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他!”低沉的声音却犹如炸弹一样,在每个人心中炸响。
董中书终于松了一口气:“君雅叔,你来了。”
董君雅瞪了一眼董中书,飘然近前,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挡。董君雅皱了皱眉,低声对董中书道:“平时叫你练武,叫你不练,被欺负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看看你表哥,一个能打你一百个!”董君雅的口风里不禁透露出几分自豪,很明显,董中书的表哥就是董君雅的儿子。
对于董君雅这个人,诸葛亮没什么印象,所以他悄声问向华佗:“师叔,这个董君雅,什么来头?”
华佗抿了抿嘴,道:“没想到这个董中书是董君雅的侄子。董君雅的身份之所以高,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么强大。”
诸葛亮条件反射一样:“他的儿子?”
华佗嘿嘿一笑:“是啊,你猜猜为什么他的儿子能给他带来这么高的威望?”
诸葛亮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来:“手握军权。”
“那你猜是谁啊?”
诸葛亮皱眉,道:“年龄符合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西凉董卓。”李清照一听此言,差点惊呼出来,要不是黄月英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才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李清照清楚地记得,当时抄李家的就是暂时入京,由华雄带头的一支西凉军。所以说,这真的是和西凉的血海深仇啊!
华佗怀疑地看了一眼戴着斗笠,遮住面容的李清照,道:“这些人,可以相信吗?”
诸葛亮道:“没事,这三个是我在师傅那里的师弟师妹,可以相信。”
华佗“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董君雅向来与他儿子在一起在西凉,那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吗?”
诸葛亮面色一凝:“董卓要入京?”
华佗也是个温和的老头,但是这个时候也是面色冰冷:“是啊,要出大乱子了。”非常真实的一个预言,错误率可以说是零。
诸葛亮还记得,董卓入京,对汉朝影响有多么巨大。简直可以说是毁灭性的灾难。挟天子以令诸侯,焚毁洛阳城,掘人之墓,无恶不作,罄竹难书。
所以后世对于手握军权的人进京才那么抵触。
原史上的董君雅、董卓正是董仲舒的后代,这么一来,还不仅仅是叔叔骂侄子,还是小辈骂祖宗呢!这么一来,要是让董氏三人知道真相,想抽诸葛亮的人恐怕要更多了。
但是董中书在董君雅面前仍旧是毕恭毕敬,没有半分懈怠的样子。
在场百家诸子都不禁嘴角一撇:儒家的人除了装还会干什么!诸葛亮的回答肯定是,除了装还会祸乱天下。正所谓小人不可怕,有文化的小人才叫可怕!
董君雅又瞪了一眼董中书,那花白胡须上是两道如电一般的眼神,虽然功力气息不强,但他的背后,是西凉铁骑。全场百余人,强者不在少数,但就没有一个人敢于出手。在那一刻,全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当中。
“咳,咳。”咳嗽声打破了沉寂,诸葛亮淡淡道:“儒家的提议没有通过大多数百家代表,有人有异议吗?”
百家诸子一瞬间都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争先恐后地喊没有,有些人还算有些良心,感激地看了两眼诸葛亮。
诸葛亮自然知道,趟了这趟浑水,儒家必定会迁怒于自己。但是道家必定因为此事而获得百家的支持,甚至可能效仿纵横家并入道家。这个时候,道家还是诸葛亮最大的支柱。
董君雅怒哼一声:“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诸葛亮淡然一笑:“诸葛亮,字孔明。”
董君雅冷冷扫了他一眼,虽然他的功力不高,但是多年在西凉战场上的杀气就够普通人喝一壶的了。但是这股杀气竟然没有对诸葛亮产生任何的影响,他的心内也是一惊。
“好小子,叫诸葛亮?我记住你了,今天的帐,来日再算!——我们走!”董君雅一甩袖子,拉着董中书就往门口走,没有一个人敢拦着,颜辉和子陆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唯恐挨打,但也没人去伤害他们。
刚才有人心中还在暗叹,可惜了这么一个小伙子。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属实吓了他们一跳。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横行霸道的董家人怎么就在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面前服了软。惊讶的同时,也更加敬佩诸葛亮了,他这些奇迹,是怎么做到的啊?
他们可不知道,在诸葛亮的奇迹中,这连最微不足道的都算不上。
就问一句,在场谁能一剑劈飞二十个至少同级的高手?除了诸葛亮,不可能再有别人。
谢迁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膀,哈哈一笑,道:“兄弟,等会要不要去喝酒?我请你!”
公孙陇淡淡道:“谢迁,百家论坛还未结束,你就想着喝酒?”
谢迁满脸不情愿:“师傅,还没有结束?有完没完啊?我不来了!不高兴。”
一旁的家虞初笑道:“是这样的,最近有一种新兴的交易方式,叫做拍卖会,这一次百家论坛结束后又有一场。是买东西的,小子,你没兴趣?”
谢迁还是不情不愿:“这种地方,肯定是黑市交易,有什么好去的?”
公孙陇皱眉道:“黑市就黑市,黑市又不是什么不可以去的地方,只要不买黑的东西不就行了?你说是不是,你这小子还是个死板的主儿!我就没见过这么死板的弟子。”
诸葛亮心中暗叹:怎么名家人的话这么多啊!烦死。
为了使耳朵不生老茧,诸葛亮赶忙打断这些人:“好,什么时候开始?”
公孙陇难得说了句短话:“半个时辰后。”
因为在地狱街的缘故,这一次的拍卖会也叫地狱拍卖会。诸葛亮其实是有些不想去的,但冥冥之中有一股感觉,就是这一趟龙潭虎穴就算再凶险,也要闯一闯!!
半个时辰后,地狱拍卖场。
诸葛亮坐在拍卖场的座椅上,心中莫名有些烦躁,这阴翳的感觉,他可是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