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岩石碎裂声从小空间中传到外面,已是十分细微,不去仔细倾听的话,怕是都难以听到。
“嗯?”
越馨怡听到了其中一道声音,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向身后看去,像是在确认声音的来源。
“宇翔,刚刚你有踩到石子吗?”
她还是有些不能确定,不想再回去一趟,那样只会浪费他们赶路的时间。
为了消除疑虑,选择直接向一直喋喋不休的宇翔问到。
当听到越馨怡的问话时,他习惯性的转头向身旁看去,却没找到她的身影。
瞬间就知道自己又把她落在了后面。
“石子吗?那倒没有,这片空间虽说许久没人造访,地上却见不到一颗石子,出奇的干净。”
宇翔转身看却,迅速回到。
“馨怡姐,你又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他顿时有些疑惑,因为自己一直在说话,从未听到任何除了自己的声音之外的其他动静。
只能向她寻求解惑。
“我也不确信,就在刚刚你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道轻微的断裂声,应该是石头断裂发出的。”
“可是我除了能想到小空间中的那面墙壁,在也不知道还有其他地方能传出这种声音,所以我才问你。”
越馨怡有些吃惊,她确信自己轰出的那七个大洞,早已经冷却,冷却后的岩浆会变得更为坚固。
所以,也就更不会发生断裂。但也不是绝对的,除非有外力作用在上面。
“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呗,大不了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去。”
“我们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难道不是吗?馨怡姐。”
宇翔知道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本早已经熄灭的希望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当真是时来运转。
甚至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已经走到了越馨怡身旁,向他们走过的地方看去。
“那就走吧,这段距离并不算远。”
“为了机缘,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她也不再啰嗦,带头迅速赶回。
这一次,还不等两人走进这个小空间之中,就在外面感受到了里面的不同,不由得就把心脏提了起来。
在心中暗自想着,难不成真的被他们找到了未曾出世的遗迹,这是捷足先登?
而当他们回到这个小空间时,眼前的景象着实是把两人给震惊到了。
四面原本粗糙、起伏不规则的岩壁早已经全部脱落,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东西。
可是那上面并没有任何机缘,甚至不是很出彩。
那是藏在岩石后面的是四幅壁画,一面绘制这格式各样的亭台楼阁,五光十色,云雾缭绕间,上方有许多仙人在破空飞行。
其他的三幅则相对简单一些,上面绘制的只是一副人的画像,他们皆身穿道袍,身旁各自立着一把佩剑。
这三人即便只是一副壁画,依然有一股浩瀚的威势,震人心魄。他们身旁的佩剑,只是看一眼,就感觉到它要从壁画中飞出,将不敬之人斩杀,剑气凛然。
“这边变化,确实惊奇,却没有机缘,还是无用功啊。”
宇翔大感无语,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了一场,自己所立下的不做亏本买卖的豪情壮志,也在此时被啪啪打脸。
而且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总是被这三幅壁画这么盯着,他顿感心中发毛,想要早点离开。
“仔细查看一番吧,也许还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
越馨怡倒是不着急,在这小空间中走动了起来,手掌在光滑的壁画上轻轻敲击,想要找到不同之处。
宇翔见状也只能点了点头,一起查看。
两人就这么敲敲打打,将那三幅可以碰到的比划从上到下都查探了一番,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难不成这里真的只保存着四幅壁画?”
“除却是某些人的信仰之外,这倒是有些恶趣味了,不知道用来做甚。”
越馨怡也有些泄气了,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精气神,右手扶着墙壁,失望的说道。
三番两次的被这般戏耍,宇翔和越馨怡没有直接动手砸了这四幅壁画,就已经是脾气好的结果了。
难不成还想奢求两人做出什么其他的好事?
只是,就在她的声音刚刚落下,却感觉到右手上传来了一股温热。
“什么情况?”
越馨怡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将右手放到眼前查看,看到佩戴于无名指上的储物戒此时正在绽放出红色的微光。
储物戒传到手指上的温度也在慢慢变高,已经到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程度。
但是好在她凰族之人,这点温度根本就影响不了她。
“馨怡姐,这是什么情况?”
宇翔看到了这边的变化,迅速来到她的身旁,眉头微皱,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
“好像不是储物戒生出的异变,而是里面的东西。”
越馨怡不慌不忙,神识探入储物戒之中,寻找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的罪魁祸首。
“原来是它,这真的是我没想到的事。”
她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让站在一旁的宇翔看得直着急。
“就是这个。”
越馨怡从储物戒中把那个东西取了出来,那散发出来的红光越发强烈,竟将整片小空间全部照亮。
“这不是,修道境天榜所给的奖励吗?为什么会生出这般变故?”
宇翔有些不解,想不出这东西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我获得凝道境的奖励时,院老们曾说过,这像是个令牌,却不知有何作用。”
“难不成真的是拿来开启某种东西的吗?”
慢慢回想这院老们所说的细节,他越发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这就不知道了,看看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吧,若是察觉有危险,我们就直接退走,不要留恋。”
越馨怡听着宇翔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能选择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哪怕这东西啊打开了一个惊天机缘,要是因此丢了性命,那是真的太不值当了。
两人对这种事情,可谓是十分拎得清。
而那块令牌,也在此时不依靠任何力量,悬浮在小空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