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不是咱们公司那个一直没能转正的实习生吗？”
说话时，女孩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屑。
周围同事的期待瞬间磨灭。
本以为机会来了，可没想到是个转正困难户写的歌。
“这次他写的歌很棒，而且你们也都是新人，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陈超职业性假笑，解释说。
作为一名领导，在这种面对自己手下被这种对待的情况下他心里自然是有所不悦的，但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
但是，他的解释并没起到任何意义。
此时，张子凡的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一个女孩。
她看上去和这一办公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歌手有所不同。
穿着的衣物虽有些褪色，但是很干净。
也没有浓妆艳抹，只是化了个淡妆，看上去很文静，也很质朴。
迈开脚步走到她办公桌前，很礼貌的开口询问说：“你好，我叫张子凡，我想邀请你帮我录制样片，可以吗？”
一瞬间，女孩干净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神情有些复杂。
激动，紧张，手足无措。
她也只是个实习生，出身平平无奇，进入公司实习也是费了很大的劲，这点上和张子凡有些相似。
“可以。”
女孩微微点头答应。
“好，那走吧，咱们现在就去。”
陈超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总感觉有些不妥，但出于礼貌，他没有说出口来。
直到录音棚里，就在女孩熟悉歌曲时，他把张子凡叫了过来。
“子凡，你觉得这个女孩可以吗？”他面色凝重地盯着张子凡问。
这次录制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就算是歌曲写的再好，歌手唱不出原有的味也是白搭。
张子凡拍了拍胸脯，自信说：“可以的组长，你放心吧。这首歌无论谁唱都不会差到哪儿去，更重要的是现在咱们没得选。”
虽说是没得选，但陈超依旧想找个更优秀的歌手，尤其是在看到她紧张、拘谨的表现后。
女孩走了出来，对着张子凡说：“我准备好了。”
张子凡微微点头，“嗯，那咱们开始吧。”
正式开始，女孩表现得更是紧张，她有试图调节，但发现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情绪。
一遍、两遍、三四五六遍，一遍遍的录制，一遍遍的不尽人意。
此时的女孩紧张到了极点，手里的水一口接着一口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陈超也紧张了起来，捏捏手心的汗水告诉自己得相信那个女孩，相信张子凡。
张子凡摆了摆手，示意女孩出来。
当她出来时，鬓角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似的低下了头。
怎么办，他是不是不让我录了？
“你抬头，看着我。”张子凡看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心平气和说：“不要这么紧张嘛，没事的，大不了多录几次就好啦。”
接着，张子凡把她带到了一旁坐下。
待她平静下来时，耐心给她讲解了一番这首歌该怎么去唱，该让自己产生什么样的情绪。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犹如醍醐灌顶，感觉好了很多。
再次走进录音棚，坐了下去，比了个ok的手势。
前奏响起，女孩开口唱了起来。
这一次，她把自己代入了歌曲里，唱的很深情，也很游刃有余。
“对，就是要这种感觉，很奈斯！”
音乐声落下，一曲终了。
录音棚外的张子凡拍手叫好，陈超脸上的紧张也完全被笑容所取代。
她走了出来，张子凡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很棒哦！”
女孩如释重负，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礼貌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还是很礼貌的，比起公司里大多同事都好很多。
话语间，样片已经制作了出来。
老秦笑嘻嘻拿着样片递给一旁的陈超。
“可以啊老陈，这首歌写的水准很高，唱的也不错。”
“嗯，我也这么认为。”他点了点头回道。
“好好培养，这小伙子是个人才，年纪轻轻能写出这么优秀的歌，这还是我第一次见。”
说完，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陈超看了俩人一眼，伸手锤了锤张子凡胸口。
“好小子，真有你的，我现在就把样片带过去给柳导看看。”
“李部长那儿呢？”张子凡疑惑问。
“呵呵呵，他那儿没事，我和他说声就行了。”
虽说李伟是他的上级，但是在这方面他并不需要走过多的流程，因为他们互相之间有足够的信任。
转身离开，忽然又转了回来，搂着张子凡的肩膀往外走去。
“到时候这首歌我给你找个知名歌手来演唱，这样一来你的名气也就上来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好领导，这样的领导不多了。
“这不用了吧组长，我觉得刚才这女孩挺好的啊。”
“小伙子，好归好，但是带来的人气完全不一样啊。”
“嗯，我知道，但是那种成名的歌手都很贵的，我现在只想搞钱。”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他现在只想搞钱！
陈超无奈摇了摇头，感觉很是可惜。
但是，对于这事他不能做太多的干涉，他只能建议。
“唉～”他叹了口气，失落说：“行吧，你自己抉择，只要不后悔就好。”
话音落下，他拍了拍张子凡肩膀转身离开。
张子凡回到女孩面前，可以看出女孩的情绪与刚才大相庭径。
他很清楚女孩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这首歌能不能给她唱的问题。
当然，就算她没能唱这首歌也没什么，毕竟她只是个实习生。
只不过暂时没想开才会导致emo罢了。
“有空吗？借一步说话。”
闻言，女孩羞涩地微微点了点头。
并排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她显得有些羞涩。
张子凡率先打破了僵局。
“如果这首歌让你来唱，你会愿意吗？”
女孩停下了脚步，红着眼眶盯着他。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觉得我这么一本正经像开玩笑的吗？”
“如果你真的让我唱，那我很愿意来唱这首歌。”
这对于她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虽然她只是个实习生，但是对于音乐她还是懂的，她也知道这首歌绝对是一流的。
方才陈组长和老秦的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
她没想到这个机会会落到她身上，泪水悄无声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姐姐，你先别急着激动，激动的还在后边。”张子凡调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