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圣人残魂
“你的徒弟可是为咱们书院立了大功？”
院长柳变面带笑意的看着凌云。
“立功？”
章居正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这种好事，该担还是得担着。
“啊……立功啊，我就知道我培养的徒弟不是个庸才。”
章居正颇为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接受来自院长的肯定。
虽然主要是承认他的徒弟，和他关系其实不大。
“老头儿，你刚才怎么说的？”
凌云揶揄道。
章居正有些尴尬，好事是自己的，坏事就甩锅。
虽然这事是人之常情，可是表现的这么明显，属实是有点……
“凌云，你这次表现的不错，想要点什么奖励呢？”
凌云没想到，这还能捞到奖励。
秦鱼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从莫愁的身后悄悄溜到了凌云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师兄，你告诉院长，他的鹤不错，搞一只过来吃吃……不是……养养。”
凌云眉头微皱的看了秦鱼一眼，看到凌云的表情，秦鱼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吃一只就行了，再吃一只就有点过分了。
虽然柳变没听到秦鱼在凌云耳边说了什么，但是他看到秦鱼的眼睛瞄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丫头准没安什么好心。
柳院长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顿时收敛起了表情。
秦鱼又抬头看了一眼院长，但是正好迎上院长那杀气凛然的表情。
她挤出了一丝假笑，然后迅速的把头别了过去，不敢再看院长的眼睛。
“听闻自在山巅有一洞穴，圣人曾在里面闭关，乃有所得，学生不才，也想去自在山巅的洞穴内苦修闭关。”
启圣书院里到处都流传着关于圣人的传说，山巅的那处洞穴也不是什么隐秘。
只不过要想进入闭关，需要得到院长的允准。
之前也曾有很多得到准许的人进入洞穴，即便待了很多年，仍然无所获。
后来因为洞穴之内平平无奇，又得经过院长的准许才能进入，比较麻烦，所以后面几乎再也没有人主动要求去那处洞穴了。
院长柳变之前也曾数次进入那处洞穴，可是毫无所获，和其他人并无二致。
“你当真要去？”
“当真。”
“好，那便准了。
你闭关之时，没有人会去打扰。”
院长双眼炯炯的看着凌云，自己没有收获，可是这个小家伙就不一定了。
柳变知道，凌云所表现出来的天赋比他还要强。
只要一路如此，日后这个小家伙日后的成就绝对比自己还要高。
三日之后，凌云便独自一人上了自在山巅。
自在山的最高处都是光滑的山石，所以那个山洞的位置其实很明显。
凌云走入了洞中，并没有如预计一般的那种潮湿。
洞内都是是石器，一张石桌，石椅，石床。
这便是洞内全部的摆设。
凌云先在洞内四处观察了一下，洞穴并不大，长宽不过几十米的空间。
凌云仔细的搜查变了山洞内的每一寸土地之后，仍旧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沮丧。
也许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洞罢了，只是圣人闭关的一处场所，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算了，即使是普通的山洞，既然来了，那么便在此闭关修炼吧。
南夷的冷雨空还和他有着三年之约呢。
已经过去大半年了，现在自己也只是玄灵境大圆满。
凌云屏息凝神，体内运转元始心法。
当凌云把自己的灵魂之力散出去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在他的旁边竟然有一道人影。
凌云吓了一跳，璧渊出鞘，剑指那道人影。
那道人影有些虚幻，只是在闭着眼睛打坐。
凌云看到那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然后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道人影。
发现只是一道灵体。
和先前落剑池里的楼青衣一般。
但是和楼青衣不一样的是，这道灵影只出现在凌云的灵魂之力的探查之中，如果凌云收起自己的灵魂之力，自己便感知不到那道灵影。
“你是何人？”
凌云谨慎的问道。
那道人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千万年来，在这方世界第一个可以看到我的人。”
人影有些虚幻，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之前的那位圣人？”
凌云收起了手中的璧渊。
那虚幻的人影，稍稍晃动了一下：“呵呵，圣人，虚名罢了。”
“你的灵魂之力很强大，你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虚幻的人影，每说一句话，灵影就黯淡几分。
“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凌云倒是也没有对这位圣人的灵影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为何留了一道灵影在此。”
凌云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概是对于此地太过眷恋了吧。”
圣人的虚幻人影说道。
“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你先前可曾是飞升为仙了？”
凌云看着越来越淡的灵影，迫切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哈哈飞升？
只怕是天道不允许啊。
我耗尽一身修为，不过勉强留下了一缕残魂，怕是不久就要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你尽量少说些话，你的魂影越来越淡了。”
凌云有些担忧的说道。
“无妨。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人可以说说话了，魂飞魄散又何妨，在此地用残魂感悟大道数千年，仍旧只得一点皮毛，那便化为大道的一粒微尘吧。”
残魂幽幽的说道。
“你彼时是何境界？”
“人间仙人大圆满的境界。”
“就连你都无法飞升为仙吗？”
圣人残影似乎是苦涩的笑了笑：“天道对人间的限制太强了，总感觉有某种规则，切断了人间武者的飞升之路。”
“那你又是如何达到人间仙人境的。”
圣人的残影缓缓的深处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向了山洞地下的方向。
“此处往下一百米，有一块绿色的石头，铜钱大小，乃是我偶然得到的天外飞石。
配上它，便可以隐瞒此方世界的天道，达到人间仙人境。”
圣人残魂已经越来越淡，几乎呈透明状了，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苟留此地的意义。
希望人间再出一个人间仙人大圆满，有踏破虚空之力，去这方苍穹的上面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斩断了天下武者的成仙之路。”
圣人残影的下半部分已经消失不见，但是他的上半身还在念念有词。
“若是一人不行，就下一人，若是还不行，那便继续下一人，天下总有一人，可破此方天穹，为天下武者证道。
好好把握这块石头，这小小的石头，是天下武者未来的机缘……”
在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之后，圣人残影消失在凌云灵魂之力的探查之中。
凌云对着圣人残影消失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圣人的一道残魂，为了天下武者等一个机缘，在此苦苦守候了千万年，值得凌云一拜。
凌云看着刚才圣人残魂指向的方向，灵魂之力探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