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的江流儿,带着猴子跟黑熊精大摇大摆的从小须弥山走了出来。
“徒弟们!为师宣布此次行动圆满成功!”
“虽然中间有一些小瑕疵,但那都是不需要关注的小细节。”
“你们觉得呢?”
猴子:“啊对对对!”
黑熊精:“师父牛比!”
虽然这俩货的反应有些敷衍,但是江流儿现在心情好,也就懒得说教他们。
毕竟定风丹到手,就少了一样天克三昧神风的法宝。
只冲这一点,就值得来一场饕餮盛宴。
“对了悟空,哪个方向是西边?咱们继续赶路吧。”
猴子:“……”
方向都记不住,你到底是怎么带着我们找到小须弥山的?
真就定风丹与你有缘呗?
“师父,你就没觉得我们少了什么东西吗?”
江流儿面露茫然之色,“少了吗?为师只知道多了定风丹。”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口大白牙,黑熊精怒刷存在感:
“师父,你马没了。”
江流儿:“!!!”
“你骂谁呢!真没看出来,你这黑脸小眼的也学会骂街了!”
“啊?我没骂人啊师父!白龙马还在黄风岭上呢!”
江流儿:“……”
“下次记得把名说全了,为师都准备以理服熊了。”
“走走走!赶紧回去找白龙马!可别丢了!”
于是师徒三人,又一路小跑着原路返回。
……
天亮之后,江流儿他们找到了睡的四蹄朝天的白龙马,继续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而在他们离去的几天后,黄风洞中来了一个满脸茫然的老头。
“不对啊!妖怪都去哪了?陈玄奘又不见了?”
“老朽又白来了?”
……
这一天,江流儿骑着白龙马在跟两个徒弟吹牛打屁。
一会跟猴子讨论铁丸铜汁有多好吃,一会跟黑熊精讨论熊掌的几种吃法。
就在他谈论的兴致正高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条大河。
一望无边、河水湍急,时不时的掀起阵阵狂澜。
黑熊精瞪大了他的小眼睛,“师父!好大一条河呀!”
作为一个宅在山里钻研炼丹的妖怪,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景象。
猴子抬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双眼中泛起金光。
“这河水上下不止长多少,但是宽度却有八百里左右。”
“八百里?真的假的?”
面对黑熊精的疑问,猴子挺起胸膛傲然一笑。
“师弟你不懂,老孙的眼睛就是尺!”
江流儿下马走到不远处的地方,出声打断了他的吹牛皮。
“那还用得着看?这边不是写着嘛。”
猴子跟黑熊精快步走进,就见江流儿面前立着一块石碑。
上面写着“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的碑文。
“流沙河?这水看起来不好过啊!”
猴子虽然能上天入水,但是在水中的战力却要大打折扣。
不由得开始担忧流沙河里会不会有妖怪,一旦出现可就棘手了。
“师弟,你在水下的功夫怎么样?”
黑熊精果断摇了摇头,一双熊掌摆的跟电风扇似的。
“师兄,我是黑熊成精,也是在山林里混的。”
“在水里虽然不能说手段全无,但一身本事也用不出来几分。”
就在他们两个讨论的时候,流沙河里突然有了异动。
原本就水流汹涌的流沙河变得更加险恶,浪涌如山、波翻若岭。
一只凶狠丑陋的妖怪从河水中踏浪而出,冲向岸边。
江流儿眯着眼睛看向这妖怪,心知这就是被贬下凡的卷帘大将。
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放肆!”
“大胆!”
发现妖怪冲出流沙河,直接奔着江流儿而来。
猴子跟黑熊精发出怒喝,操起家伙什迎头就打。
嘛意思?看不见我们哥俩是吧?弄死你丫的!
如意金箍棒、九齿钉耙、月牙铲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力道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犹如雷霆炸响。
才交手了一个回合,妖怪就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滚回了河里。
“什……什么情况?”
双臂颤抖、喉头发甜的妖怪在巨浪中露出一个脑袋。
震惊又恐惧的看向岸边三人,心知遇到了硬茬子。
它自从贬到流沙河后,每七日还要受刑百次飞剑穿胸。
平时最大的发泄手段,就是抓些过河的人来吃。
而在吃的人里面,又以和尚最受它的喜爱。
其中九个取经人的骷髅,能在鹅毛也漂不起来的流沙河上漂浮。
还被它用绳索串好挂在脖子上,闲着没事就盘着玩。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刚刚它才会冲出水面后直奔江流儿。
完全没有注意猴子跟黑熊精,只当他们也是两个凡人。
现在头脑清醒了再一打量,竟然跟它一样也是妖怪。
“这和尚……”
妖怪目光所至,江流儿笑着对它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妖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