,又转变了心意。
此时一个大汉说道:“大人说的是,我们一定按照大人的意思办。”
众人都没说话的情况下,这个人首先站出来说话,而且话中的意思,还十分配合陈春风。
陈春风说道:“很好,我不是说笑,谁要是不服气,就来试试我手里的这把刀。”
旁边坐着喝茶的沈峰山听到这话,心里替陈春风捏了一把冷汗,沈峰山知道,在场的人中,武艺高强的比比皆是,他看陈春风说出这一番话,实实在在把沈峰山吓的不轻。
刚才跟陈春风答话的是,在这一带有名的游侠,人称,剑中豪杰名叫薛鹰,这薛鹰仗着一把松纹古剑,在洹水镇这一带算是很有名气的游侠之一,尊重薛鹰的人听到他的话,之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不拿薛鹰当回事的游侠,也不愿意,为了和薛鹰赌气而得罪官府。
所以任凭陈春风怎么说话嚣张,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唱反调。
说完这些陈春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喝茶,沈峰山,还在发呆,陈春风端着茶杯示意他喝茶,他才反应过来。
在四周吃饭的人当中,有一个人说道:“张兄这个小子是谁呀?”
那人说道:“不知道,大概是新来的得吧!你就把他说的话当做放屁就是了。”一句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哈哈大笑。
一上午没事发生,吃过午饭后,在镇子里面的酒楼有人开始打架。这时的陈春风正在土地庙前的大树下铺开了凉席,背靠着大树打盹。陈春风脸上色迷迷的,胸前还有他留下来的口水,看样子陈春风肯定在做美梦。
一点也不假陈春风此时梦见自己正在和一位美貌的女子成亲,当他手拿撑杆就要揭开新娘子的盖头的时候,沈峰山从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陈兄弟,酒楼有人打架,师傅叫咱俩起看看,把打架的人分开。”
陈春风虽然是做梦,但是很真实,沈峰山把他叫醒他有些不太高兴。
可是又听说有人打架,陈春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伸手拿起旁边的兵器,跟随在沈峰山身后,就往镇子内的就酒楼走去。
洹水镇不止一家酒楼,出事这座酒楼是位于镇子西门附近,酒楼叫做鸳鸯楼。
陈春风跟着沈峰山来到鸳鸯楼外,陈春风看到有两个人从鸳鸯楼里面打出来了。
在这儿打架的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刀客叫丘滚,手里面一把环首刀,刀法纯熟,另一位是个年轻人名将孙七,手里一杆亮银长枪,使得上下翻飞,门户很紧,两人已经从鸳鸯楼里面打到大街之上。
四面看热闹的人很多,大概是见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人跑,围观的人群中,还时不时有人不时发出叫好声。
这时陈春风和沈峰山赶了过来,陈春风要拔环首刀出去拦阻二人的争斗。
沈峰山说道:“别急先看看再说。”陈春风见到沈峰山拦阻说道:“沈兄什么意思?”
沈峰山说道:“这里每天都有打架,光靠我们你三个怎么管得过来。看着点不出人命就行了。”
陈春峰说道:“那咱们就这么看着?”
沈峰山说道:“不看着怎么办,难道上去拦架。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陈春风说道:“既然我在这当差,就不能看着他们这么随意胡闹。你要好处啊?”
沈峰山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陈春风也不知他的话什么意思。
陈春风又说道:“有好处。你等着。”
陈春风不等沈峰山说话,拉出环首刀就跳了过去,之见他在二人中间用刀背,长着自己的力气大于常人,陈春风左点右挑,三两下,就把两个人的兵器打落在地。
正在打架的两个人都是一愣,都定睛观看面前这位高人,围观的人都很吃惊,这个新来的公差竟然能在一招两式之间打掉丘滚和孙七的兵器,看来武艺不一般。打架的两个人都摸着自己发麻发红手腕,愣在了当场。
陈春风露了一手之后众人都议论纷纷。
陈春风说道:“还不走等着我用刀刃费了你们的武艺吗?”两人缓过神来,低着头来自己的兵刃。
陈春风说道:“兵器就留下吧!再有下次直接废了武艺。”两人知道不是陈春风的对手,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陈春风说道:“沈兄来拿着兵器,这兵器现在是咱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