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个时辰已经接近了尾声,玄黎和玄简他们四个使了个眼色,四人便十分默契的将那个正在褪皮的六子用保护罩罩了起来,倒不是怕这个六子是,而是若是在此处打斗起来恐怕会惊醒周围正在睡觉的居民,也会惊动那个秦杰老油条子,实在是得不偿失。
乌超和夏瀛洲见到四位长老这么默契简直惊掉了下巴,只需要一个眼神的么?
六子原本正在好好的褪皮,陆易魔兽褪皮的时候是十分痛苦的,维持人形就要不断的褪皮,为了吞并讨厌的辉光宗和步遗山两大修仙门派,他不得不潜伏在秦家,在辉光宗也有安插人手,这许多年就只有步遗山还没有安插进去人口了,步遗山这群人着实可恶,那日竟然在东苏山谷围剿了数十只陆易魔兽!
陆易魔兽一族原本就子嗣单薄,没有多少是留存在世上的了,那日在东苏山谷还被玄黎他们杀了那么多,死状十分凄惨,叫陆易魔兽触目惊心,为了报复,陆易魔兽和辉光宗的卧底里应外合的将那些留在辉光宗的修士们全都虐杀了,但仍不能解心头之恨,很不能将那个玄黎千刀万剐,出肉喝血。
忽然他感觉到周围有灵力流动,似乎是有修士过来了,不顾身体的剧烈疼痛,决定立刻遁走,可惜还未走出一寸,便被保护罩给弹了回去,可是看着周围又没有修士,他还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立刻放出信号弹,让自己的大哥来接他,他的大哥是五子,是吉原世子随口给他们取的名字,听起来十分潦草。
不过他和五子也不是什么亲兄弟,这只是个号罢了,一共有十个兄弟,都是为了陆易魔兽的王世卖命的。
他刚刚掏出信号弹,就被玄黎给夺走了与此同时玄黎他们六人也现出了原型,不再隐身了,拿着那只信号弹,虽不知有什么用处,但是第六感告诉玄黎这是个有用的东西,日后定能派上用场。
只是他用上这信号弹的时候,内心已经如枯木一般,再也见不到一点光亮了。
六子见林子里瞬间出现了六个人,差点吓的魂飞魄散,不过定睛一看竟然有两个熟人,“夏大公子,夏二公子,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原来你们不单单是做丝绸的,还涉猎些修仙,快把我放出去吧,我还要回去伺候老爷呢,晚了他要扣我工资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可不要为难我啊。”
六子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仍是以为玄黎他们没有看到他的真身,而是刚刚过来的这篇林子,毕竟他刚刚是没有看到这有人的,也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侥幸心理觉得没事,他们这群蠢得人类是不可能有这么多心机的,又不是步遗山的老油子们。
“我这几日除了刚刚进府的时候有些不礼貌,其他时候对您可都是毕恭毕敬的,况且那一日还是老爷吩咐的,不是我六子想要这么做的,您可得明察秋毫呀。”,六子的内心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有些害怕了,不过他仍是强装着镇定,生怕玄黎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见六子这垂死挣扎的样子,玄黎蓦地笑了:“你这只陆易魔兽死到临头了道是嘴挺硬的,现在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们真的是来卖布料的么,你们陆易魔兽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一身铜墙铁壁的皮,没什么可以仪仗的东西了。”
听到玄黎这番话,六子这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这六个人今天会出现在此处,原来是早就发现了猫腻,于是他趁着玄黎不察,直接给了玄黎一个十成十的攻击,将他一击毙命。
玄黎是个机敏的闪身多开了,可是在他身后的夏瀛洲就遭了泱了,他没想到这个六子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灵力,简直是找死,可是现在快要死的好像是他了,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宣判,可是却迟迟没有来临,一睁眼才发现原来乌超用自己最宝贝的传家宝金镶玉玉佩为他挡了一劫,如今那块玉佩已经四分五裂的碎裂了,就连拼也拼不起来了。
他张大了嘴巴,觉得难以置信:“乌超,你疯了,这可是你的传家宝玉佩,它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么,你怎么能就这样让它为我挡了一击呢?”
乌超挠了挠头,十分歉疚的看着夏瀛洲:“不过是快玉石罢了,怎么能和一条鲜活的生命相提并论呢,更何况我曾经还用这块玉佩差点害的你身败名裂,如今它碎了我觉得也不能偿还你的十分之一。”
“我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因为以毁坏我的名声而恨你,怨你,当年之所以很生气,很愤怒,归根结底是因为你看不惯我,却将阿酒牵扯进来罢了,她虽然年岁虚长我几岁,但是可受不得委屈,当年她在山牢里发了高热,若不是玄黎长老回来的及时,恐怕就要有不可逆转的伤害了。”,夏瀛洲平静的说着,声音不带着一丝得起伏,仿佛在读步遗十八卷一般的平静。
见夏瀛洲这么说,乌超就知道他其实这么多年没有记恨他,他开口道:“这么多年你和那个小丫头,还没有在一起么,我听闻她最喜欢温柔体贴,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了,你这全都符合啊,我吧当年虽然说的难听了些,但是我真觉得你们俩挺般配的,你说说你那么孤僻却唯独对她好,这还不是证据么,我们这群大老爷们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的,她怎么烦你都可以。”
夏瀛洲无语:“乌超,你是来聊八卦的么?嘴这么碎,相当媒婆啊?”
乌超连忙摆手,“别别别,这可别,我还是回去专心继承家业吧,我可不想当那什么劳什子媒婆。”
两人自顾自的叙旧,谁也没注意到一旁黑着脸的玄黎,只有玄简和玄翊注意到了玄黎的变化,原本看得出玄黎的心情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