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修炼的功法,讲求的是循序渐进,平平稳稳的提升修为。
而穆庆丰的功法,却是讲求极限突破。吸纳的每一股灵气都比平常吸纳的多那么一点,不过又恰到好处,虽然经络会因此产生疼痛,不过收获却更多一些。
每日积少成多,体质和经脉的提升就会更快,能修习的时间也就更长,能运转的周天也就更多,修为的提升自然更加迅速。
田恒宁越想内心越是振奋,越想也越是后怕。
这两人初生牛犊一般的性子,一个敢问,一个敢说,必须得好好敲打敲打不可。
心里想着,手掌重重的在弟弟的头上拍了一下。
“大哥,你怎么又打我的头!”
田恒丰登时火起,拳头握起,看样子非得和哥哥一决高下不可。
“穆兄弟,不是田大哥非要训你,你这心法当真十分玄妙,配得上玄阶之名,如此功法,如若出现江湖之上,势必引发大片腥风血雨。虽然穆兄弟因为心善,将这旷世奇珍一般的心法传授给了我俩,我也实在是受宠若惊,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后诉说此等机要,一定要慎之又慎,以免惹祸上身,害了性命。”
穆庆丰看着这身材魁梧的大汉,神情十分严肃的向他这般劝说,心底本想再说的话到了嘴边,就没有再诉说出来,如此一来,辅助淬体的单方,就这样被他给吞了回去。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给他们说吧。
“谢谢田大哥您的好意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穆庆丰笑着说道。
听了哥哥的这番话,田恒丰虽然憨厚,可也不傻,知道哥哥是为了他好罢了,换做其他人,探问别人秘法,只怕免不得招人灭口。
不过这么一闹之后,场上的尊卑悄然翻转过来。
田恒丰自动的将自己的衣柜清理干净,放到一旁哥哥的柜子里,将穆庆丰的衣服放到了自己原来的衣柜里,他更将之前从穆庆丰处得来的衣服,也一并放入了那个衣柜。
穆庆丰本来拦着他直呼不必这样,不必这样,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就此作罢,任他施为了。
田恒宁也早把早上抢去的银子伙同自己的钱袋,一起塞到了穆庆丰的怀里,穆庆丰实在推脱不过,只得暂时收下。
看来只有以后找个机会,悄悄放到他的衣柜里了,他们都还有孩子需要养育,没有这些千辛万苦得来的银子,可不得行的。
弄完这些之后,田氏兄弟俩早已急不可耐的爬上床铺,摆好打坐姿势,细细地体悟起方才穆庆丰传授的功法来。
只见不一小会儿,他俩身边都亮一片土黄色的元气之光,内中夹杂着少许蓝色,在他们的引导之下,随着呼吸,从鼻尖灌入胸腔之中,在经脉中流转起来。
一开始他们只是按平时的修炼方法导入固定的元气,直道心境慢慢平复之后,这才慢慢地加大导入的量,不过控制却不是那么的精准。
不是引导多了,导致他俩经脉承受不住,疼得满头大汗;就是引导的量太少,导致效果十分有限。不过,总体感觉告诉他们,这方法是完全可行的,只要他们按照这个方法勤加修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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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保不齐还能混个护法之位,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得生活。
因此,俩兄弟修炼得越发来劲了。灵力的精细控制,需要重复多次的练习去摸索感觉,不是一两天内就能达到的。不过,勤加修炼总是好的,穆庆丰看着努力修炼的兄弟俩,悄悄的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走廊之上,抬头看着天上玉盘一般的明月,怔怔出神。
忽然,他的眼睛闪出一抹血红的颜色来,眼神和神态立刻反生了翻转。
他缓缓地抬起左手,将体内真元运转到极致,在左手掌心之上变出一柄五尺来长的巨大火焰元气之剑来,看着威武异常。
“炼精三层么,还是太弱了。看来得加快提升才是。”
只见他这样说着,右手食指上套着的钢戒之上,一道诡异的红芒一闪,从中飞出一个白玉小瓷瓶来。
他伸出左手将飘飞而出的瓷瓶拿下,右手将瓷瓶塞子打开,倒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在右掌之中,也不见有何动作,小瓷瓶便快速飞入右手钢戒之中,消失不见了。
他正准备吞下,随即又想了一下,这丹药药性还是太足了,旋即左手并作剑指,变出一柄寸许长的红色气剑,在右手掌中的丹药上一哗啦,就将丹药齐整的分做了两半。
又将白玉瓷瓶变了出来,将另外一半丹药放入瓷瓶之中,这才将另一半丹药吞服而下。那丹药入口即化,快速散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修复起体内的伤势来。
忽然,前排房屋之中,似乎有人感觉到了异样似的,一道淡红色身影极速破窗而出。他的身形虽然很快,不过穆庆丰身上红光的变化更快,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道淡红色的身影,极其快速的飞到穆庆丰所在的房屋顶上,四下探望,一张三十来岁的坚毅面庞,布满疑惑。
