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些远,那女孩子是谁顾锦看不清楚,但叫的那么惨,估计是杨二牛又不做人事了。
顾锦转身就跑去找沈景城。
“夫君,夫君,杨二牛,杨二牛……”顾锦急的话都有些说不利落。
沈景城还以为是杨二牛来找麻烦,赶紧快步跑了过来,顾锦拉着他就跑到屋后指着远处让他看。
沈景城看到东北方向的情形,看眼屋后的石子堆,从里面抓起一个石子飞速朝东北方向奔跑了一段距离,然后身体一个旋转,手臂一震就把石子甩了出去。
随着石子破空而去,顾锦就见远处的杨二牛跑着跑着忽然就栽到地上不动了。
与此同时,沈景城一个腾空掠到杨二牛身边,见他后脑勺上鼓起一个大包,摸了摸鼻息还活着,就找到刚才扔出来的石子飞了回去。
顾三妮跑了一阵没听见后面有动静,回头就不见了杨二牛的踪影。
她想回家,可又不知道杨二牛是走了,还是躲起来了。
惊惶间,顾三妮就看到有个少年背对着自己正往土坡上飞,土坡上有个少女正远远站在那里望着这边,也不知是看她还是看那少年。
直到那少年飞回土坡上,与那少女一起往她这边看,顾三妮才终于确定,那少女是在看自己。
顾三妮忽然就想哭,她知道那是谁,那是她的二姐和二姐夫。
她也大概知道,为什么杨二牛忽然就不见了。
肯定是他们,是他们救了她。
顾三妮鼓了鼓勇气,大着胆子开始往回走,直到走出四五十步差点被地上生死不知的杨二牛绊倒,只是刚才追着她跑的人,现在脑后鼓着一个高高的疙瘩,一动也不动。
顾三妮惊魂未定的眨眨眼,半刻也不敢停留,呼呼的开始往土坡那边跑,直到快要跑到土坡后时,她就看到古今和沈景城转身走了。
顾三妮眼眶一热,低着头就回了家。
顾大妮看着她回来有些意外,从主屋跑出来上下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试探的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们玩什么了?”
顾三妮只是嘴笨不太会说话,又不是傻,顾大妮探究的目光那么明显,她哪会看不出,当下冷着脸说:“她们不跟我玩,把我撵回来了。”
“啊?”顾大妮有些失望,往她身边靠了靠,又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有没有……”
“没有。”顾三妮不耐烦的扭头就往顾二河的屋子去了。
要是顾大妮什么都不问,她还能骗自己顾大妮什么也不知道,可顾大妮听到她说自己被撵回来时眼中的失望,她还是看到了。
就这样的情形,她就是想骗自己顾大妮不是故意的都不行。
顾大妮讨个没趣,撇撇嘴扭头就回了主屋。
还以为是杨二牛贼心不死呢,原来真是叫她出去玩儿,就顾三妮这闷头闷脑的性子,可不就得被撵回来?
顾三妮一个人闷坐在屋子里,静静的想着事情。
直到半下午顾昌平回来,她才走出屋子,看着周围没人拉着顾昌平到角落里就说了今天的事情,并且把前些天顾大妮想要算计顾锦的事情一起说了。
原本那件事情因为顾大妮半路被顾昌平抓回来,她也就没跟顾昌平说,可今天在屋里呆了半天,越想越觉得顾大妮可怕,就把所有事都秃噜了。
顾大妮都那么对她了,她也不想再给顾大妮留任何情面。
顾昌平听完之后,头都大了。
倒不是他一下子就信了顾三妮说的,而是顾大妮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乱子,让他不得不信。
“你不要声张,以后你大姐说什么也不要听,我不可能时时在家里,你自己多长些心眼儿,暂时不要出去了,等你两个哥哥成亲后,我把她远远嫁出去,不会再让她害你了。”顾昌平说的很是无奈。
有什么办法,那毕竟也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只能是把人远远的嫁了,以后是好是坏不再管就是。
顾三妮心里有些不舒服,却还是闷闷的点点头。
只是,她今天差点就被害了,顾昌平却如此简单的揭过,这让顾三妮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这个爹了。
时间飞快溜走,顾家兄弟婚期渐近的时候,顾锦这边的房子也已经收尾完成,看着那与东边高高隔开的墙,顾锦简直再舒坦不过。
四合院和老院子之间留出了一条六米宽的路,两个水井,一个打在了四合院的南边,雇工和以后买来的人取用水都方便,而另一个水井,则打在了四合院东南角紧挨厨房的地方,只供他们两人用。
另外两人打算弄的地窖,因为土质层不适合的原因也没挖成,于是沈景城在盖房子的人走后,利用剩下的材料,把一溜三间的仓房隔成了三间,两边各是两间较大的仓房,中间是一间小一点的密室,这间密室一般人发觉不了,放个十几二十袋的粮食不成问题。
一切完成后,两人就去找了木匠开始做门窗,同时也买了户人家回来。
这户人姓赵,父母加一儿两女一共五口,暂时住在给雇工盖的院子里,照料两个新盖的院子的同时,也负责每天给新盖的通风,这样房子里的潮气散发的快些,明年更好住人。
家里买了人,顾锦和沈景城就没那么忙了,生活渐渐恢复了规律,每天早晨起来先练功,用过饭后就开始读书练字,空闲的时候就去各个院子查看新盖的屋子干的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西边也陆陆续续传来了三次喜乐声,顾锦有些奇怪,顾家两兄弟到了成婚的年龄她是知道的,这第三次是谁?
不过,这念头在她脑子里也就出现了那么一会儿就消失了,因为顾大妮的事情,她对顾家没有半点好感,也没有半点好奇之心,爱谁谁呗。
原本顾锦以为日子从此也就平静了,谁想,安安稳稳过了一个年,年初二这天她刚吃饱饭准备午休一会儿,屋里突然冲进一个人来,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