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炮弹射的远,直接落入了盛京之中,将房屋炸的七零八落。
整个盛京外围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地上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还有断肢残臂。
多尔衮和福临一同在远处看着前方战场的战况。
如此惨烈的情况已经彻底让多尔衮绷不住了。
建奴这边死的死伤的伤,士兵数量正在急剧下滑。
反观大明这边。
除了在正面厮杀的辽东军损失惨重,其他大明士兵根本没有多少人阵亡!
新军的武器装备比建奴好太多了,还配备着新式火铳和手雷。
新军跟建奴打个照面,根本都不用近身战,就直接一顿狂轰滥炸。
照这么下去,别说坚守一个月了,能坚守三天都是个问题!
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了多尔衮的预期。
而且,为何大明的士兵没有受到这寒冷天气影响一般?
他们作战的勇猛程度,和之前在山海关时没有多大差异,甚至还要更强。
这不科学啊!
盛京此时的天气,饶是住在这里时间这么长的建奴都有些遭不住。
大明士兵哪里顶得住?
“摄政王,眼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年幼的福临急的都带哭腔了。
他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看着一个个建奴士兵倒在血泊之中,而大明军队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摧毁防线。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就是一面倒的单方面屠杀啊!
“摄政王,要不咱们还是回城吧,这布下的防线,根本抵御不住大明的攻势啊!”
“是啊摄政王,回城说不定还能抗住,如此下去,士兵们就是在送死!”
八旗旗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劝道。
多尔衮面色阴沉的道
“必须要守住!守不住也要守!”
“这些士兵后面,就是盛京!”
“盛京没了,我们也就彻底完蛋了!”
“杀,守不住就冲出去,跟他们肉搏,将大明的士兵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砍死!”
听到多尔衮的命令,原本还有些怯战的士兵,也只得硬着头皮冲。
但这完全就是徒劳。
在绝对的火力压制面前,建奴的冲锋什么都不是。
建奴士兵,根本没法冲到大明士兵的面前。
就算冲过来了,面临他们的也只有被乱刀砍死。
他们手上的刀,甚至都不能砍坏大明士兵的甲胄。
无论是武器还是装备,建奴和大明都差的太多了。
然而,孙传庭的士兵也只是在侧翼迂回作战,防止建奴冲出突围朝营帐攻过来。
压根就没有冲锋的意思!
现在正在冲锋的,只有十几万的辽东军!
建奴士兵们被打的已经无路可退,已经接近丧失理智了,越打越凶。
打不到新军,他们就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能接触到的辽东军身上。
这下,辽东军虽然歼敌无数,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建奴几十万的士兵损伤近乎过半,战线不断往后拉扯。
这个时候,洪承畴和祖大寿终于憋不住了。
二人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也不管什么面子了,高声理论了起来。
“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手头几十万的士兵,怎么就在战场边缘打游击?”
“然后让我们十几万,还没有火器装配的辽东军一直冲在最前方,你们办的这是人事吗?”
“十几万人呐!现在剩下都不到八万人了,你们但凡有点良心,也该出兵了!”
面对二人的咆哮,孙传庭只是掏了掏耳朵,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下二人更是窝火了,但也不能直接撕破脸。
洪承畴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的道
“狗日的,老子不打了,你手底下的兵是兵,老子手底下的兵就不是兵?”
“大家都是大明的士兵,没有这么办的。”
“老子在前面浴血奋战,你们就在后面看戏?”
孙传庭闻言,冷冷的瞥了一眼洪承畴
“说完了?”
“那轮到我说了吧?”
说罢,孙传庭抽出腰间宝剑,直指着洪承畴的咽喉处,爆喝一声道
“来人,将叛国贼拿下!”
洪承畴见状直接傻眼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祖大寿在一旁也抽出剑指着孙传庭,爆喝道
“姓孙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老子的辽东军在前面浴血奋战,眼下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什么意思?”
孙传庭怒不可遏的道
“曹将军,告诉他什么意思!”
说罢,曹变蛟在怀中摸索,赫然摸索出一道圣旨!
圣旨一出,辽东军诸多将领直接蒙圈了。
这是哪里来的圣旨?
曹变蛟打开圣旨,不慌不忙的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辽东总督洪承畴,将领祖大寿、吴三桂等,勾结晋商,多年来与建奴来往密切,运输物资。”
“现已查明,证据确凿!”
“此通敌之罪,本应诛灭九族,但朕念在汝等也都是我大明的守关将军,为大明流过血。”
“故赐予白绫、匕首、毒酒三种方式,任意选择,不累及家人。”
“钦此!”
听到曹变蛟的话,众人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什么运输货物?这是放屁!”
“这是有人蓄意谋划,想要置我辽东军于死地!”
“老子不认!老子还去攻打李自成,老子还守山海关,老子为大明流过血!”
“你们现在敢这么对待我辽东军?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吴三桂双眼血红,爆喝一声,抄着手中宝剑,直接冲曹变蛟冲了过来。
然而,周围的神机营士兵早就有所准备。
还没等吴三桂靠近曹变蛟十步以内,士兵们便扣动了手上的扳机。
“砰!”
一声声震天的枪响传来,吴三桂、洪承畴和祖大寿三人,连带着一起冲过来的辽东士兵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旁的一个辽东将领歇斯底里的爆喝道
“畜生,畜生!”
“你们怎可如此对待我等?!”
“我等为大明流过血,为大明征战多年,怎就听取一面之词,就要至我等于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