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法力无边啊!”
眼看江流儿擒住小白龙,金头揭谛扛着禅杖飞下来,真心实意的发出赞叹。
“你才无鞭呢!”
“啊?不不不!小神还差得远!”
金头揭谛刚谦虚完,就发现江流儿皱着眉头打量自己。
“呃……怎么了圣僧?”
顺着江流儿的视线,金头揭谛转头看向自己肩上的禅杖。
“你怎么把我鱼竿、鱼线都给收起来了?”
“啊?您不是已经把龙给拿下了吗?”
“可这不是钓上来的!”
“哈?”
这特么的有什么区别?!
啊呸!罪过!罪过!小神竟然犯了嗔戒!
“金头啊!无论做人还是做神!一定要有目标、有信念!”
“说要钓龙!那就一定要钓到龙!说别的都是扯淡!”
“没有这个坚持!你怎么去普渡众生啊?”
金头揭谛:……
你特么那会儿不是这么说的呀!
谁刚才搁那不要计较有所得,修身养性加参悟的?
大唐圣僧?我呸!
金头揭谛瞬间明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理。
就因为他打不过江流儿,所以现在只能提着裤子站在一旁。
看着江流儿把自己的禅杖和裤腰带,重新做回了钓鱼竿。
“那只獐子呢?”
“被小神给放生了。”
“做的不错!扫地怕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的精神觉悟就快要赶上我了!”
江流儿慈悲地拍了拍金头揭谛的肩膀,然后话锋一转。
“所以你待会去河里逮几条鱼,正好中午我换换口味。”
金头揭谛一脸便秘的表情,艰难的点点头,“是!”
大唐圣僧?我呸!
吩咐完金头揭谛,江流儿来到小白龙的面前。
然后掰开它的血盆大口,将月牙刃塞了进去。
“你看!这不就是钓到龙了吗?”
金头揭谛:( ̄_, ̄)
……
意识沉沦黑暗的小白龙,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
它依稀记起有个可恶的光头,跳起来给了自己一记老拳。
那难以抵抗的恐怖力道,让它回忆起小的时候,游的太快撞在海底火山上的感受。
可恶啊!哪里来的泼魔?!
心中咒骂不已的小白龙努力睁开眼睛,没想到进入视线的不止有光明,还有两颗大光头。
“你醒了?割的非常成功,你已经是一头小母龙啦!”
小白龙:“不!!!”
我特么就说哪里惹来的麻烦!原来是为了这个!
可是你一个和尚要龙鞭干什么?那玩意真的不壮阳!
你去找老虎啊!
在江流儿坏笑、金头揭谛怜悯的注视下,小白龙“嘎”一下又抽过去了。
“圣僧啊,这么吓唬它,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会啊,咱这不是刚打完架嘛,我这是在用诙谐的言语,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金头揭谛:……
合着它还得谢谢你是吧?你看它乐了吗?我都没乐!
大唐圣僧?我呸!
“好了!赶紧把它弄醒,然后告诉它我的身份,问它愿不愿意给我当个坐骑。”
这小白龙是西海龙王的玉龙三太子,因为纵火烧了殿上明珠,被敖丙表奏天庭、告了忤逆。
本来是要往剐龙台上走一遭的,结果被观音给保了下来,准备给“唐三藏”做脚力。
鉴于这厮在鹰愁涧没有为非作歹,饿了也只是上岸扑些鸟鹊、捉些獐鹿食用,没有吃过人。
所以江流儿这位“唐三葬”,也决定给它个机会、收为坐骑。
讲道理!白马江流儿,肯定比白马王子要帅气的多!
……
“什么?他就是从东土大唐去往西天的取经人?”
再次醒来的小白龙,从金头揭谛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取经人是这样的?
观音菩萨!小龙后悔了!有没有别的法子救我一命?
“怎么?我不像取经人?”
江流儿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随手将禅杖给插进石头里。
“可太像了!呜呜呜!”
小白龙吓得打了个寒颤,嗷的一嗓子哭了出来。
“你看这孩子!怎么还高兴哭了呢?快擦擦眼泪!”
悲天悯人的江流儿最见不得别人哭,尤其还是自己的坐骑,赶紧上前给它擦干泪水。
金头揭谛:……
圣僧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它这明明是害怕的!
还有就是……能不能别用我的裤腰带给它擦眼泪啊!
一番折腾过后,小白龙还是哭哭啼啼的认命了。
毕竟不认命也不行,龙头硬不过拳头,还能怎么办呢?
使了个变化的法门,小白龙变作了一匹高大雄健的白马。
“彪悍强壮!好一匹骏马!”
金头揭谛见状立刻跟江流儿道喜,还伸手拍了拍马屁股。
只是江流儿无视他的拍马屁,反而不满意的摇摇头,“不行。”
“啊?哪里不行?”
不只是金头揭谛疑惑,小白龙也紧张的看着江流儿。
“普通的马怎么配得上我大唐圣僧尊贵的身份呢?”
江流儿高傲的扬起了头,这理由直接把神和马都干沉默了。
接着他就开始指指点点,让小白龙按照自己的想法变化。
“龙鳞呢?藏起来做什么?作为一匹白龙马,当然要有一身银光闪闪的龙鳞啊!”
“头上再来一根寒光闪闪的尖角出来,能捅死人的那种。”
“龙从云、风从虎,你的蹄子旁边要飘几朵小云彩。”
……
在江流儿的细致教导之下,一匹外表绝对配得上大唐圣僧的白龙马出现了,看起来就非常尊贵。
只可惜没有马鞍、辔头、缰绳、马镫、马鞭这些东西,所以暂时还不能骑。
江流儿只能让白龙马先跟着自己,等观音送来装备再说。
“金头啊。”
“小神在!”
“本圣僧要出发了。”
“您……您辛苦!”
“待会不要忘了给我送鱼。”
“嗯……您放心!”
“心得体会别忘了写。”
“咳咳咳!不会忘记的!”
金头揭谛一脸痛苦的送走江流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才短短半天的时间,他却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疲惫。
“我真是太难了!”
擦了擦额头留下的汗水,金头揭谛刚准备飞到天上,却猛地一拍脑门。
“圣僧!快回来!你走错方向了!那是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