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巴来到了地势较为险峻,偏僻的河村挨家挨户察看情况。她坐到了一户没有暖气的人家里歇脚,平房红砖水泥屋里,一个铁炉里烧着塞满的柴火。电视机放在门口入处,右边放着塑料桶。厨房,客厅,卧室是没有隔开,整合成了一间。
“吧嗒,吧嗒。”雪化成水从上面水泥糊的天花板裂缝下无情贯下,敲击着桶。屋子里东西多,堆积顺序混乱,却收拾得干净。
瘦小的大妈与蜜巴坐在床旁长板凳上,与蜜巴咯乎牵着手。唯一的小孙子躺在床上睡觉,腿脚下垫着枕头加强氧气正常呼入身体。这是留守家庭,大妈孩子们都外出打工。蜜巴安慰并鼓舞着满脸泪痕,倾诉心事的大妈。政府已经增派临时派递员,广播通知每个外地打工的人必须写信与家里。蜜巴看着大铁锅灶台旁一箩筐内套着大塑料袋,闷湿的腥味笼罩着弥漫。她怔怔的看着累起来的物体被塑料膜给模糊掉了。大妈猜透她的心思,走到大箩筐前掀开塑料袋,露出满满洗刷剃毛的小动物,老鼠,狗等等。
“这日子没办法呀,好在我钱没存银行里,今送铁甲服来的好兵儿还提醒我去银行登记对账,过段时间才可以取钱。什么银行系统坏了哦。我出去看村委会外的银行,瞧了!大排长龙的人啊,铁刷刷,又打听了这冰灾是老天爷惩罚的呀,更不敢作践粮食。我回来把这山上冻死的动物用三轮车载回来,洗了干净,待会放着这屋外井口下边坡的冰窖可不会坏掉。隔壁柴火屋还有一堆没洗的。”说着她戴着橡胶手套,抓起一只老鼠,放着一把被雪压坏冻蔫的自家田里的菜放到铁盆里,“您和警察就一起留下吃顿饭吧。”平时连狗擦伤都心疼的蜜巴,此时此景她抑制内心的恶心,她见惯了以往大学为解剖实验牺牲的小动物与人体老师实验,现在她心更痛了,不能让所学和救死扶伤的志向功亏一篑。地藏王菩萨誓愿人人成佛,然而是否他也遇到了危机,恶魔跋扈与人携手杀来。
旁边站着一名男辅警轻轻捏着酸鼻子摇摇头,拿笔简单记着几点这户人家做事方法,回去局里还有一名上夜班辅警总结,隔天早上就要把重点薄上交到上一级部门,层层递接。再由省政府审批完,将可用之处每日写成章与中央通知一起下发各村镇,在广播里进行播放。
“各位乡亲们!又接到新的上级通知,和一些其他地区总结的处理方法,放下手里事情。请认真记下,互相转告家人,有事即使报给每日巡逻的士兵记录。接下来播报如下,第一:每家每户上工的人被限制领取一套铁甲服,服装厂及金属厂的工人家里可以多领一套,派出所和村委会设有临时铁甲服维修和处理,会有辅警派发上门,请拿出公司相关证明服从登记。第二:学生全体停课,在家自学,家里已经有铁甲服的大人回到可以上工的岗位。学生铁甲服一旦准备好,学校开线下课会尽快另行通知。第三:这内陆大部分植物室外坏死冻死,咱这内陆缺氧,这睡觉时候可以把腿脚抬高氧气吸的多,腿下面垫东西......”听到这里,蜜巴看着想脱手套的大妈轻触着她的手腕,回话让她来,伶俐起身到床边把孩子腿下的枕头重新调整了下确认是最高海拔。这时门口有人匡叽敲着铁门,男辅警开门收下了士兵送来的政府分配的一小袋黑芝麻,还有一纸通知,大妈被分配到黑芝麻室内培植区帮忙。
“大妈,我两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咱还有机会一起吃饭,好好照顾自己。”她心疼地拉着她皱皮发滑,骨节分明的右手。“黑芝麻吃了对呼吸身体都好。”转身和辅警穿上了铁甲服,大妈收回溢出的期待,又喊住了蜜巴,从桌罩里掏出两个冷硬掉的馍馍放到了蜜巴手里,蜜巴微笑,欣然接受了,犹豫之下,又当机立断给她一个拥抱。
还好他们家是铁门,走出这户人家后,蜜巴让辅警又记下了补房子,取暖一事放入重要框里,还要模糊的门牌号要重新上漆。现在所有穿着铁甲服的人都应该上工,大妈也能继续有工作。广播的长篇播报持续着。
这个村,已经送走好几个急症呼吸与冻伤病人,死亡人数还在攀升。
“从浙洲运回铁甲服的人,传来消息说,南部部分组织与海外密谋叛乱。”男辅警对着正在走路查阅笔记的蜜巴说着。这山村居住人家分散地势不同,陡峭。不好开车,只能徒步。蜜巴一个不留神,踩到一个冰雪封住的鸟儿尸体,生灵涂炭,她不忍地轻轻抬起脚,捧起放入死沉沉的冰丛里。心里蝼蚁钻心,痛苦不能呼出。她甩甩头,摒弃深渊里的苦楚,恍惚只是残忍屠杀的梦境。继续前进着。
“阿满,到处查的很严,物资短缺厉害,起叛乱只会让伤亡更多。而我只是医生。”蜜巴对着阿满辅警说着。把这个消息记在加密纸条上,不久路过站岗的胸牌l开头的士兵,问上“今天你怎么才来我面前阿。”那人回答:“等大家呢。”蜜巴往他手里背着另一名士兵塞入纸条,尽快送到军方司令部做紧急事件上报,请求调查南部叛乱一事真伪。
