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到底是个血性男儿,他几乎没有考虑的就选择了前者。
几个人往外头走,玛雅突然看到船舱里的其他人,“这些人怎么办?”
“这架飞船丢给他们。”
谢弥弥也不是什么人都捡,新成员要磨合还要有价值,面前的这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显然不在范围内。
不过海盗们死了,他们想回家还是继续流浪,全凭自己选择。
……
终于回到茵莱。
因为是周末,他们消失的这两天并没有引起轰动,只有门口的来访记录证明谁来看过他们。
谢弥弥看着那个半个小时来一趟的名字,抿住了唇。
正想着,名字的主人就突然在旁边出现了,瑞德喜悦道:“你终于回来了。”
谢弥弥努努嘴:“你这是在刷记录吗,这来访名单你都快占满了。”
瑞德也很高,但长相不是成熟挂,又年轻,所以行为出事和谢弥弥没有什么代沟,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一个单身青年老往她这跑干什么。
又不熟,白白的让人编排。
瑞德虽好,她怎么突然有点怀念某个跟她拌嘴的人了呢。
她打开房门,瑞德紧跟其后,腼腆的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有点担心你。”
“没事,就是出去玩了几天。”谢弥弥坐立难安,她好不容易回到熟悉的地方,本来准备好好的休息几天的,没想到这孩子一点眼色都不会看。
瑞德见她一直往门口看,没话找话道:“你的远方表弟呢?”
谢弥弥困得眼皮打架,小声道:“回家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晏景在,催眠舱安神香估计一套都准备好了。
她不由得想到那个对方没回答的留白,暗下了眼睛,这人,还真的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
想到这,她更加兴致缺缺,直奔主题道:“你有什么事吗?”
瑞德准备好的满腹说辞全憋在了肚子里,他纠结了一会儿,捡出个重点:“明天的实战演练我可以和你组队吗?”
“什么?”谢弥弥一下子精神了,“不是主要学生们学习安全知识的突发事件演习吗?”
瑞德不解道:“听说是因为联盟也递交了申请,所以几所高校私下定制的规则全部作废,变成了全星际联合大赛,师生都可以参加,考场内有物资点和刷车点,分数有淘汰分和存活分两部分,得分越高排名越高。”
星际联合大赛,简称IUM,并不禁止械斗,加进老师只是怕年轻学生下手没轻没重造成脑损伤,提供保护,谢弥弥当年参加过并且一骑绝尘。
军校和普通高校不一样,不免有伤亡,毕竟以后都是要进军队的,上战场再练肯定晚了,所以IUM就是各大军队挑选好苗子的时候,学生们也会铆足了劲让自己崭露头角。
但她倒是不太在意规则,她只听见了联盟两个字。
晏景刚回去联盟就主动请求升级,是不是他干的呢,想法一旦涌现,谢弥弥竟然有种紧张感。
他会不会来,是换成大号了还是依旧是以前的样子?
见她沉思,瑞德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谢弥弥回过神,冷静下来:“但我不是正式老师,而且这种学生考试,我们下手太狠,不太合适吧。”
晏景那种闷骚男,肯定不会亲自上场,比赛反而会耽误见他的时间,她倒要问问这个没良心的,当真对白问一点儿留恋都没有?
瑞德失落的往外头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颓丧,他喃喃道:“那些大人物也会参加,我可怎么敢打啊…”
“你说什么?”谢弥弥耳朵很尖,“什么大人物?”
瑞德停下脚步,低声道:“就是以前坐裁判席的那些,也会参加,说是实战更能测试学生们的能力。”
谢弥弥托着下巴,漫不经心道:“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勉强组一下吧。”
瑞德瞬间狂喜,但他并不知道谢弥弥态度转变是为何。
52
很快到了比赛当天。
赛场在茵莱西北方一座占地四千多亩的浮空岛,天刚蒙蒙亮,四周就聚满了四面八方的考生,穿着黑色的统一服装,远远望去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名额有限,每个学校出四只小队,一个老师队配三支学生的队,所以来的都是精英,彼此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基笨没有交流。
“所以我是怎么选上的?”谢弥弥怎么都想不明白。
“学校的老师都不想去,我抽签抽中了,所以只能求你了恩人。”瑞德环顾一圈,弱弱道:“你去玛雅和薇尔肯定也会同意,就凑够四个人了。”
谢弥弥斜睨他一眼:“搞半天昨天说担心是在诓我?”
“担心是真的!”瑞德连忙解释,眼神触碰又躲开,内疚道:“对不起。”
谢弥弥本来就是逗他,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想了半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五人小队,还有一个呢?”
瑞德当即回答:“实在找不到了,就让系统随机分配了。”
谢弥弥对迟到的人没有好感,眼见着外场的人越来越少,第五人还没来,她就气不打一出来,“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也用不着比赛,回家种地去吧。”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我不想种地。”
那声音低沉悦耳,透着些沙哑,如古泉深潭,又像三月的风划过长枪时的凛冽。
谢弥弥转过头,只见逆光中站了一个男人,将近一米九,身材颀长,面容深邃,气质沉稳内敛,标配的制服在他身上意外合身,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身躯。
哪怕他一言不发,就能夺走大部分人的目光。
“好久不见。”
两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弥弥几乎瞬间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她怔怔的望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变故震住了,玛雅率先拽住了谢弥弥的手,不解的问:“他是谁啊,你前男友?”
谢弥弥充耳不闻,来到中转台,其他人包括男人本身,都以为她要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