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刑满释放的顾诗酒简直如释重负,这一个月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经历了一个月的魔鬼训练,顾诗酒忍不住要向钟笙婉吐槽那个龟毛的玄黎。
“婉婉,你不知道我这个月过的有多苦,呜呜呜呜~”,顾诗酒拉着钟笙婉的衣袖,干打雷不下雨。
钟笙婉简直忍无可忍,一把就推开了她,并跟她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脸都圆了,真是好生受苦呢。”钟笙婉重重的捏了捏顾诗酒的脸。
顾诗酒汗颜……“压力越大,吃的越多嘛。”她挠了挠头,借此来掩饰尴尬。
“阿酒,你听说了吗?咱们步遗山最近要举办个剑术研讨盛会呢,你要参加吗?”钟笙婉此人是最爱八卦的,步遗山上的大事小情皆逃不过钟笙婉的法眼。
“剑术研讨会?我当然不参加了!我怎么参加嘛,我这第二套剑法才刚学呢!”顾诗酒把自己的小脑袋瓜摇得像拨浪鼓,连连摆手。
钟笙婉对她表示深深的鄙视,朝她嘚瑟的竖起了中指。气的顾诗酒差点掰断她的手指。
“阿酒,你难道是要谋杀美丽善良,人见人爱的步遗山一枝花少女婉婉吗?”
“呸呸呸,钟笙婉你好好说话行不,人间油物!”
……
女孩子间的话题跳度总是像过山车一样,她们俩很快就从剑术研讨盛会,聊到了步遗山的人间绝色们。
钟笙婉贼兮兮的和顾诗酒八卦,“我跟你说哦,咱们步遗山除了玄黎长老,可无人能出其右!你见过的,上次在校场他还扶了你一把。”
本来顾诗酒对吉原是没什么印象的,经钟笙婉这么谈起她才记起有这么一号人。
吉原此人的确俊秀无双,若不是有些阴柔之美,与玄黎当是不相上下的。只不过二人的周身气度不同,才被玄黎堪堪压了一头。
二人说曹操曹操到,钟笙婉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笙婉师妹,在吗?师尊有事让我同你商量。”吉原站在门外询问。
“诶,在呢,吉原师兄稍等。”
钟笙婉朝顾诗酒挑了挑眉,起身开门。
吉原一进门见到桌上的顾诗酒似乎愣了一瞬,才向顾诗酒点头示意。
玄黎一直将顾诗酒关在琮霁殿,要想接近顾诗酒着实不易,今日一见让吉原很是诧异。
“师兄,师尊有何吩咐?”钟笙婉言简意赅。
“一些琐事罢了,你也知道剑术研讨盛会将在三月后举行,师尊周转不开,让你我分担一些,秦歌自然是靠不住的,场地的事便只能交由你我办了……”
吉原交代了很多任务给钟笙婉,场地布置和一应采买事宜都要钟笙婉去做,钟笙婉一人着实顾不过来,于是三人约定好明日一起去山下集市采买。
顾诗酒从钟笙婉那儿回去后便向玄黎告了假,出其不意的玄黎这次竟然很好说话便让她去了。
转眼便到了三人约定的日子,知晓顾诗酒不会御剑,吉原特地将自己的坐骑牵来载她。
顾诗酒感激涕零,觉得此时的吉原就是她的神!
三人到了山下集市时夕阳还没落山,时间充裕得很,集市要到晚上才热闹呢,于是三人选了间雅致的茶楼小坐,开始闲聊。
“阿酒师妹参加这次的剑术研讨盛会吗?”吉原含笑看向顾诗酒。
“我就不了吧,我这个烂水平,去了不是讨打嘛!”
“就是,她剑术烂的很,连个比剑的门槛都够不着呢!”钟笙婉调侃她。
顾诗酒气的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看着二人的互动吉原简直啼笑皆非。
“我原以为阿酒师妹会感兴趣呢,听说这次夺冠的奖品十分丰厚,男修是一只白泽,女修则是长愿剑呢。”
“长愿?它很厉害吗?”
“当然了,长愿是仅次于长寂的上古名剑,法力无边。诺,就是这个样子。”
玄黎利用回光术为顾诗酒二人展示了长愿剑的真容。
一见到长愿剑顾诗酒的大脑直接宕机,这不是她梦里的那把剑吗?原来它就是长愿。相必这把长愿剑定是与她有何渊源。说不定拿到那把剑可以助她找到回家的方式。
“阿酒?”
钟笙婉见顾诗酒愣神许久,终于开口唤她。
“哈哈,这剑真漂亮,就是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顾诗酒落寞开口,其实她也很想要这柄剑,可是凭她的实力要想夺魁谈何容易。
钟笙婉看着她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喜欢就上呗,婆婆妈妈的做什么,从前女修你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算了吧”虽然钟笙婉这么说,但是她仍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三个月实在太过仓促,那些个女修练个成百上千年的也是大有人在,我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没出息!”
“没出息!”
听着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顾诗酒简直气到没脾气。
回去的一路上顾诗酒都在想长愿剑的事,导致她走到琮霁殿门口都未发觉,知道额头重重的撞上一堵人墙才回过神来。
“嘶,好疼。”
玄黎拉开顾诗酒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她并没有什么大碍才开口,“走那么快做什么,失魂落魄的。”
顾诗酒见玄黎面上并无不愉神色才放下心来,刚才的场面实在太过窘迫,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玄黎怀中,简直搂搂抱抱,黏黏糊糊。
“师尊,你知晓步遗山的剑术研讨盛会吗?”
“怎么?有兴趣参加?”玄黎挑眉,“不过以你的实力恐怕不行。”
顾诗酒,“……”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比剑我倒是没心思的,只不过奖品是长愿剑,我倒是愿意为此一搏。”顾诗酒将原因向玄黎娓娓道来,以期从他这得到重要线索。
玄黎原本对这种无甚大用的盛会是从不参与的,只不过这次的彩头竟是长愿,他凤眸微眯,面上似有一丝愠怒。
眼见玄黎半晌没有答言,顾诗酒试探性的轻扯了一下玄黎的衣袖,“师尊是不愿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