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到处写满了我错了和对不起一类的话,走上前伸出手蹭了蹭,字迹竟然是还湿润,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血腥味。
真奇怪,照理来说这血迹早就干涸的,仔细想想其实也不奇怪,毕竟楼下的那一幕比这个还奇怪。
沙发上茶几上,厨房里到处都是撕打的痕迹,电视上深深浅浅的抓痕。
就在我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自杀时,一切都开始诡异起来。
环视四周又低下头眼神扫着,无意间瞥见一个相框,那是在电视柜上的。
可就在我看见那照片的一瞬间,我的血液都凝固了,照片中是一个妩媚的女人,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她叫苏可。
但就在半个月前,她来扎纸铺买东西来着,我印象很清楚因为我从没有见到过那么明媚动人的女生。
我们加了联系方式,正想着立马掏出手机看着微信,好友竟然不见了。
苏可和我很投缘,也很好奇我的职业总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灵异事件,一次外出吃饭,气氛很暧昧小手都牵了,那女生也表示自己家里没人。
都这种气氛了,我要是上了就是禽兽,可要是一正言辞的拒绝那就是禽兽不如啊,想都没想我就去她家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越想头皮越发麻,却看见血一滴滴掉在相片上,猛然抬起头看见电视上突然出现的血迹,我牙都直打颤。
前段时间和我一夜情的苏可死了?我只觉得浑身冰凉啊,血液倒流。
那一夜的温柔瞬间像冷水一样淋在我身上,身上发麻说不出来的腻歪,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澡去。
王叔凑到我身边看着电视上的血迹眉头紧蹙告诉我小心一些,我拉住他把和女人缠绵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表情严肃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
哗哗的水声又突然传来,我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卫生间的水龙头突然打开源源不断地喷出鲜红的液体。
血腥味顿时充斥在整个房子里,我捂住口鼻直干呕啊。王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屏息凝神,减少呼吸。”
疑惑的眼神被王叔看的一清二楚,没等我开口他表情又严肃了几分:“她已经发现我们了。”
屋子里传来了剁肉的声音,可在上楼时我发现这栋楼里一个住户也没有,我慌张地抓住王叔的衣角。循着声音走到厨房,竟然看见菜刀自己在上下移动切着空气,刀下又出现源源不断的血液。
看着地上的血液转过头看着我:“跟我念。”
“天上台星,应变无停,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他说一句我就照着念一句,我对这段口诀还有点印象,王叔给我书的时候翻开的第一页就是这个,这应该是避免魂魄受惊的,所以跟着王叔读出来一点也不难。
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了,长舒一口气壮着胆子心里打着鼓,不过有王叔在我安心了许多。
前脚刚踏进卧室门后脚就被一股来历不明寒冷力量推了进去,随后卧室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瘫坐在地上的我已经被吓傻了,王叔伸出手想要拉起我,可我愣了好一会也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王叔拽我起来的。
两个女人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着。
“你当初为什么不救我?”
“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啊!”紧接着楼下传来嘭的一声,王叔连忙跑到窗户旁边往下看,我回过神来立马跑到王叔身边,只见一个女人倒在血泊之中正是我刚才摔跤的地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刚走进卧室,女人的尖叫声仿佛冲破我的耳膜,皱起眉环视周围的环境,卧室里更加凌乱不堪到处都是血迹。
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时,那股力量再次出现,胸膛开始出现疼痛的灼伤感,伸手进去摸就摸到了那个吊坠。吊坠散发着强烈的红光越来越烫,手一松这吊坠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了我的胸膛上,就再也拿不起来了。
头顶那令人恐惧的寒意和胸口的吊坠形成的温差,我流着冷汗颤抖着身体伸出手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膛。
意识逐渐模糊的我使劲抓着王叔的手腕。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伸出手比划了一段我看不懂的手势:“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等王叔念完最后一句,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是我的嘴里竟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就连那不明的寒意也消失不见。
可按照电影的发展,要吐血不也应该是王叔吐血吗?怎么我开始吐血了。
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皮开始打架马上就扛不住了。
只见王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药丸,颜色我看不清只知道甜甜的吃完嘴里有一点苦涩。
紧接着一个有力的手掌拍在我的后背形成一股强劲的气流,一股气在我的体内游走,使我倍感轻松。
心里不禁开始好奇,这究竟是什么能力竟然这么神奇,日后王叔会不会也教我,就在我走神的时候王叔拉着我走出了屋子。
沿着小区里走没多久就找到第二个被警戒线封住的单元门又顺着线索爬到了六楼。
推开门就看见墙上那令人熟悉的文字,这次我鼓足勇气松开王叔的衣角观察着四周,看起来是个男人的家。
女人的声音再次出现不过这次夹杂着男人的求饶声。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令人冷汗直流的女人的咯咯怪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嘶啦一声手里的手电筒突然间就灭了,我和王叔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去,门却哐当一声关了。
我只觉得我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头皮都快炸开,这男声直接让我浑身血液温度骤降至冰点。
这声音正是前些日子要偷我店里纸人的男的啊,我绝对不会记错的,当初还想想着报警来着。
但看着王叔一脸淡定,刚想要说些什么一股力量重重地击在我的头上,逐渐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