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杰生怕他反悔,立刻堵住了玄黎的话:“贤婿啊,我平日里看人是最准的,就你刚刚护着秦歌的那个劲我就知道了你啊是个良人是真心将秦歌放在心上的,别多解释了,将秦歌交给你我放心呀,别愣着了快些进来吧,外边日头大,中暑了我是要心疼的。”
顾诗酒:“………………”
心说这不愧是商人重利,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着实让人佩服,自愧弗如啊。
夏瀛洲看着秦杰叫玄黎女婿可是他却没有反驳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自小便和顾诗酒在一块玩,自然是知道顾诗酒对玄黎的心意的,只怕是顾诗酒自己都不知道的很很清楚,只缘身在此山中。
秦杰待玄黎十分热情,就像见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如刚刚的他完全盼若两人,玄黎跟在他的身后不动声色,毕竟他见过的大事多了,区区一个秦员外压根就不在话下。
刚刚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六子’,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这秦家果然死有古怪的,他们并不是乖乖的做生意,只怕是还沾染了些别的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到了屋内,秦家这才猛然想起还未叫自己的亲侄女秦歌近来,刚刚似乎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他连忙又跑了出去将顾诗酒他们请进来依次安排作为,还十分贴心的为他们准备了茶水和点心,每一样都十分精致,透露着主人的财力,就连成糕点的盘子都是七彩琉璃的,这种材质的器皿可是价值不菲,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拿出来待客,不知道是他们太重要还是这秦家太富有。
秦杰笑眯眯的看着玄黎:“贤婿啊,不知这两位是?”
秦杰望向顾诗酒和夏瀛洲,但是目光里却明显能够看出不如对玄黎热络,他摩挲着刚刚差点嵌到秦歌喉管里的玉扳指,打量着顾诗酒二人。
玄黎见顾诗酒和夏瀛洲不知所措只好代为介绍,毕竟之前他们的计划已经全部被打乱了,他淡淡道:“这位是舍弟,夏瀛洲,小洲快见过你秦伯父。”
夏瀛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现在扮演的是玄黎长老的弟弟,他连忙起身和秦杰颔首:“晚辈夏瀛洲见过伯父,早就听闻伯父声名远播,神交已久,如今一见伯父真乃人中龙凤,叫人新生敬佩。”
夏瀛洲实在是词穷,想不出什么词,只能先将这个秦杰猛猛的夸一顿,毕竟应该没有人不爱听好听的话吧。
秦杰这人果真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见夏瀛洲如此说立刻喜笑颜开道:“哈哈哈,你这个晚辈我喜欢,日后定然是个可造之材,必能成大器,那这个就是你的爱妻了吧,果真是肤若凝脂,天人之姿,叫人思之如狂,一见倾心。”
顾诗酒见秦杰这是又误会了,为了不打他的脸只好顺着秦杰说下去,她连忙起身握住了夏瀛洲的手甜甜道:“伯父好我叫顾诗酒,和小洲成婚才不久,刚刚几个月而已,没有秦姐姐和大哥成婚的早。”
夏瀛洲心说这顾诗酒可真能演啊,连成婚日期都能编出来,可真是离了大谱了,实在是佩服,这一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秦杰哈哈大笑:“哦,原来是新婚夫妻啊,怪不得看你夫君这么害羞呢,您们呐般配极了,一看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好得很。”
他见这一对小夫妻看起来还有点生疏呢,怪不得,原来是新婚夫妻啊。
他们这愉快的攀谈,没人注意到玄黎在桌上已经坐立难安了,他手臂青筋根根分明,似乎隐忍到了极点下一顺间就要爆发,可是面上却是不显,生怕这个秦员外和其他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不好收场,只能是暗暗咬紧牙关看着顾诗酒挽着夏瀛洲这个小白脸兼职他的‘好弟弟’的手。
秦杰的重头戏还是放在玄黎身上的,和顾诗酒还有夏瀛洲攀谈只是为了给玄黎面子,毕竟是玄黎带回来的人,不好怠慢,这也是他这许多年来经商的经验之谈,必然要打点好贵人身边在意的每一个人,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玄黎好像是对弟妹上心的太过了,似乎是有图谋不轨之嫌,不过毕竟是人家一家子的事,他懒得过问,只要能赚钱怎么都好,不必在意其他的,毕竟这秦歌也不是他女儿,何必在意她是否幸福呢,即便是他女儿也不是不可以卖的。
秦杰又回过神来和玄黎攀谈,“不知贤婿的尊姓大名啊,想必定然是十分典雅。”
玄黎顿了顿,自然是不能说自己是玄黎了只好用个化名他薄唇轻启:“晚辈夏黎溯。”
秦杰立刻吹起了彩虹屁,他笑眯了眼:“真是好名字,跟世尊的名字有些相似呢。”
玄黎诧异:“现在玄冥大陆并无世尊,前任世尊是柯贤世尊,晚辈的名字何以相似?”
秦杰理所当然道:“这玄黎长老是个中豪杰,每次救百姓于危难乃是百姓心中的无冕之王,即便是没有继位,大家也是认的。”
顾诗酒心说这商贾是会拍马屁吼,竟然阴差阳错的给他说对了,这夏黎溯还真就是玄黎,离谱啊,离谱!
夏瀛洲:“!!!!!”
秦歌:“!!!!!!”
三人的心皆提到了嗓子眼,只有玄黎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因为秦杰的歪打正着而担忧,而是十分淡定的抿了口茶:“伯父可真是折煞晚辈了,传闻玄黎长老清风朗月之姿,身形如鹤,高贵典雅,非是晚辈这等平庸的人能过比拟的。”
顾诗酒:“……………………”,怎么早就没看出来这师尊心中这么自恋呢,还身形如鹤,清风霁月,这是不谦虚。
秦杰某摩挲着手上的扳指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他看向秦歌:“侄女当年离家出走时我可是派人一顿好找啊,不知你是最终怎么活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