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翻看着那些尸体,找寻赤玄子和余阳子的下落,有些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找到。那么另一个问题出现了,到底二人是怎样一个情况。首要问题还是要找到二人。
林芃沉思着,这个状况,无外乎有几个结果。一是两人击退对手安然身退。二是被对手所擒。三是击退对手却受了重伤,正在某处暂休。四是被对手所杀。很显然第四种不太可能,剩下就是去哪里找的问题。几人都想到了相距仅一两里,约好碰头的土地庙。于是,他们马不停蹄的向那个土地庙方向行进。
虽只是一两里的距离,路上打斗痕迹却很明显,尸体和血迹也星星点点的出现。
一盏茶的功夫,几人来到了土地庙跟前。眼前的土地庙破败不堪,看样子像是刚经过一场不小的战斗。满面都是新伤,到处是残肢和血迹。
几人靠近土地庙,却被一层若有若无的禁制弹开。
之前说话那少年突然冲里面喊道:“院长,是你们在里面么?”
这时,那禁制突然一颤,瞬间消失了。
几人忙冲进庙中查看情况,但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震惊到了。
赤玄子失去了一只右臂,浑身是血,看样子神志还算清醒。
旁边的余阳子就不太乐观了,只见他失去了一只右臂,一只左手。腹部也似遭受了很重的打击,一个很深的洞赫然出现,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头部已血肉模糊,看样子像是被砍掉了左半边脸皮。人昏迷着,气息微弱,随时可能断气。
林芃见状,直接冲了过去,将青玄子准备给他的药品都拿了出来,按照使用方法,逐瓶倒出,外敷内服,一一备好。余阳子没有自主吞咽能力,于是林芃便用玄气慢慢的帮他化药,供其吸收。
青玄子这些药品大多都是止血生肌的奇药,没多大一会,那余阳子破损的皮肤开始慢慢愈合。破损可愈合,那些失去的肢体却只能是认命了。不一会,他气息似乎有些匀称了,但是依旧昏迷。林芃打量了一下他眼前余阳子的伤势,被砍掉的左半边脸已经止住了血,脸皮只长了薄薄一层,仔细看了一下,破损的不止半边脸,连这左眼也没有幸免,惨烈异常。
料理完余阳子,林芃又走到赤玄子身边,将他衣服褪去,查看了一番伤势,这才发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是伤,新伤老伤加一起大概有一百道之多。
赤玄子看着林芃在他身体上敷着药,只暗暗的叹着气。
赤玄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师兄丹田破裂,以后不能当玄者了。”
林芃有些激动的问道:“丹田破裂?难道就没有补救之法了么?”
赤玄子沉默一瞬说道:“有一人能救他,但那人不会出手。”
林芃忙说道:“是我师傅吧?”
赤玄子点了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林芃。
林芃顿了顿,说道:“我回去求我师傅,他一定会答应的。”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问道:“到底是何人下的如此之狠手?”
赤玄子沉默一瞬,回道:“阴阳老人,我思量许久,找不到原因。”
林芃有些气愤的说道:“百年前不就是这阴阳老人对我两个师兄下的手,为何时至今日,我道门未报仇,放他一马,他却要变本加厉又重伤我余阳子师兄?是欺我道门无人么?”
赤玄子靠在那里缓缓说道:“他具体所谋我不知,只知道他想引我等去他的老巢。”
林芃诧异的问道:“老巢?他老巢不就在这浯国么?”
赤玄子摆了摆手,说道:“早在半年前,他就将岳国芣城作为他的新地盘了,现在整个芣城几乎都是他阴阳教的信徒。”
林芃沉默了,这事情他是知道的,发展势力实属正常,能蛊惑教众也算他本事,但为何他要招惹不属于任何势力的玄法学院?还有意引其去他潜心经营的地盘,不怕惹火烧身,让他所有费尽心思得来的一切化为乌有么?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林芃看着赤玄子说道:“等师兄伤稳定一些了,我们再出发回学院吧?”
赤玄子摆了摆手,说道:“逍儿,我们不能在此耽搁了,我们得另寻道路回学院。”
说着,他掏出一张破旧的地图递给林芃,只见上面用笔在这浯国的极寒之地到玄法学院中间,画了一条淡淡的虚线。
林芃沉思了一瞬,问道:“这都是一些山脉啊,而且这极寒之地常年积雪,我等且不能简单通过,何况您和师兄这重伤之躯。”
旁边几人也是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觉得确是这样的。
赤玄子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是重伤之躯,不久于世,那阴阳老人已回到岳国芣城,那里如今就是龙潭虎穴,我不能带你们去冒这个险。”
林芃忙说道:“可是……”
赤玄子摆了摆手,说道:“就按照我说的路线走吧,虽然道路难走些,但是可保证安。只是这道路我也是斟酌再三定下来的,那里是这位面唯一没有被人光顾过的地方,我们走这条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