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在这里?”闻得了那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语凝的心一颤,不顾膝盖上的疼痛,连忙抬起头,只见邵谨之站在自己的面前,面露惊讶地看着三个人。
“天明,你果真在这里!”她连忙站起身,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的扑向了他,连声音都带着更咽,“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外族人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语凝!”邵谨之的心也颤了一下,不及思考,便拥住了谢语凝,“别怕,没事,别担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的眸光又落在了谢语欢和苏文川的身上,“语欢,文川,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苏文川站起了身,见得了他,深深呼了口气,“呼,谨之,幸好我们见得了你平安无恙的在这里,要不然啊,大家都没法安心。”
“语凝对你放心不下,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不了那些外族人,白桥大学的学弟学妹们也都很担心你。“
“于是我们三个便寻到了这里,看到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我们来一块陪着你应付外族人,四个人总比你一个人的力量大,如果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应对,总比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再这里要好。”
“哎呀,你们……”邵谨之不觉皱起了眉头,脸上添了几分担忧之色,“你们好端端的非要来牢狱里做什么,我跟他们到这里,就是不想让你们也一同被牵扯进来。”
“你们还非要跟过来,那外族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你们就不怕在这受委屈吗?”
“我们都不怕。”谢语欢也是无所畏惧,“说好了咱们四个人,可是要永远共同进退的,我们谁都不会退缩。”
“更何况咱们是白桥大学的优秀毕业生,白桥大学又在东国占用处里,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我们也不用怕他们。”
“就是我们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些事情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就想着来这里陪你。”
她说着,便又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没想到这么顺利,原本我们还担心他们不让我们来见你,所以我们三个人悄悄潜到了这里,想偷偷的来看你。”
“没想到他们直接把我们和你关到了一起,这样就更好了,我们三个可以一起陪着你,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好什么好?”邵谨之无奈,“你们也真是的,非要到牢狱这样的地方来,就算外族人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在这样的地方呆得也不会舒服的。”
“我是当军人的人,吃过的苦比这多的多,自然不会怕这点事情,你们这又是何苦呀?”
“牢狱的环境再怎么恶劣我们都不怕,只要我能看到你。”谢语凝抬起头,看着邵谨之,眸光坚定,“我们已经和学弟学妹他们说好了。”
“我们先在这里陪你,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们一起想办法应付。他们先回去将此事告知学校,然后再找到我爸他们那边。”
“反正他们口中所说的那场爆炸案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不需要害怕,学校那边也应该会仔细地调查这件事,都会没事的。”
“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谢语凝肃起了面色,谨慎又担忧地对邵谨之问:“天明,他们把你带到这里之后,都对你说什么了,有没有对你动刑罚什么的呀?”
借着那幽暗的灯火,他似乎瞧见邵谨之的唇边有这些淤紫的痕迹,她不觉大惊,立即紧张了起来,“哎呀,你的嘴怎么了,该不会是他们对你动手了吧,这些可恶的外族人,他们怎么这样心狠?”
“没事没事,别担心。”邵谨之按住了谢语凝的双肩,将她安抚住,并对她安慰:“别怕,先听我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虽然他们说着不在乎我们的学校,在东国占用处的境内,但他们心里还是怕东国人的。”
“也知道东国占用处的学生不能轻易去惹,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也不敢对我动用大刑罚。”
“他们一致认为,上一次发生的爆炸事件是由我引起的,一再迫使我把当天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
“我不能让咱们的人受牵连,就什么都没有和他们说,也没有让他们知道,我现在已经是毕业生,并且在军队当军人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也只能先把我关在这里。”
“只不过他们的头子是一个暴脾气,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一时气急,便在我的脸上打了一拳,他们心中有所顾及,下手也不敢太重,所以我没什么事。”
“我估计也就这一次,他一时冲动才打了我,他也未必敢再有下一次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语凝这才算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没有危险就好,没有危险就好。”
可看着邵谨之唇角那醒目的伤痕,她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担忧:“你的脸上还有伤,我帮你看一看,这里的条件又不好,千万别肿了。”
“来。”她拉着邵谨之做到窗户底下的草席上,借着窗外有幽暗的月光,仔细地检查着他嘴角的淤痕。
“还好还好,伤得没有很重。”见得他嘴上的伤痕并没有十分严重,只是略微有些痕迹,她才稍稍安下了心。
“幸亏我还带着这个。”她连忙将那随身携带的红花油拿了出来,将其盒子拧了开,并用手轻轻地蘸了一点,小心地涂抹在了邵谨之的唇角,“疼得话,就说一下。”
不多时,她便为邵谨之唇角的淤痕涂好了活血化瘀的伤药,邵谨之垂眸,望着月光下她那单薄的身形。
她抬起头,看着邵谨之那还没有消散的伤痕,略微心酸地低低叹了口气,“唉,这些外族人还真的是可恶,如若我们不是在东国占用处境内的学生,只怕他们的手段还会更加恶毒。”
“本来该到这里的人是我,却要你替我受了这样的伤,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