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在功能效果上差的很远,但是在其核心内容上出乎预料的有着相似性。
既然七宝琉璃宗能够做到向外贩卖这个小型健康监测仪,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一定是掌握了制作这种魂导器的方法。这么看起来,七宝琉璃宗一定是掌握了一定的魂导器制作传承才是的。如此推论,祖父现在使用的那个魂导治疗仓是七宝琉璃宗自己制作出来的好像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了。
算了,七宝琉璃宗到底是不是获得了强大的魂导器制作传承跟我们昊天宗的关系不大,宁风致这个人向来目光长远,现在既然选择了与我昊天宗交好,不会贸然跟我们翻脸的。
都交代下去,七宝琉璃宗借给我们使用的魂导治疗仓不能透露丝毫,我们就全当七宝琉璃宗只是不经意之间掌握几样生活辅助类的魂导器的制作方法。
唐玉,你跟唐月华轩主联系一下,让她在天斗城中将所有能买下的七宝琉璃宗发售的魂导器都买下来。”
“是”
唐玉应是,昊天宗的议事大厅中就开始就下一个事件进行讨论了。宁风致现在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千挑万选选择出来的几种安全产品还有唯一的一件拳头产品,竟然已经让昊天宗的人猜到自家的魂导器底蕴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浅薄。
好在,昊天宗的人投桃报李,没有将自己猜测出来的消息外泄,否则现在的七宝琉璃宗受到的瞩目程度应该就要上升好几个档次了。
视线最后一次转移,这一次是星罗帝国的皇宫。
已然成为了帝国太子的戴沐白正在缓步从星罗帝国皇帝所在的寝宫中走出,自从确定了太子之位,戴沐白每天都要到宫中学习治国之策。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他这个从小就被忽视的小儿子确实差了戴维斯不少,现在从头学起难免有些吃力,而且戴沐白本身并不喜欢这些权谋之类的东西,学习兴趣不高,进度自然也就一般。
“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之前的时候,虽然一直都活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当成大哥练手的靶子的阴影之中,但是我的生活倒也算是随心所欲。
如今看上去像是给自己挣得了保命的权利,但是这日子过得确实越发的没滋没味了。”
在皇宫的御道上走着的戴沐白眼见周围没人,不由的低声抱怨了两句。
不过戴沐白很清楚自己也就只能在这无人之地抱怨一下了,星罗帝国是一个彻底的实力至上的强权国家,实力不如人那就乖乖低头听话。
就凭他戴沐白现在的实力,乖乖的按照那位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几次的皇帝陛下的命令学习,几乎是戴沐白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背后抱怨几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他敢明目张胆的违背这位星罗皇帝的命令,那么下一刻成为太子的就是会那个已经被幽禁了起来的戴维斯了。
往常的时候,心情郁闷的戴沐白一旦开始嘀嘀咕咕的抱怨,那么最起码也会念叨上个两三分钟的时间,好好的发泄一番,但是在今天,这种规律好像被打破了。
原本一边注意着周围是不是有人出现,一边小声的嘀嘀咕咕着前进的戴沐白,在某一个时刻其行动突然出现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停顿。
这个停顿之后戴沐白停下了自己嘴中的碎碎念,手臂拂过裤子上缝制着的一个隐蔽衣兜,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了几分,用更快的速度向着自己的寝宫行去。
寝宫之中,戴沐白挥手让服侍的宫女们全部离开。手指轻动,一块类似于怀表的东西,被戴沐白从自己的储物魂导器之中拿出,无形的光波开始随着戴沐白四处走动的脚步逐一扫描过了整座寝宫。
三分钟后,看着怀表显示屏上显示出来的“无”字,戴沐白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一伸从刚才手指拂过的那个衣兜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刚才走在路上戴沐白之所以脚步出现了微微的停顿,就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衣兜中的手机发出的震动。
有鉴于手机这种被自家天才队友制作出来的超远程通讯魂导器,明显是超越了现如今的斗罗大陆上的居民的认知范围,而且有着无比重要的战略意义。
一点也不想自家队友被卷入麻烦之中的戴沐白平常在皇宫中使用起来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正常来说,白天的时候戴沐白是绝对不会把手机掏出来的。
看着被点亮的手机显示屏上出现的“马红俊”这三个字,戴沐白忍不住狠声说道“该死的胖子,让老子这么担惊受怕,你要是没有真的紧急的事情,你看老子怎么整治你。”
不过随着戴沐白点开马红俊因为通讯无法接通,而特意发送过来的视频信息之后,所有的抱怨几乎是在一瞬间化为了无边的愤怒。
视频中出现的是一个村子,一个凄惨无比又显得诡异无比的村子。
凄惨的是,通过视频的拍摄视角,戴沐白可以看到整个村子已经化为了一座空村,一栋栋民居已然失去了居住在其中的村民。而那些本敢出现在自己的居所之中的村民,现在全部都聚集在村中的打谷场上。只是,他们已经全部都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通过高精度的镜头,戴沐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跌倒在地面之上的村民们的尸体,已经全部都被黑压压的蚊蝇给覆盖住了。
诡异的地方在于,这儿明明是一场惨案的发生之地,上百人的生命在此被惨无人道的凶手残害,但是没有鲜血,一丝鲜血都没有。
戴沐白完全不怀疑,要不是这些死亡的村民身上不时有蚊蝇起落,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的人很有可能一时间都没有办法确定这些村民是不是真的已经失去了生命。
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戴沐白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愤怒,视频中的场景让戴沐白想到了一个并不算特别久远的记忆画面,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魂尊级别的魂师。
顾不得现在的时间还早,戴沐白闪身进入到自己的书房中,扔出几个静音魂导器和探测魂导器,将自己的书房布置成了一个以他眼下的实力能布置出来的最强密室,戴沐白立刻就拨通的马红俊的手机。
“这是怎么回事儿?胖子你现在在哪儿?”
