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抵在墙壁上,疼得池渔脸色发白。
但是陈行的话,却让她生气至极。
她猛地抬手推开他,神色冷漠到了极点: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池渔脸色白里透红,陈行慢慢靠近,刚想再次壁咚她,突然他的手臂被一股大力扯开,紧接着,沈故渊出现在他们身边。
他抬手将池渔揽进怀里,低头语气关切:
“你没事吧?背疼不疼?”
池渔白着脸摇头。
陈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犯错了。
“陈同学,”沈故渊眼眸微微眯起,“看来你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滋润。”
每个出现在池渔身边的人沈故渊都会调查留意,包括她带的学生。
陈行耸耸肩,“哪有,再滋润也没有沈总裁滋润,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
沈故渊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恨不得上前揍他。
池渔察觉到他的意图,她抓紧他的手臂摇头,“我们走吧。”
沈故渊收回目光,接过池渔的包拎着,牵起她的手要离开,路过陈行时他脚步微顿:
“她受伤了,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下次你若是再敢对她出言不逊,我保不准陈家会不会在帝都生存的下去。”
“……”
原来她受伤了。
陈行转身,眼眸眯起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神色极其复杂。
回到车上,池渔微微舒了口气,小脸紧紧皱在一起:
“我好疼。”
沈故渊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我看看伤口。”
池渔转身,沈故渊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的衣服,背上三角形的伤口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伤口没有裂开,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帮你换药。”
池渔点头,斜倚在车门上,闭上眼睛休息。
和沈故渊说起今天上课发生的事,他却赞同她的行为。
“你是老师,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所以不必感到抱歉,陈行那种人,是家里条件好过的太舒坦,不用放在心上。”
听着他的安慰,池渔心里才好受了点。
“对了,晚上老贺他们组了局,你一起去吧。”
池渔瞪大眼睛,“是贺大哥他们吗?”
“嗯,琳琳也在,今天他们打电话时特意叮嘱我要带上你。”
沈故渊打着方向盘,语气温柔道。
池渔笑着点头,“好啊,刚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琳琳了,这次去可以一起玩玩。”
午饭沈故渊和池渔在学校附近的饭店吃的,吃过饭池渔带沈故渊去了学校给他们准备的临时宿舍,沈故渊也顺便帮池渔换了药。
下午池渔要给大一上课,另外还要参加一场讲座。
结束后沈故渊刚好下班。
两人约好时间后各自分开。
下午六点,沈故渊的车子准时停在校门口,池渔背着包上了副驾驶。
许舒然站在后门看着黑色的布加迪渐渐驶离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死的。
她昨天晚上给许瑛打电话,希望她可以再帮帮自己,可是许瑛话里话外都是推辞,甚至还说让她近期都不要去沈家。
许舒然不甘心,却又不敢言语。
虽然她和许瑛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家里也是靠着许瑛,所以她不敢造次。
沈故渊开车直接带池渔去了聚餐的地点。
帝都有四大豪门,沈家是其中之一,另外三家是贺家、何家和薛家。
四大豪门里贺家最为简单,池渔和贺家大小姐贺琳琳是好朋友,而沈故渊和贺琳琳的哥哥贺迁抒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也很不错。
何家如今掌权的是何泺源,薛家是薛如笙。
他们都和沈故渊的关系很好,当年沈故渊能创办芋圆娱乐,他们都没少出力。
但值得一提的是,这四人中除了沈故渊,其他三人都是单身狗。
他们聚餐的地点叫“缘聚”,是何泺源的地盘。
车子停下,沈故渊和池渔手牵手走了进去,和刚到门口的薛如笙、何泺源撞了个正着。
“哟,这不是咱们的池渔老师么?”
何泺源人比较外向,经常是几人中的开心果。
池渔笑着和他打招呼:
“泺源哥,你好呀,好久不见了。”
何泺源拍拍池渔的肩膀,“确实好久不见,不过我们的小小鱼现在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了。”
池渔笑着摆摆手,脸颊微红,有些害羞。
“如笙哥,好久不见。”
池渔回头,看到薛如笙盯着自己,也笑着打招呼。
薛如笙的性子比较闷,是个典型的闷葫芦,话比沈故渊还少,他朝池渔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们到包间时才发现,贺迁抒和贺琳琳已经到了。
“迁抒哥,琳琳。”
池渔进去时笑着叫他们,话音刚落,贺琳琳尖叫着扑过来:
“啊……!池渔!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想死你了呜呜呜……”
贺琳琳笑着扑过来要抱她,结果被沈故渊拎起衣领放在了一边:
“小渔背上有伤,不能抱,等她好了你们抱个够。”
“好吧……”贺琳琳撇撇嘴,挽着池渔的胳膊入了座。
这几人在一起无非就是生意场上的那些事,池渔和贺琳琳都不懂,她们坐在旁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小渔,你真的和三哥结婚啦?”
贺琳琳抓着池渔的手,小声问道。
池渔点头,“当然是真的,三年前就领证了。”
池渔朝她竖起三根手指,一双杏眸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哇……既然结婚了,那你为什么没有戴戒指?”
贺琳琳看着池渔光秃秃的手指,不禁有些好奇:
“呃……实不相瞒,之前他买了一对戒指,但是被我在国外不小心弄丢了。”
“……”
贺琳琳悄悄朝池渔竖了个大拇指。
也就只有她敢这样对沈故渊了。
换做别人,肯定被沈故渊打死。
池渔浅笑着将耳边的碎发别上去,贺琳琳好奇的声音再起响起:
“小渔,你跟我说一些在国外的事情呗,比如说有没有人追你之类的。”
池渔不好意思的抿抿唇,靠近贺琳琳耳边,声音小的可怜:
“当然有,不过都被我拒绝了,有一个特别过分,经常堵在我上完课的路上,有一次纠缠我的时候还被我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