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怎么整,就这么跟着他?话说回来,他这么不吃不喝着急赶着去平安城到底是图什么?莫非是想要投诚泸州越阳苏氏皇室?不对吧,哪有这么牛的牛人选择寄人篱下的,当然,泸州的那些人不算。”瘦猴男子说到最后想起了泸州那些山上宗门的特殊之处,尴尬一笑解释一番,当然就算瘦猴男子没有解释,他们一行人也不会有什么歧异。
泸州的江湖,懂得都懂。
“谁知道这小子在山上的时候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能够在山上仙人的围攻之下活着走出来甚至精神饱满,没有一点颓废的迹象,换做是我们估计早就是土里面的尘埃了,真是奇了怪哉。”
“不过大哥,我们不告诉那群人真的没问题吗?如果让他们追究下来,可能我们回到家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双刀瘦猴男子一口嚼着酥饼,嘴不停的一只叨叨着。
头巾男子摇了摇头:“这有什么,都知道那些山上宗门就是为了抢功,谁会真蠢的第一个动手。尤其是如今那些山上人栽了跟头,更不会真正自己主动的找上麻烦去,我们这番作为算是常理之中,不用想那么多,静观其变就行。”
“况且,若不是真有什么特殊情况,可能这小子已经被几波势力同时盯着了。”头巾男子有意无意的瞥向一处。
双刀瘦猴男子随意回头,就看到一位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彪形壮汉死死的盯着杨毅离开的地方,随即一口门下杯中酒水,朝着桌面重重一拍,放下些银两就离开了酒肆。
店小二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这位爷不给钱喝霸王酒,倒时候苦命的还得是自己这么一个夹在中间的小人物。
但既然如今魁梧汉子给了钱,那就算是脾气再爆点那也认了。
“如今已经不必当年了,那些山上仙人真正能够在泸州施展的手段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变得有限起来,尤其是如今,听说越阳王朝那边已经有了动作,到时候若是争锋相对谁稍微上头一些都有可能引发两大州之间的战争,到时候和那三州没有什么区别,并且在长远看来,越阳的国力要远远胜于灵州甚至是央州。别忘了,泸州的军队,可真正的将修炼者和沙场武将两个体系融合在一起。一旦开战,越阳必然会举国之力,到时候可就不是简简单单一个人的事情喽。”俊逸公子轻摇着折扇,淡笑着说道。
瘦猴男子不以为意:“就他们?有一说一,就让一个那什么,灵州齐山宗的那个什么来着的天下第一武夫上去,估计一个人就能将他们打的回去哭着喊叫妈妈,在绝对的高峰面前,什么脚下的蚂蚁就算是举国之力那也不过是蚂蚁,一脚下去照样是一群一群的嗝屁,你今天怎么回事?几天不见成泸吹了?”
俊逸公子笑而不语。
再怎么说,越阳也是唯一一座整合了整个大州人力的大国,真要是用蝼蚁描述可能还真有点过头了。
头巾男子笑道:“行了,这种事情就不是我们要管的,过几日到了平安城我们再另作打算,我也挺好奇这家伙去平安城做什么?听闻其与淮阳城黄恭望有所交集,不知是不是和平安成护城人秦观有所关系。”
小浩探头探脑道:“啊?和淮阳城以及平安城两个护城人有关系的家伙我们能动的了?就不怕淮阳城那位怪罪下来,整个灵州都得抖三抖啊!”
头巾男子无所谓道:“反正那些高层下达的意思就是斩首此人,抖三抖也抖不到我们身上,况且,你真觉得那小子这么容易死掉?”
小浩点了点头:“这倒是。”
远处看,虽然平安城只是米粒那么大,但也能感受到其中透露的尊贵威压。
如今杨毅真正站在平安城城下的时候,抬眼望去,不得不从心中吐出一声赞叹:“真特酿的高!”
平安城的建筑风格与淮阳城的建筑风格完不同。
后者因为紧靠淮阳江,无形之中透露着的是小女子般的水雾朦胧清秀可亲。
前者则更像是帝王天子立于江山之上俯瞰社稷,让无数人心生敬畏。
并且谁人都清楚,在这个巍峨耸立的城头之上,还有一位可以称之为泸州第一人的护城人坐镇于此,也就使得无人敢在平安城脑出些事情,一些胆子大一点的人,估计这个时候坟头都已经三尺高度。
作为一国皇都,这份气质是必然存在的。
杨毅停在那里,周身人流涌动,绝大多数都是锦衣华服的富贵人家。
也有一些家族佣人或者是店家小二之类装束的人从这里经过,类似于那种路边摊贩之类的市井凡夫俗子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平安城大门。
这也就造成了但凡是能够进入平安城大门的人基本上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也正因如此,原先杨毅经过一处路边摊贩的时候老板好生招待这位前往平安城的客人,可谁能想到这人还真的就是一个穷鬼。
“我说兄弟,咱走不走啊?不走能腾个道吗,站在这里挡路你知道不知道?”
杨毅回头,看到一位身着素衣的男子牵着一头驴子,驴子身后,是堆积如山的货物,应该是出城赶集的商家侍从之类的人。
“嘿!你这是什么眼神?这里可是平安城官道,难不成是你家开的不成?滚滚滚,小爷我今天还忙得很,没工夫在这里跟你这着小子扯嘴皮子。”
那人看到杨毅有些轻蔑的眼身,不禁有些恼火,但想到今天还要赶任务,若是不赶紧估计回去又是一顿骂,所以只得压抑心中的怒火,否则这小子估计今天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但这小子似乎根本不领情,甚至转过身去依旧是闲庭信步目中无人的朝前走去,牵驴男子瞬间有些想上去抽人的冲动,但还是突出一个字,忍。
可当他看到下一幕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呆滞,甚至遍体生寒,汗毛耸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和眼前之人撇清关系。
手里握着的缰绳也不知什么时候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