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意气风发的顾诗酒玄黎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顾诗酒本想趁着玄黎不在,偷偷溜出去找钟笙婉请教一下功课,她这几日倒是也认真修习了,可是却凝不出一丝灵力。
没想到这么不巧,迎面碰上了玄黎,顾诗酒故作乖巧状,假装一直在山门口等玄黎。
玄黎看破不说破也就由着她去了。
没想到顾诗酒却一下拂上了他的脸,玄黎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耳尖也微微的红了。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顾诗酒就已经离开了……
“师尊,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顾诗酒心疼的不得了,玄黎这样的人怎会轻易红了眼眶呢。
玄黎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是哭了么,他悄悄施了个清洁咒脸上的泪水便不复存在了。
“是你眼花了吧,不过要是你在剑术研讨盛会上给我丢脸,我可真要哭的,我哭起来整个步遗山都得被淹。”玄黎骗人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顾诗酒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毕竟玄黎可是步遗山长老之首,谁能欺负到他的头上呢,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她白了玄黎一眼,咬牙切齿的挤出四个大字,“为老不尊!”
“我哪里老,明明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镜子,美滋滋的照了照。
顾诗酒无语至极,“你就是玄冥大陆典型的信男吧。”
至于为什么不是普信男大家懂得都懂。
“什么信男?”这个词玄黎倒是闻所未闻。
顾诗酒见差点说漏嘴,赶紧打马虎眼,“信男嘛,就是普天之下最值得信赖的男子喽。”
“谬赞谬赞。”顾诗酒这马屁拍的玄黎倒是十分受用。
顾诗酒,“……”
既然不能出去问钟笙婉了,顾诗酒还是打算问问玄黎,虽然玄黎这厮很大可能会嘲笑她一番。
“师尊,你说我这灵力也修习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就是不见进步呢?该不会是我天资特别愚钝吧!”
玄黎看着顾诗酒一脸认真的样子便忍不住去调侃她,“你的天资嘛……确实算不得好,不过师尊也是不会嫌弃你的,过几日,师尊带你去孟和老翁那好好看看脑子,放心吧!”
“害,去都去了,师尊您不如也看一看吧,徒儿倒是觉得您也需要好好的治上一治。”顾诗酒戏谑的望向玄黎。
玄黎刮了刮她的鼻子,“倒是牙尖嘴利!”
“比不得师尊您。”
玄黎突然感觉这一刻也许就是世人所讲的岁月静好,只要顾诗酒还在他的身边,也许一切的结果都不算太坏。
顾诗酒这边倒是岁月静好了,钟笙婉那边却是兵荒马乱的。
整个步遗山的女修对决,最有看点的就是钟笙婉和秦歌了,虽说秦歌之前的实力是远远比不上钟笙婉的,但是她最近也是进步飞快,不但白日里勤加苦练,甚至夜里都要偷偷跑去藏季林偷偷修习。
整个步遗山甚至拿二人下了赌注,钟笙婉对于这些倒是不感兴趣,只不过对上秦歌她非赢不可,要是输给了她,秦歌这个小妮子说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她。
秦歌和钟笙婉这些日子的勾心斗角吉原皆看在眼里,这个秦歌对于他们来说倒是个可用之人,如果能利用她制服钟笙婉的话会给他们比赛当日掳走顾诗酒增加很大的胜算,毕竟钟笙婉和顾诗酒几乎是形影不离……
他传信给吉汝,让他想办法将软骨散送给秦歌,让她在比赛当日给钟笙婉下毒,使她丧失武力值。
吉汝领命后就一直蹲守在藏季林,等了好几个时辰终于等到了秦歌前来。
今日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暴露,特意化作了一位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的模样。
“我见姑娘面带愁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吉汝率先和秦歌打招呼。
本来这藏季林一直是人迹罕至,秦歌来了这许多天也未见到其他人前来,而今却突然有一陌生男子出现,还没有着步遗山修士的衣服,立马引起了她的进警觉。
她立马抽出佩剑,将吉汝逼至一一棵树前,剑再偏一寸就会径直插入吉汝的喉管。
吉汝也没想到秦歌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警觉,他见状连连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此?”秦歌当然不会因为他几句求饶就放过他,突然出现在藏季林的外人不知是何居心。
“我我我只是一届低阶修士,师姐不认得我也实属正常。”吉汝支支吾吾的说着。
秦歌一听才算是明白了他的身份,原来是没有师门的低阶修士。
玄黎、玄简两位长老皆不收徒,仅有玄翊和玄清长老有少许的徒弟,是以步遗山倒确实是有很多低阶散修的。
不过秦歌才不打算轻易的就放过他,“说!这么晚了来藏季林做什么?”
“师姐也知道咱们步遗山禁酒,我不过是在藏季林埋上了几坛好酒,今日来取不小心遇见师姐罢了,还请师姐高抬贵手不要说出去。”吉汝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
秦歌却根本不买账,“放过你?凭什么?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要是让长老们知道我包庇你,这可是与你同罪呢!”
“害,那怎么能没好处呢?”吉汝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秦歌,“师姐,这可是个宝贝,行走江湖就靠它保命呢!”
“这是什么东西?”秦歌皱眉看着这个小瓶子。
“这是软骨散,只要一点,你的对手就会瞬息之间武功尽失。”吉汝见秦歌已然上套,继续跟她说着软骨散的功效。
秦歌冷笑一声,“倒是个好东西,那我可就收下了?”
“诶,师姐您喜欢就好。”吉汝谄媚一笑。
“算你识相!”秦歌拿了一点软骨散朝吉汝就扬了过去,见吉汝果真如他所说倒下了,才信了吉汝的话。
待她走了之后,吉汝冷笑一声,“倒还真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怪不得世子要和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