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琴,你这个思路很好,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谈论我和她的感情问题了。”凌瑾晞的脸已经红透了,埋头在自己掌心,他真的很不习惯跟别人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那不如我们都来说说,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吧?”龙琴往旁边挪了挪,让凌瑾晞坐到他旁边来,“反正在这里面,也没什么别的可以做了,咱们能说什么就说点什么吧,说不定咱们还真能猜的出来她在想什么呢?”
“微微的想法自然都是比较复杂的啦,况且你不是说她是疯子吗?如果你能够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那估计你也正常不到哪去了吧?”凌瑾晞半真半假的埋怨着,虽然季微凉说出来的话确实很奇怪,但是凌瑾晞并不喜欢别人说她是疯子。
“你不就是喜欢她疯的吗?这不是你刚刚自己说的吗?”
凌瑾晞,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我以为越州的生死存亡才是大事,应该严肃一点。”
“可是越州的生死存亡,现在就在季微凉这个不怎么严肃正经的人身上啊!你不是说了吗?她现在昏迷不醒,没人知道她的全盘计划,我们只能从她这个人平时的言行举止来推断,她会有什么样的计划,会把越州的后路留在什么地方。”
龙琴说的很有道理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完全没有道理。
“那你说说吧,我听着。”凌瑾晞,觉得龙琴只是单纯的话,多想找个人说话而已。
不论龙琴实际上的年纪有多大,他毕竟长着一张娃娃的脸,凌瑾晞就内心来说,一直都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照顾。
如今两个人都在监牢里,龙琴估计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吧!
当然一直都是好儿子,乖学生的凌瑾晞,也才第二次遇见这样的事,他上一次被关在牢里,还是在虞城的时候,无论如何,经验还是比龙琴要丰富那么一点点的。
“嗯,你知道三洲各自都有自己的魁首的吧?”龙琴,就是个话唠,哪怕是跟人吵架,他都能吵很多很多的话,他之所以不跟季微凉话唠,是因为他说不过季微凉。
“嗯,知道。”凌瑾晞很配合。
“东洲的东方既白,西洲的叶烬怀,越州嘛,咱们都认识季微凉。”龙琴开始给凌瑾晞从头讲起。
“东方既白呢,那人我见过一次,他就是个武痴,一门心思都在修炼上,之前别人还老拿他和季微凉比,他因为穿的比较好,比较华丽,所以被认为没有季微凉那么专注,他们也不想想季微凉能有什么好衣服,整个季家加起来都没什么好东西。”
龙琴言语中满是埋怨,他可是真的很讨厌季微凉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龙琴宁可自己输,也不愿意季微凉输。
“嗯,但是我们现在应该多说一下叶烬怀吧。”凌瑾晞赶紧打住,她发现龙琴也是一个很容易聊天聊跑偏的人,没有,他控制一下,还不知道龙琴能知道到哪儿去呢。
就像之前他们明明在讨论越州的事儿,却突然变成了讨论他和季微凉的感情问题。
“叶烬怀啊,那个家伙修为也不怎么样,西洲的魁首嘛,虽然要看修为,但是也就那样了,在他们那边长的丑,跟犯罪一样,长的普通一点,连上台比试的资格都没有,人还没上台呢,台底下就骂起来了,而且拖家带口的人长的不好看,别的人全家一个都不放过,全骂一顿,好多有本事的人都不愿意上台。”
哪怕是龙情都觉得很不可思议,比修为就比修为,为什么要扯其他的东西?
偏偏西洲的人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问题,甚至还以此来抵制三洲魁首之间的比试,天下兵主之位,因为西洲的反对,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去争取了。
“之前东洲有一个天下兵主,去西洲比试的时候,被西洲的人给坑惨了,从那以后,到现在,已经有几百年了吧,三洲魁首都拒绝角逐天下兵主。”
“……我们先说叶烬怀。”凌瑾晞很无奈,为什么龙琴每一句话都在跑题?
“啊,叶烬怀着人吧,脑子不太好,修为也不太好,但自以为很聪明,所以她这样的人非常的危险,这话是季微凉说的。”龙琴终于说了点有用的东西了。
“怎么说?”凌瑾晞好奇。
“季微凉这次让我过来,就是因为这个叶烬怀,她早就已经猜到了,东洲的人,可能还会冷静下来思考自身的利弊,但是西洲的人,一定会帮赤红界,因为西洲认为越州不可能战胜赤红界,所以他们想跟赤红界一起来瓜分越州。”龙琴顿了顿,“按季微凉的意思,可能西洲下的手,会比赤虹界还要狠。”
“毕竟西洲魁首叶烬怀那么自负,就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有那样的可能性,西洲很可能通过下狠手,来做瓜分越州的筹码。”凌瑾晞赞成这个说法。
“所以我过来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叶烬怀失去魁首的资格。”龙琴皱着脸,“毕竟三洲魁首魁首可以通过魁首令,暂时代行彼此的权力,越州魁首的权利虽然很有限,但是魁首令可以查探参与过魁首大比的修者的信息。
如果越州的魁首令落在别人手里,只怕所有越州修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人串起来,一串一串的拉出去,当奴隶卖掉。”
凌瑾晞不动声色,而是继续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让叶烬怀,失去西洲魁首的资格?”
“魁首吗?失去资格的方式其实还是有好几种的,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来一个更加年轻的西洲修者,把他给打败了,然后当面把他的魁首令给抢走,那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这倒确实是个好主意。”凌瑾晞对这个主意挺感兴趣的。
“别想了,叶烬怀虽然很弱,但是他同辈的那些臭则更弱,而且他毕竟出生名门,丹药法诀什么的,再怎么都比别的普通修者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