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诗酒走后玄黎便没有再出过琮霁殿的大门,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对着顾诗酒的冰棺酗酒,谁也不理,玄简几人过来了很多次他是一人也没有见,甚至还对秦歌恶语相向,他若不是看了顾诗酒的信件,还不知她为何与他最近这么生分,如今看来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他当时就是很纳闷,为何秦歌这个丫头非要他去帮忙布庄的事,不过那时他为着那些流离失所的人,终究是于心不忍,出手相助,原以为秦歌是个心怀苍生的善良女孩,可谁知没几日竟传出了绯闻,他从前不甚在意,直接觉得谣言止于智者,谁也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可谁知深陷在情爱之中的女子是这么的敏感脆弱,多疑,即便是玄黎对她这么好,几乎是无微不至,可是她也不肯相信他们是相爱的,只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喜欢着一颗耀眼的星辰。
他想说顾诗酒她比任何人都好,是这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比任何女子都要好,除了顾诗酒他谁也不喜欢,只喜欢她一个人,可是如今却是为时晚矣,只能看着她在冰棺中孤零零的躺着,再也不会看到她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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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钟笙婉和玄黎的行为也是如出一辙,压根就不出门,玄简对于这两人记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却又无可奈何,两人皆是闭门不出,反观那个秦歌倒是对于顾诗酒的死不甚在意,仿佛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秦歌也并非不知顾诗酒是被她无意间害死的,可是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玄黎长老是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那时她是故意叫玄黎到她的房间商议事情,做戏给顾诗酒的看,可是却没想到她直接气的夺门而出,遇到了陆易魔兽,那封求救的传信符还被她给截胡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对顾诗酒也没有多少愧疚。
她总觉得顾诗酒今生有幸和玄黎成为师徒还得了他的喜爱,就算今生是个短命的她也值了,若是她能有这么灿烂的一生,她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自小便凭借着非凡的运气成为了玄黎长老唯一的徒儿,还是弟子中的修为之最,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一样的都是没了父母,可是她的运气却不是那样的好,甚至惨尚许多,她一直是玄黎长老心尖上的人,可是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如今她死了,死的这样惨,大约是福报都用完了吧,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谁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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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殿
在玄黎闭门不出的这几日,山下很是不太平,陆易魔兽又开始兴风作浪,残害了无数比百姓,有些无辜受辱的百姓比顾诗酒的情况也相差无几了,几乎是怨声载道,可是玄黎根本就不出门,他们三人也无法抵挡陆易魔兽这么庞大的群体。
于是这才聚集到了一起来商量事情,看看能否请玄黎出面解决这件事,纵然他们知晓对于玄黎这很残忍,玄黎刚刚痛失了顾诗酒,且顾诗酒是被陆易魔兽残忍杀害的,他现在一定是最不想看到陆易魔兽的,可是如今事态紧急已经刻不容缓了,若是不能及时出征,恐怕会血流成河。
“师弟们,你们说怎么办啊,玄黎他根本就不肯与我们多言,我们如今是连一句话也说不上的,然事态紧急,我们必须出面解决了,陆易魔兽实在是太猖狂,莫不是听闻了玄黎的事,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玄清急得焦头烂额,压根没有任何头绪,他们几人实在是不是那一群陆易魔兽的对手,玄黎时他们四人中修为之最,若是他不肯出征,恐怕是这件事无法妥善解决了。
玄简耸了耸肩,无奈道:“那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肯出门就是十头牛也根本就没有用的,你们又不是不了解玄黎他,他这个人执拗得很,怎么可能听信咱们的话,你们是不知道玄黎师兄对那顾诗酒有多好,恐怕是胜过咱们几个糙汉子的许多,我们如何说的动他,如今就是个死局。”
两人皆是无奈的叹气,不知该如何妥善得解决这件事,当真是棘手,若是师尊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说动玄黎的,玄黎是最听柯贤的话了。
看着这两人争辩不休,玄翊简直没眼看,他捏了捏鼻子无奈道:“我说你们两个是真的这么憨,还是在演我啊,这玄黎的软肋如今不是已经昭告天下了么?他为顾诗酒的死伤心不已,而顾诗酒又是死于陆易魔兽的毒手,那这玄黎和陆易魔兽的仇简直就是不共戴天好么?你们去和他说让他给顾诗酒报仇不就得了,就这么简单点事。。。”
玄清:“!!!!!”
玄简:“!!!!!!”
从前柯贤世尊总是说玄翊是他们几人中最聪明的,多智近妖,他们还以为是师尊太喜欢玄翊了才这么说的,很是愤愤不平,可如今却是亲眼见识到了玄翊的才华,当真是名不虚传,真是令人汗颜。
于是玄清和玄简两人说干就干,带着智囊玄翊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路飞奔到琮霁殿,丝毫没有理会玄翊本人的感受。
玄翊:“………………”
“师兄,你开开门好不好,如今山下已经大乱了,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死于非命,有好多小女子死的几乎和阿酒一样惨,那陆易魔兽实在是惨无人道,想必阿酒泉下有知也一定是恨死了陆易魔兽一族了,等着你给她报仇呢,如今又能给阿酒报仇又可以造福百姓的事,您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是不看在百姓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阿酒的面子上啊。”
玄简一口气说了很多,从前他们来和玄黎说山下百姓如何如何是时候玄黎他总是会雷厉风行的提着长寂剑去保护百姓,可如今他只会杂碎酒坛子,然后道:“别找我了,我连阿酒都保护不了,如何在去保护那些人呢,我这一生本就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