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雪,你这算是命令吗?你的架子倒是比我都大。”
秦子真面露不悦之色,他如何看不出来这李茗雪对宇翔有种莫名的芥蒂。开口挤兑,想以此拉进和宇翔的关系。。
不久前,秦修然就和他说了四天后会有天凰宗遗迹现世。
听到李茗雪口中的合作,又想到遗迹是李王府的人发现的,很容易就能想到是什么合作。
今天前来,就是为了遗迹中能结伴而行。
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秦子真又哪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不只是两人原本就势同水火,更是因为李王府和皇家的微妙关系。
现在宇翔在凝道境打破极境,不论是在华夏学院还是不远之外的帝都,这个消息早已人尽皆知,成为很多人日常谈资。
李茗雪会来这,必定是李承战开口,有意拉拢。
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而他的话就是说出来给宇翔听的,为的就是让李茗雪与宇翔越走越远,在他心里埋下前者骄傲蛮横的形象。
拉低对她的好感。
其实,秦子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宇翔和李茗雪总共就见过三次面,前两次都没有得到后者什么好脸色,这次更是以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怎能自甘下贱,他没有奴性,怎么可能生得出好感。
李茗雪说的没错,宇翔和李承战有约定、有合作,不过也仅仅是合作罢了,并非主仆。
“收起你的那份傲慢,我不吃这一套。”
宇翔语气冰冷,少有对人这般冷漠。即便是不认识的路人,若是对他释放善意,他也会微笑相迎。
当真是对她的好感不佳。
听到他的带着冷意的话,李茗雪面色黯然,藏在长袖中的手不自觉紧握,任何松开,来回数次。
却被她隐藏的很好。
“多谢子真兄的好意了,只是我还要给人带饭,现在并没有空,下次一定。”
趁着说话的空档,宇翔巧妙的挣脱了秦子真的手臂,说出此时的不便,拒绝了他的邀约。
不等这群人反应过来,他一溜烟的就出现在数十丈之外,可谓速度惊人,令人叹服。
此地也仅剩下这几个“风尘仆仆”的人杵在原地。
“李茗雪,你倒是清高、了不起,真以为什么人都要跪舔你?”
见到宇翔离去,秦子真也不想在这地方停留,临走时还大笑着对她出言讽刺。
“你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还是被拒绝了,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取笑?”
她看不惯秦子真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根囚龙棍出现在她的手中,气势汹汹地向前逼来,一言不合就动手。
“你以为我怕你?”
秦子真取出一把麟角刀,与李茗雪激战,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最后还是因为围观的学员越来越多,白虎脉的执事不得不制止,将两人赶回自己的那一脉。
只是两人的心态完全不同,一个人心满意足笑着离开。
这一次可以说是秦子真大获全胜。
另一个人满脸怒气,回到玄武脉找人诉苦。
“无碍,别想太多,是我这个哥哥考虑不周。”
身着紫金铠的李承战听李茗雪大吐苦水,脸上没有一点怒气,脸上的笑意渐浓,一个劲的安慰眼前的妹妹。
在他让李茗雪前去邀请宇翔时,他就知道会是这般,也不出所料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李承战深知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到大被家里人宠坏了,他也有很大的责任,所以就想要好好的磨练她,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她自己争取。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过,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只能慢慢来。
此时,为吃些什么纠结的宇翔也从贸易区回到了学员休息区,手上提着一个食盒,里面的食物是他精挑细选后买下的。
他有些鬼鬼祟祟,专门挑着没有人的小路,真的怕又被人围住,寸步难行。
这条路是昨晚发现的,那时就只是觉得人少、安静,适合散步,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路上还是偶尔有那么几对男女在聊天,他都避开了,很顺利的回到了那座从天穹上垂落的阵法前。
他现在已经非常熟练,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很快就回到了庭院中。
只是此时的庭院非常安静,那些养在这里面的各种各样小动物,都安安静静的在自己的小窝中呆着,不敢发出声音。
它们明显是受到了惊吓,被压制。
宇翔顿感疑惑,难道有人闯入,可是这阵法能轻易抹杀化道境强者,更强的人怕是早就惊动辛即墨,又哪会这般。
唯有一种可能。
就是那人是用令牌进来的,而且辛即墨并不担心会对他们有威胁,才随他进来。
想到此处,宇翔的步伐更快了一些,很快就来到了二楼。
“馨怡姐,你在屋内吗?”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答应,只能去其他地方寻找。
庭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呆人的地方除了一楼大堂和二、三楼的住处外,也只剩下那还未来得及一看的湖心亭。
没有迟疑,径直前往那小湖。
还未走近,就看到湖心亭里坐着三个人,看起来他们相谈甚欢。
见状,宇翔有些犹豫是否要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几人。
“小娃子,莫要担心,就等你一人了,赶紧过来相谈。”
他的脚只是略微停顿,那边的人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苍老的声音从湖心亭中传来。
宇翔听闻,也只能耸了耸肩,找到停靠在岸边的小木舟,一脚踢在木舟之上,让它以极快的速度掠出。
而他轻轻一跃,稳稳的落在木舟上,飘向湖心亭。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清亭中所坐之人。
除了越馨怡之外,还有一个老者、一个中年男子。
老者穿着非常普通须发皆灰白,与不久前见到的几位院老的仙风道骨不同,他的神色间透着玩世不恭之感,下巴稀少的胡子看起来特别奇怪。
像是被谁拔掉一般。
而那中年男人则与众不同,其身上穿着织锦蟒袍,腰间系着暗兰祥云纹带,留着乌黑光亮的长发,眉下是明眸善睐的朗目,身形完美,美如冠玉。
他仅仅是坐在那,就能感觉到无形的压迫。
定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
不得不让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