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翻了个白眼,现在的男孩子真会保护自己,不过他们这个方法好像用错了对象。
“麻溜的,别让我再次废话。”
贺大虎和贺二虎百般不情愿,最后迫于苏璃的压迫,只能选择屈服!
贺二虎耳朵后被王春花拧掉了一小块皮,这倒没有什么大问题,贺大虎因为被贺金宝撞击了那么几下,所以身上有些发乌,好在没有受内伤。
小孩子恢复得快,也不需要特殊处理过两天就好了!
苏璃看着兄弟俩人认真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动手之前先看看对手是什么情况,打不过就跑,别傻愣愣直接和别人对着干。”
“可是他要抢我们的肉饼吃!”贺二虎小声的咕哝,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
苏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想吃就给他,你们要是想吃,我晚上再给你们我做,今天这种情况家里只有你们兄弟俩人,就算你们打得过贺金宝,但你们的奶奶还在场,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
贺大虎鼓着脸包说道:“你骗人,家里没有粮食了。”
他今天看见苏璃把所有的粮食都拿了出来,柜子里最后的粮食在中午就被煮完了,所以晚上他们没有吃的要饿肚子了!
苏璃噗嗤地笑了出来,合着他们留着肉饼不吃是怕挨饿呀!
不过想到他们以前的处境,苏璃又理解他们的做法了。
“你爹不是去镇上了么,他肯定会买粮食回来的,饿不着你们。”
按照贺余枫疼孩子的性格,他一定会买粮食回来,这么多年都是如此,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苏璃提到了贺余枫,兄弟俩终于不吭声了,毕竟贺余枫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苏璃看着他们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想报仇得有足够的实力,记住以后别这么蛮干了,咱们不能被别人欺负,也不能欺负别人,听见没?”
“知道了!”贺大虎和贺二虎闷闷的应着。
苏璃不管他们是真听见去了,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该说的她都说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后院的荒地还没有开完,苏璃扛着锄头打算继续回去干活。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竹门一阵阵无语,也不知道要这个院门来干嘛?
防贼多此一举,贼看见这个家的模样,估计还没进门就提桶跑路了!
驱邪?这个到有可能,毕竟这门多少沾了点狗血剧情。
苏璃上前把地上的竹门给扶了起来,又找了根麻绳把竹门给绑了回去。
别人都有院门,她怎么也得来一个,不能搞特殊化。
贺大虎和贺二虎在屋子里探头探脑,然后慢慢地挪了出来,最后挪到了苏璃的屁股后面。
苏璃察觉到了他们的靠近,没有说什么继续忙活手里的活。
陈香从屋子里出来,看见苏璃在修门就跟见鬼了一样,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苏璃吗?
帮她一个大忙不说,还送了她一碗野猪肉,今天还亲自修门,这种行为除非苏璃鬼上身了,不然她才不会干这种事。
苏璃察觉到了打量的目光,抬头望了过去。
陈香慌忙的挪开了眼神,挑着桶就走了,不过走路的姿势还是有点怪。
苏璃皱了皱眉,不是说了让她休息别干重活,一转眼她就挑水去了!
这是诚心和她过不去?
算了,说了不听她也没有办法,苏璃收回眼神继续修门。
修完门,苏璃扛着锄头往屋后走,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尾巴!
贺大虎和贺二虎小心翼翼地跟在苏璃的身后,他们没敢离苏璃太近,因为他们害怕苏璃把他们赶走。
忙活了一下午,苏璃早已经大汗淋漓,再加上中午吃得少,这会儿是又累又饿,今天的运动量算是达到了!
贺大虎和贺二虎也没有闲着,兄弟俩帮苏璃把割下来的草码成了一堆,这让苏璃省了不少事。
苏璃夸赞道:“不错,知道帮家里干活了,回去给你们煮鸡蛋吃。”
家里的鸡蛋还是陈香送过来的,不然他们连个蛋壳都见不着!
贺大虎和贺二虎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可是苏璃第一次夸奖他们,心里顿时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苏璃把那一堆草给点燃了,家里没有养牲畜拿回去也没有用,还不如烧在地里当肥料。
看着最后一点火苗熄灭,苏璃对着正在地里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家伙说道。
“都跟泥猴子一样了,快跟我回家洗洗。”
贺大虎和贺二虎从地上站了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有些害怕的看了苏璃一眼。
苏璃:“……”
她又不是母老虎,用得着这样吗?
回到家,苏璃看了陈香家一眼,大门虚掩着,也没有听见屋内有什么动静。
苏璃先给两个小家伙洗了澡,然后又自己洗了个澡,一身汗臭味她实在是忍不了。
家里的臭衣裳实在是太多了,贺余枫为了能够把每个月给王春花的银子挣出来,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而原主又是个懒得烤蛇吃的人,她自己的衣裳能不洗就不洗,这两个孩子的衣裳更是从来都不洗。
每次要么是兄弟俩丢进水里搅和一下,然后直接拿出来晾,要么就是贺余枫打猎回来之后匆匆的洗一洗。
苏璃一边收拾一边叹气。
她把所有的脏衣裳都放在了竹篓里,然后背着竹篓就朝着河边走去。
这么多衣裳,在家洗实在是太浪费水了,而且那半缸水估计还不够她洗第一遍衣裳。
一路上,苏璃收到了很多异样的眼光,特别是大家看见她背着一竹篓的衣裳,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到了河边,河边并没有什么人,大家一般都是天微亮就起来洗东西,等太阳出来的时候还要赶去地里干活,像苏璃这样傍晚来洗衣裳的还真没有!
苏璃还不习惯用皂荚洗东西,心里盘算着自己做些肥皂出来,不仅自己用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
家里实在是太缺钱了,只靠贺余枫一个人,估计这辈子都得住那个破屋了!
苏璃低着头认真的洗衣裳,她还没有注意到河面多了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