看着手机屏幕上出现了马红俊那张充斥着怒意的胖脸之后,戴沐白立刻压低了声音问道。
“戴老大,这地方是你们星罗帝国一处非常靠海的偏僻村庄,这里面的情景你也看见了,跟咱们当初遇到的那个呼兰墨脱城的村子里发生的情况相当相似。
这些村民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没有小奥的能力从村民们的躯体上获得足够的线索。但是我检查过了肤色铁青,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液留存。村民们的屋子我也看了,没有反抗的迹象。
如此种种,真的很难不让我想起呼兰墨脱城城主府中的那些吸血魔蝠,很难不想起来血神社的邪魂师。”
“不管是不是血神社的邪魂师,但是能弄出这种惨无人道的场景的,必定是那些将灵魂出售给了力量的蛀虫们。
你先把这地方具体的位置发给我,然后我记得小奥之前给过你能够改变样貌的魂导器,你换一个形象小心一点去当地的武魂殿报备一声。
再之后就在周围转一转吧,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惨剧在无声无息之间发生了。如果碰上了正在动手的邪魂师,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不妨干掉他们,最不济也在远程试探他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追踪魂导器送给他们。
最多三天,我肯定会带着皇宫里面的供奉高手过去的。”
“好,需要我安葬了这些村民们吗?”
“你先带着武魂殿的工作人员来看过之后,再按照武魂殿来人的意思处理吧。
上次在呼兰墨脱城里面清缴血神社,我明显能感觉到武魂殿的那些人,在对付这些畜生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院长当初也说过,武魂殿的人在铲除邪魂师这件事情上不遗余力的。
所以,你就按照小奥曾经说过的那样,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干吧。”
结束了跟马红俊的通讯,戴沐白没有着急忙慌的拿着手机上的录像视频去找自家父皇。马红俊的定位已经发过来了,这么远的距离,戴沐白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收到消息的。他需要给自己的消息来源,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短暂的沉默过后,戴沐白眸中的神光微微一闪,“有了,幸好竹清平时不住在宫中,也不住在公爵府中,而是自己单独居住,现在倒是成了一个悄无声息的接收远方的友人传来的讯息的掩护。”
这么想着戴沐白就给朱竹清发送了一条信息,他让朱竹清随便那一个影像记录魂导器进宫来找他。
在收到了朱竹清发送过来的回复之后,戴沐白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陷入了沉思。
眼下的情况虽然还不是十分的明朗,但是那种近乎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的熟悉的场景,却让戴沐白莫名的相信这一次发生在星罗帝国中的惨案,绝对跟天斗帝国呼兰墨脱城中的那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现在的戴沐白还搞不明白血神社究竟是怎样做到在天斗帝国和星罗帝国两地同时发展的。这片大陆之上,除了武魂殿,还没有一个势力能够同时影响两大帝国。
“血神社,好像不是我们之前在呼兰墨脱城中看到的那样简单啊!一个最强战力不过是魂斗罗的势力,不应该有如此强大的影响力。
如果这次在我星罗帝国边境海岸村庄里动手的邪魂师,真的是血神社的邪魂师,那么这个血神社的背后一定有最起码也是封号斗罗级别的邪魂师作为底蕴。”
仔细思索的戴沐白没有在意时间的流逝,直到布置在书房中的探测魂导器发出示警,戴沐白这才发现朱竹清已经依照信息上说的那样进宫来找他了。
朱竹清进入寝宫之后,戴沐白又一次将领路进来的宫女给轰了出去,然后才领着朱竹清向着书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特意放大声音说道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说过最近有可能要突破一个小等级,想要暂时闭关的来着。”
戴沐白的做法让朱竹清的美目稍微闪烁了一下,但是她也没有停顿,同样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按照戴沐白发给她的信息上的内容说道
“本来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今天上午的时候突然收到了马红俊那个小胖子寄给我的东西,看过他寄给我的东西之后,我就马上进宫来找你了。
这些东西,我觉得有必要上报给陛下知晓。”
这样交谈着,戴沐白已经带着朱竹清进入了书房之中。再次布置好了隔绝措施,以及探测措施,戴沐白不等朱竹清发问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投影播放马红俊传给自己的视频。顺便拿起了朱竹清带进宫中的影像记录魂导器,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影像开始拍摄了起来。
视频播放结束,朱竹清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了起来。贝齿紧咬,“血神社”三个字仿佛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的一般,从朱竹清的唇间吐出。
“现在我们知道的线索还不多,所以我和胖子实际上并不能确定这场惨剧就是血神社的渣滓们干的。
但是不论是不是血神社干的,我都有必要去现场看一下,带上皇宫之中的供奉高手,竭尽全力铲除掉这些渣滓。也算是祭奠一下,这些在这场无妄之灾之中失去了生命的星罗子民。”
“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父皇?”
“还要稍等一下,我需要检查一下我刚才录下来的视频,在那里面不能出现手机或者是我这件书房的任何痕迹。”
二十分钟后,星罗皇帝处理政事的大殿之中,强大的气势在不断的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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