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苏皖只能从空间里先出来,看到来电显示,她的桃花眼顿时冷了几分。
电话是厉辰打来的。
第一遍她没接听,紧接着又拨了过来。
接听,对面传来了厉辰温和的声音:“皖皖,打了你几天电话都是关机。”
“我去了东北,刚刚才回来,找我有事?”
“怎么去了那么久?好像都快一个星期了呢?去做什么呀?”
“跟朋友去北边玩了几天,这不听说要封城,就赶紧回来了。”
“我也正因为这个给你打的电话,我听说你家人多,储备的粮食够用吗?明天,我刚好要去滴水沟买一些猪肉跟鸡肉还有山菜,你要不要一起?张姐他们也都跟我预定了呢。”
苏皖眸子暗了下去。
对于厉辰已经完全就划分到了敌人行列里。
她这个人比较直,要么好,要么就是不相为谋,被划分出去后,肯定是不会来往的。
不过……骗她一次不够,还想来?
那她岂能让她好受?
“好,上次我托朋友带回来的肉真的香,我小姨还让我多买一些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约定了明天上午九点见。
次日,苏皖在自家别墅门口,看到了厉辰。
她正站在别墅区的保安室门口,脑袋一直伸着往里面看。
真的是有钱人家,住这么好的房子,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找個有钱的男朋友,也能住在这里?一脸的羡慕。
连苏皖开车出来都没注意到。
实则,她是没看出开着这炫亮的四方某大牌大越野的人会是苏皖。
她有听说过苏皖的家庭条件不错,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开的车也是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价位。
羡慕到眼中都泛出了狠意,厉辰才恍然觉出自己的失态,连忙冲着车里的苏皖招手:“皖皖,你这车真好!”声音里的艳羡丝毫没藏住。
“还行吧。”苏皖的表情与平日里一样,不冷不热:“你说伱准备运货车,我就随便开了一辆车就出来了。”
随便?
无疑,在厉辰心里又给了一刀。
她连一台廉价的车都没有,她却随便开了一辆就是七位数的车。
“我找的师父已经自行去滴水沟了,我们快点过去吧,免得时间太晚了。对了……那天去取货的帅哥呢?”
“他最近忙,根本顾不上我,我也就只能自己去了,家里人也都忙,我连跟他们说的机会也没有,只能自己去了。”
厉辰心里老乐了。
谁都不知道是最好的,免得查到自己。
这事办妥了后,她就可以离开魔爪,再也不回滴水沟了。
一路上,厉辰有意无意的提及苏浩然:“那天来取货的是你男朋友吧?”
“是我哥们,从小玩到大的,不过他有女朋友,胸大腰细大长腿,好像是个模特。”苏皖似是无意的提供,上一次见到的陪在苏浩然身边美女的消息。
“这样啊……”失望的语气,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也对,那么优秀的高富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不过……有女朋友也没关系,她又不差,只要不是人家的老公,抢了又不犯法。
三个小时的路程,苏皖很少主动说话,厉辰开口,也总是被她给说死,后来干脆也不开口了。
安安静静的到达了滴水沟村庄,从山里一出来,就看到有几个人匆匆的赶到了村口。
苏皖在开车的时候,看到厉辰在偷偷发短信。
车停下后苏皖打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上身一件白色体恤,搭配了一条轻薄的围脖,脚下是一双米色马丁靴。
明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扮,那陈阿旺看的眼睛都直了,脸颊也一阵阵的泛红。
“……”就挺恶心的!
苏皖回避了目光后,从车里拿出了一件薄外套穿上,才舒服了那么一点:“你好……”
“这就是你说的那女娃?”村长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这丫头长得好,肤白靓丽,最重要的知道羞耻,不像厉辰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露给男人看。
“嗯!”厉辰此时已经不是刚才跟苏皖两人时的态度了,有些傲慢的看了眼苏皖。
你出身再好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被关在这小地方一辈子?
村长的为人极度狠辣,所有被抓来的女人,不可能逃出去。
她的母亲就是城里人,被抓来这里后再也没逃出去。
她出生在这里,也在这里长大,如不是她的母亲说,她离开了村庄后,接受了好的教育,不但能让她为村子带来财富,还能为他们找来适合的媳妇人选,到此刻怕是还窝在这里呢。
现在是法治时代,想买个媳妇不容易,姑娘们也都聪明了,不容易骗进山里。
而看着恬静温柔的厉辰,又有几个人会防备呢?
现在人已经进村了,村长是不会让她离开的,厉辰也就不用演戏了:“村长,人我已经给旺哥带来了,我身上的禁忌,可以解了吗?”
村长老脸上总算是有了满足之意,不过……这么好用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村里可是不少的光棍呢。
“禁忌我会给你解,你急什么?”
厉辰:“……”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上一次她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她要崩溃了。
她想离开这鬼地方,管她一心为自己的可怜的妈,还是那一棍子都闷不出声的老爹,她都不想要,她只想自己在外面,生生世世都不回这里。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魔鬼还是不放过她,为什么?
“你也知道咱村里,还有不少没娶到媳妇的,你再带回来一个,我保证解除你身上的禁忌,要不这样,你再带回来一个,我连你妈也放了?”
“你放不放我妈,跟我有关系吗?”厉辰崩溃的双眼含泪。
“呵呵……”苏皖都听笑了。
她在这里还没怎么地呢,那边就已经谈崩了?
“你笑什么?”厉辰对着苏皖歇斯底里的大吼了起来,把满腔的怒火都朝她发泄。
就好像这一切的罪过是她弄出来的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