飞机失事点,冰海无际,下午时分风起,小阵妖作。“半途跳出一群杀马特”。郭来易先观察着摩托车队,来者不善。在这灾祸面前,还集体出游。聚集在离直升飞机较近的一个水坑。距离太远,也没有望远镜,判断不了对方在做何事。
”快......救我!”水里掉下两辆摩托车,一人手脚乱扑,嘴里呛进海水疯狂求救。另一个人海鱼一样轻松游着,后者先上了岸,对着快速下沉的同伴伸出了援手。
其他人停了下来,老大下车看着水下一只满头长着藤壶的鲸鱼一阵头皮发麻,这个水坑不知为何下面聚集特别多鱼。“这鲸鱼不知道是哪个作孽大佬投胎的,受这罪。”老大快言快语。
快要被拉到手的落水队员惊恐中找到希望,一个鲸鱼大门宽的嘴从背后一下子扑上,将整个人一口吞下。没有牙齿只能一口闷,栽头在下面游着。吵闹的摩托车声贝干扰了鲸鱼用声呐判断海里路线的能力。
“鲸怪吃人了,鲸鱼他妈也会吃人。”其他人被吓懵了,对着水坑后退几步,抓成圈。几乎没听过鲸鱼吃人的新闻,骇人。那个游泳高手后悔自己没在水里背他上岸,望着海底深不见底,后脊发凉。连一只海鸥都不曾飞过。
有个报不上名字的队员被吃了。手忙脚乱下,没有武器,老大亲自骑摩托车向直升飞机飞奔。
“他,阿.......你......”躺在舱板上难以直视的女人喘息,低落作声。该死的天气,他出口斥责着。趴下听女人说话。让她再说一次,慢慢。
他望着她干而焦的裂血的嘴唇,摸到前座的一个水杯,已经见底,疲惫的他倒出了最后一条水线,顺着她的唇瓣点点倒入,又趴至她耳边“我的包.......他.......男朋友.......拿下......”她情况危急,恐怕活的不久了。还在提包,他这才看到她腰压一个烧黑萎缩的铁链包。连开口都烧糊一团了,他看着手里的枪的上口,孔里似乎有刀片,脑生坑发热放着烈柴。他见过普通枪,发现枪杆上多了个拉阀。拉开阀,刀片慢慢冲出。他小心割开了包,发现里面有她的个人身份证,登机信息,一个录音笔,完好无损。”
“更幽幽小姐,请你说下你想说的话,不着急。”他拿起录音笔,到她嘴边录着。她是美地的博士生,郭来易痛惜人才。
“录音......是我男朋友......昨晚.......塞......”她不能睁眼,留出一个眼缝看到眼球。她好想加大呼吸,可嘴巴鼻子不能动。“听录音......请你......听.......听”她拼命的发出颤弱声,强调他听录音。郭来易以为是男友遗言?
他看到一段录音有五分钟多,他打开了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拿着录音机对着更小姐问,“是这.......”这话还没完,录音机内容才开始放出。女孩的头发烧的秃,长度参差不齐,黏糊着头皮。她的瞳孔不断放大,情绪激动,手指微动已经五指分不清界限,不忍直视。
整了一分多钟是空响没有人声,“欢迎来到我们的游戏,当你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弗兰-杰克,弗兰-杰克,早前收到线报,你会回去中地。我的老板培养你多年,费出的财力人力巨大,你背道而驰,会受到游戏的制裁。当你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我在庆祝你快受到了惩罚,飞机上有个游戏环节正在启动,在冰河预言到来之前。我维护我的老板,你背叛了我们的规则,死亡是最后的结果。”声音不够清晰,带着外国人的口音说着中地话,常去国外探险的郭来易被这场爆炸预谋吓的不轻。
划的一下飞机舱门被打开,门口停着摩托车,郭来易被这一幕惊穿心,嗖的灵敏反应把录音笔放入自己四角裤兜夹上。还好自己肚子肉多,挤压夹住了录音笔。
“拿来。”老大一个手撑飞机舱地板,轻松跳上机板,打了反手夺枪的郭子易脸上一拳,用枪杆敲晕了他的头,被拉开环的炸弹落地前被他截杀,顺手抛出机外远处,炸了一个水坑,呼啸离开。郭来易费了打娘胎出来吃奶的劲关上了舱门,没力气的握着望远镜趴倒在地,他昏沉沉的睡了......
“让开,让开,老大来了。”队员们自觉地从人群中叉开一条路,老大准备和水下盘旋的鲸鱼一决高下。“还我小弟的命!”他对准了鲸鱼,还是个炽手可热的新型武器狙枪,够重瞄的稳口径大。鲸鱼突然纵身一跃探头换气,半空吐出了一个尖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