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佩服道:“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不仅仅是剑法用的出神入化,就连计谋也是一等一的优越,林衍输的心服口服。”
顾诗酒淡淡道:“林公子谬赞了,在下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算不得什么实力在身,倒是林公子基本功扎实,一叶知秋,林公子平日里定然是勤于修炼,实在是令人敬佩。”
顾诗酒和林衍这两句话虽然说的漂亮,可是落在众人的眼里是一场唇枪舌战了,这林衍看似夸赞顾诗酒,实则是指责顾诗酒奸诈无比,惯会用计策,而没有真才实学。
顾诗酒的这一番夸赞则正是在讽刺林衍基本功不扎实,下盘不稳,平日里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下盘不稳,才让对手有机可乘,人蠢便罢了,还不勤于修炼难当大任。
两人此话一出口,脸色都变得恶臭,看对方互不顺眼,不过步遗山的修士么都很是心情愉悦,从前只觉得这个顾诗酒仗着玄黎长老的势,从不跟他们一块修炼,都是由玄黎长老亲自指导,简直是暴殄天物,如今看来倒是没有浪费,顾诗酒的机敏和实力都是她们所不具备的,对顾诗酒也逐渐产生了敬佩之情。
顾诗酒一跃回到了玄黎的身边,偷偷和他传音:“师尊,阿酒刚刚厉不厉害啊,是不是很威风八面给你长脸?是不是很有女侠的样子?”
玄黎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丢人的很,哪里长脸了,净用些小计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玄黎只教你一些旁门左道,没有真才实学。”
呵,每天在这跟他拍马屁,说什么他是天下第一的英俊,无人能比,可是赢了的一瞬间竟然是看向那个小白脸,还想要得到他的夸奖,简直是痴人说梦。
“……”
“师尊,也没那么差吧,好歹也是赢了呀,怎么这么对我,我生气了。”,顾诗酒扁了扁嘴,甚是不解,一个人真的能变脸这么快么,若不是为了让师尊消气她才懒得和辉光宗那两人比试呢,即便是输了她也无妨,反正都是丢玄黎的脸,如今拼了给他挣脸面他还是这个态度,顾诗酒怎能不委屈呢。
玄黎勾唇,贴近了顾诗酒:“哦?那就将昨日给你买的那些东西都给我拿回来吧,不送给你了。”
“?”,顾诗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这个高岭之花玄黎所说的话么。
“师尊,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您怎么能收回呢?”,顾诗酒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翻脸这么快的,她一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属实是不理解了。
“本座又不是君子,只是个单纯的老人家罢了,怎么就不能收回了。”
“那落子无悔还是你说的呢!”,顾诗酒下意识的反驳到。
落子无悔?
这倒是提醒了玄黎了,既然觉得要和阿酒双宿双飞,相伴一生,自然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左右阿酒比他小许多,不如就让着她吧,这几千年的漫长岁月,一直有人无理取闹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玄黎顿了顿道:“算了,还是送给你吧,免得你在背后编排我。”
“……”
这还差不多,顾诗酒悄悄的点了点头,终于心满意足了。
左姣姣看着顾诗酒和玄黎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一脸姨母笑,还别说这两人到真的是很般配呢,天作之合,宛若一对璧人,叫人艳羡,也不知她色还那么时候才能和林衍师兄修成正果,也不知他是否对自己有意,一切都是未知,这让左姣姣的内心十分忐忑,她自小便喜欢林衍,喜欢了这许多年,可林衍却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说好也很好,说不好倒是也经常维护她。
林衍是左子训的故人之子,原本也是家境殷实的富少爷,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夜之间整个林家便被仇家灭了门,只剩下躲在土豆窖的林衍一人活了下来,在尸山血海中整整一天一夜才被左子训发觉,将他带了回去好生安顿。
原本林衍已经丢了活着的意志,可是却放不下自己的灭门之仇,发誓要找出那伙贼人,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这些年一直是勤于修炼,丝毫不敢懈怠,为的就是等找出贼人后一举将他除掉,来告慰自己的父母亲族在天之灵。
左姣姣是他生命中的光,那个小姑娘总是那样明媚的笑着,将自己最珍视的玩具吃食全都送给他,在他生病时常常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他的使命使他注定不能和她相守在一起。
若是大仇得报他仍有命在是定然回给她这许多年的情谊一个满意的回应,可他现在不能,一切都是个未知数,那贼人他也只能知道个蛛丝马迹,无法判断对方的能力,不能下定论。
“师兄,这顾姑娘和玄黎长老可真是甜蜜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哦、不是,是什么时候我的如意郎君能对我有些情谊。”,左姣姣试探到,她不知林衍的心意,不过大概猜测应该是无意的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林衍无辜道:“我怎么知道啊,你去问你的如意郎君呗。”,话虽如此,可林衍如今的嘴角已经可以和太阳肩并肩了。
左姣姣:“……”,苍天啊,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木头啊,这还不够明显么?
林衍继续补刀:“你有这个心思,不如抓紧时间修习,还能让师尊高兴高兴。”
“……”,苍天啊在,这个木头可不可以闭嘴,为什么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戳我的心窝肺管子了了了……
左子训适时道:“姣姣啊,你林衍师兄说的对,你平日里实在是太过懒散,上擂台不足一刻钟就被人家顾诗酒给打败了,你不羞愧么你?为父都为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呢。”
左姣姣无语到:“父亲,母亲常说不求我剑法卓绝,只想我平安喜乐,您这么说可是在打母亲的脸了。”
左子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