他脚下轻轻地一点,立刻迅捷无论的飞到屋子对面的厨房顶在,一眼看到穆庆丰站在廊下,他旋即一折,人已快速的飞落穆庆丰的面前,对着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
眼前之人,五尺来高,长相也颇为英俊,衣衫陈旧,可全身上下,在他的数遍仔细探查之下,都没有半点异常,这不免让他顿感疑惑。
穆庆丰好似刚从神游中醒转过来,便十分突兀的看到一道红影如标枪一般立在他的身前,他亦满脸疑惑神色。
“你可在附近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只听那人如此发问道。
穆庆丰刚想回答他:你算不算奇怪的人呢?可还未等他开口,那人就好像料定他一定不知道似的,早已转身飞上厨房屋顶,复又跃上此屋屋顶,飞上屋后树林顶端,转眼消失不见,想是去四处探寻异常去了。
看到那人离开,穆庆丰只得无趣的将嘴巴闭上。双眼神色一变,只听他低低嘟囔了一句:修为还行,就是天资差了点。说完,眼里红光一闪,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被这怪人一扰,穆庆丰也没了赏月的兴致,看着兄弟俩兀自在那体悟不休,他也无心打扰。合着身,将脚搭在床沿之外躺下,他只觉得体内一阵一阵暖意向四肢百骸如潮水一般的袭涌而来,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随即睡意袭来,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他醒转过来,早已是次日清晨,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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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斜照进来,照在窗前的大长方桌上,显得十分灿烂。
田氏兄弟俩已经习惯了早起,早早的就已经收拾妥当了,两人齐齐坐在下铺的床沿之上,也不知道在低声聊着什么。
平时,如若看到新进巡山弟子睡懒觉,田恒宁早已扭紧他的耳朵,让他痛到飞起。
不过,穆庆丰在他们眼里毕竟不一样,昨晚他俩还受到了他极大的恩惠,所以他俩自然不会去揪他的耳朵,不但不会去揪,反而早已备好了洗脸水和帕子,就连精致的早餐,都准备好在方桌的两个盘子里了,还是一碟精致的小菜,一碟如雪洁白的馒头。
醒转过来的穆庆丰看到他俩正在说话,脸上一阵火热,急忙翻身爬起,非常快速的将脸洗净,围坐方桌之旁,他俩也早已围了过来,同样坐在方桌旁,等穆庆丰拿了一个馒头之后,田恒丰才快速捡起一个馒头,从筷笼里取出一双筷子,一口饭一口菜的狂吃起来。
田恒宁和穆庆丰两人各拿了一个馒头,方才伸手取过筷子,一盘精致的小菜,已然被田恒丰狂扫了一半,田恒宁尴尬的看着穆庆丰,穆庆丰惊奇的看着田恒丰,田恒丰窘迫的看着田恒宁,空气一时陷入了凝滞,片刻之后,只见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田恒丰快速的又吃了两个白馒头,之后任他们怎么劝,他再也没有吃菜了。其他两人见状,也不再去管他了。
田恒宁一面吃着早餐,一面给穆庆丰普及巡逻要注意的基本事项,穆庆丰仔细的听着,脑海里提取着内中的关键,快速的记忆了下来。
一番收拾妥当之后,三人便拿了宝刀,走出屋外,将房门锁上,往山脚行去,开始了一天的巡逻。
巡逻小队以四人为一小队,将所负责巡逻的山脚部分分做上下四层,最下层最外沿的需要巡逻的面积最广;最上层最靠近山腰哨塔一线的,需要巡逻的范围最少。
穆庆丰三人小队需要巡逻的就是最下层、最外沿、面积最广,也最危险的地方。年少气盛的穆庆丰内心很是不忿,也不由得同情起田富和田氏兄弟俩的遭遇来。
不过,兄弟俩却早已看淡,脸上未现半分埋怨。
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足够的背景,空有抱怨,除了让自己心情糟糕之外,对现实没有任何一点帮助,反而可能会让其他人更加讨厌。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半月光景就这么流逝过去,穆庆分的修为也恢复到了炼精四层接近五层的水平。
看到穆庆丰修为提升堪称恐怖,田氏兄弟对新心法的琢磨和练习也更见勤奋了。就连难得的休假回家看孩子的机会,都用在琢磨练习新心法之上了。
付出终有回报,不久之后,他们便将入体灵气控制得自如了,每日周天运转也从六个提升到七个。
在第一个七周天运转完成之后,两人都神情激动的抱在一起,在房间里又奔又跳,开心得像两个大孩子一般,惹来楼下训练众人的一阵怒骂。
许久之后,他俩才平复下激动的心绪来,一左一右的拉着穆庆丰的手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邀请他这次巡逻结束之后,一定要到他俩家中去做客,他俩一定好酒好菜的招待,非喝尽兴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