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陪着你爹,一会娘回来给你买米花糖吃,听话。”谢思宁摸了摸顾烨的脸蛋,不顾他哀怨的小眼神,直接走出了善仁堂。
来到街上,谢思宁到处看了看,见人家挑着粮食去卖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朝着街的另一边就去了。
来到上次的那家粮食铺外,谢思宁看了一下门面大步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掌柜的在那儿翻账本,于是过去喊了一声:“掌柜的。”
掌柜抬起头一看,见她有些眼熟,想了一会才记起来,“姑娘是你啊,您这次来,是买东西,还是……”
“上回你不是说,如果我能把种子种活了,就把种出来的东西拿来给你看看吗听了谢思宁的话,掌柜的顿时眼前一亮,“哦?这么说姑娘您这是把东西给种出来了?”
谢思宁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一个布包放在了桌上,打开后就是她种出来的奇怪果子。
“这……”掌柜的一看这两样东西也懵了,这东西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一个长得像柿子,一个长得像瓜又不是瓜,紫不溜丟的不知是什么。
“我只种了这两样,其他的还没试种,这个味道不错,应该就是水果,这个就很难吃了,反正我是吃不下。”谢思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两个果子的味道。
“这种子我之前尝试种很多遍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看来姑娘你真是能人啊,这都能种活,在下佩服!”说着对她拱了拱手。
谢思宁觉得这实在不算是她的本事,而是空间太强大了,不管是什么,丟进空间的地里就不用管了,过两天自然就长出来了。
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跟掌柜说,不然就被人当妖怪看了。
“姑娘,这样吧,这些我向你买下了,剩下的种子如果您又种活了,还是把成果带来给我,我都给你收了。”掌柜的也是看这些东西奇形怪状的,没准能做什么用途,所以想留下来仔细研究一下。
这白拿人家种子,回头人家还花钱买回去,这种好事谢思宁当然乐意,立即就答应了,收了钱以后离开粮食铺,谢思宁又到街上买了些吃的,这才回了善仁堂。
回来的时候前边看病的病人已经剩下几个了,顾辞就那么端坐在那里,而顾烨这个小家伙应该是觉得太无聊了,索性就趴顾辞怀里睡着了。
谢思宁刚走近,顾辞便微微转过头,“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这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顾辞是怎么听出来的顾辞淡淡一笑,道:“你的脚步声比一般人的要快一些,稳一些,我自然是能听出来的。”其实顾辞一直都在怀疑,谢思宁是不是以前练过武。
之前上山打猎,她一个人能弄回来野猪跟狍子,会做弓箭,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一点也不像是农家出来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有今日来镇上的路上,她居然能将一群土匪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切都让顾辞疑惑。
谢思宁并没有察觉顾辞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还对他能听声辨认的能力感到惊讶,“这么看来,你的眼睛现在看得见看不见也区别不大嘛。”听声音就能分辨是谁来了,还能凭声音动静感知危险,一般的日子也能靠自己活下来了。
“那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我虽然知道有东西掉下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我能分辨来人是谁,却看不见那人的喜怒哀乐,我虽然知道是你,却不知你是什么样子,倘若我眼睛能看见了,就能知道这些,也能看到你长什么样子了。”
顾辞说了这么多,前边所说的谢思宁都能理解,然而最后这个,却让谢思宁不懂了,“我长什么样子有什么重要的,是人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两只耳朵。”
“或许如你所言,不过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顾辞温和的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挺重要的时候,谢思宁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打散了。
这时顾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看了看谢思宁,然后小手抱着顾辞的脖子,扒倒他耳边小声的说:“爹爹,我告诉你哦,娘亲很好看的!”
听到这话的顾辞笑了起来,谢思宁没听见这小家伙说了什么,只见顾辞笑了,便也好奇的问:“笑什么?这小家伙又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谢思宁越听越好奇,正要再问的时候,那边大夫已经诊完了最后一个病人,药童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可以过去了。”
闻听此言,谢思宁忙领着顾辞来到大夫跟前,那大夫抬头看了一眼,便对顾辞说道:“坐下吧。”
他们都还没说是给谁看病,这大夫就知道了,看来是真有些本事的,谢思宁握住顾辞的胳膊示意他坐下,顾辞点头后便坐到大夫的对面。
“听我徒儿说,你是来治眼疾的,你的眼睛是因何受伤?”大夫问道。
“他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了脑袋,昏迷了很久,醒过来之后眼睛就看不见了,连以前的事情也不记得了。”谢思宁简单的说明了顾辞的情况。
大夫听完以后捋了捋胡子,然后便让顾辞把手放到桌上,为他搭了搭脉。
谢思宁看着大夫给顾辞诊治,顾烨则站在她的身前,也乖乖的等着不出声,过了一会大夫似乎是诊出了什么,嘶了一声说道:“你是他的……”
见大夫看向自己,谢思宁愣了一下看了眼顾辞,然后回答:“他是我相公。”
这时大夫才说道:“从你相公的脉象来看,他的身体并无什么病症,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强健,不像是之前受过伤的。”这也是刚才他讶异的原因。
听到这番回答,谢思宁也觉得有些奇怪,便又道:“可是之前村里的大夫说他身体比较虚弱,而且还有过中毒的迹象,因此常年身体都不是很好,后来也是一直吃药才调理过来的。”
“竟有此事?”这下大夫更加疑惑了,“可从脉象上看,并未发现他之前有过中过毒的迹象,而且他脉搏强稳有力,也不像是久病之人。”
随后想了想,大夫又问:“能否将你相公之前吃的药的药方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