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强力憋笑的模样,沈若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从沈故渊手里夺走扫把,动作粗暴的扫地发泄:
“什么五分钟!老三你腹黑且坏,居然敢调笑你哥!”
沈故渊将地毯卷起来打算明天丢掉换新的,拿着拖把跟在沈若琛身后,俊眉微蹙:
“二哥,林漫一个人在上面没问题?”
“没问题,她冲一下就行,我总不能在旁边看着她吧?”
沈故渊本想继续调侃,但又觉得不合适,只好闭嘴。
十分钟后,客厅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他们把垃圾拎出去放在门口,坐在沙发上休息。
沈故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罐啤酒扔给沈若琛:
“喝点?”
沈若琛立即打开,没有拒绝。
“徐安茹是你送走的?”
沈若琛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语气淡淡道。
“嗯,”沈若琛眉心微蹙,“她动了小渔,我没让她消失已经很宽容了。”
沈若琛耸耸肩,“也对,不过我要是知道当初她喜欢的人是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她。再加上当时破罐子破摔,索性就由着我妈去了。”
“那现在呢?恢复了自由身,你也成功住在了林漫对面,现在什么打算?”
沈故渊将喝完的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桶,薄唇微勾,掀眼眸看他。
“现在?”沈若琛唇边溢出轻嘲,“老三,你说我一个离过婚的,如何能配得上她?我想靠近她,却又不敢靠太近。”
沈故渊重新开启一罐啤酒,仰头要喝时,余光瞥见二楼客房门口的一抹身影。
他并未转头,不动声色的看一眼沈若琛,语气意味深长:
“那你爱过徐安茹吗?”
“没有爱过,”沈若琛毫不犹豫的答,“起初是有过好感吧,因为她和漫漫一样,掌心都有一颗痣。”
“那你们一结婚就分房睡?”
沈故渊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让林漫听到这一切,所以打算推波助澜,成他们。
“嗯,我们就是形婚,她心里有人,我心里也有人,我们不过是三年在同一屋檐下吃了同一锅饭,仅此而已。
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吧,因为她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她。我和她爸妈也只见过一次面。”
沈故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拍拍沈若琛的肩膀,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度:
“二哥,人这一辈子,若是能抓住眼前人,那就一定要用力抓紧了,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
为了所爱低头,从来不丢人,为了所爱付出一切,永远值得。”
沈若琛抬手捶了下他的手臂,“小样,还挺哲学。”
林漫听到这里,就转身进屋了。
洗完澡她的酒醒了不少,虽然脑子有些混沌,反应迟缓,但沈若琛的话,还是令她心跳如鼓。
她呆坐在床上,心情乱如麻。
沈故渊和沈若琛并未喝多少酒就各自回屋了。
沈若琛本想住在其他的客房,但被沈故渊制止:
“听我的,男人就该勇敢一点。”
沈若琛觉得今天晚上的沈故渊好像有什么大病,这个性格和往日的他大相径庭。
他狐疑的看他几眼,拿起茶几上林漫的手机要上楼。
结果指尖不小心将林漫的手机滑开了。
林漫性格大大咧咧,能碰到她手机的都是亲近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设置密码锁。
沈若琛拿起手机,看到备忘录上林漫敲下的几行字时,没来由的黑了脸。
沈故渊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迈步上前:
“怎么了?”
沈若琛不由得捏紧手机,本想瞒下来,但是又觉得,凭什么就他一个人生气?
不行,他绝对得带着沈故渊。
于是他举起手机正对着沈故渊的脸。
看到备忘录上的内容时,沈故渊脸色成功的黑沉下来:
“阿渔说她有个巨帅巨温柔的学长要介绍给我,所以我要写个备忘录,省得阿渔忘记。巨帅巨温柔的哥哥我来啦!”
“老三,你这家教还是不严。”
沈若琛被气笑,舌尖抵了抵腮帮,笑着打趣。
“咳,”沈故渊掩唇轻咳,“我这就去严加看管。”
话落,他快速的上楼回了房间。
“啧啧……”
沈若琛无语叹息,指尖在屏幕上轻滑,毫不犹豫的删除备忘录,将手机揣进兜里去了客房。
楼上卧室,沈故渊关掉香薰机,看到裹着被子睡的四仰八叉的池渔,走过去捏了下她的脸,低头毫不犹豫的亲吻她。
池渔睡眠浅,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酒也醒了大半。
她看着上方的沈故渊,双手顺从的搭在他肩膀上,歪头浅笑:
“老公亲亲?(°?‵?′??)”
沈故渊和她额头相抵,语气极其危险:
“巨帅巨温柔的学长?”
“……”
池渔脑子瞬间死机。
这狗男人不会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监视她吧?
但还不等她问出口,雨点似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客房此时也是一片旖旎。
林漫眼角通红趴在沈若琛怀里,仰头轻吻他的下巴,语气可怜又委屈:
“若琛,我们结婚吧好不好……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即使她之前给池渔说的那么好,可真的当这个人站在面前时,以前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可以不作数。
闻言,沈若琛也不由得红了眼眶,他喉结艰难的滚动,嗓音沙哑:
“傻丫头,求婚怎么能让你来,我们先恋爱,该有的我都补给你,好不好?”
林漫趴在他怀里猛地点头,泪如雨下。
翌日清晨,池渔躺在被窝里嘤咛,伸了个懒腰后打算翻身继续睡,猛然想起今天还要去学校上课,立即翻坐起来。
余光瞥见还在睡的沈故渊,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昨晚和林漫在客厅里造作的一切慢慢浮现在脑海。
“阿渔,你说沈故渊爱干净,那我们今天就使劲的破坏!”
“对!脏一点怎么了嘛!反正我又不是不会扫地!”
“……”
池渔心虚的低头,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往床边移动,但她脚尖还未落地,沈故渊长臂一身,直接把她带了回去。
“去做什么?”
沈故渊睁开惺忪的睡眼,眉头微蹙,询问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呵呵,”池渔干笑两声,“我……我去洗漱啊!今天不是得上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