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嘉辉稍稍缓了一会儿,心怀感愧地说道。
“我这也是老毛病了!多少年都治不好!”
“不是我啊!你们这里的医疗条件照比我们那里差的可不是一点点,在南方我遍寻名医,连标都治不好,就更不要说是本了。来你们这里,我本来也没强求,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能不能活着回去。”
“这是小意思!还望小陈先生收下!”
廖嘉辉是个大手笔,亲手在支票上写下了一百万的金额。
“如果小陈先生嫌少,我还可以再写!”
“不,廖总,你一定是误会我了,和您明说了吧!我现在的资产呢!别说是一百万,就是一百个一百万,我也不在话下,我如果是图你的钱,那我也不会给你瞧病!”
廖嘉辉显得很尴尬,这也是第一次有人拒绝他的钱。
而且还拒绝的这么理直气壮。
“怡彤,把支票收好吧!以后有用的到它的地方!”
小王秘书一脸的不解。
心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小王秘书是吧!妳就不要用这样奇怪的眼光看他了。”
“就是随便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面前,他都能了解的底朝天。”
喻化龙在一旁说道。
“喂!廖总啊!这个众汇建筑是不是龙脉路88号啊!我真有些不敢相信啊!我还以为是一家小小的公司,真没想到规模会这么大!”
一个电话打过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用一口流利粤普笑着说道。
“哎呀!邝总啊!这里很好找的啦!这可是他们爨城县的标志性建筑啊!说是他们物CBD也不为过的了!我和你说啊!你都不用打听,奔着那最高的建筑开过来就好的啦!”
“我们已经在楼下了啦!”
“哦哦!你们到了是吧!那我下去接你们好啦!”
“那太感谢廖总您能亲自前来啊!真是太感谢了啦!哎!不对啊!你真的是廖总吗?我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啊!你的声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听了?”
“这个嘛!我们一会儿见面谈好啦!”
“这样!喻总,我下去一下,去去就回!”
“算了吧!您大病初愈,还是我下去吧!再说那邝总骨瘦如柴的,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去请吧!”
我抢过廖嘉辉的话,径直走到窗子面前。
“哎!小陈先生啊!你在搞什么,门在那里的啦!”
我回头冲他笑了笑。
下一秒,我的人已经在这窗子外面了。
“稍候见!廖总!”
“还有妳,小可爱。”
我冲王怡彤抛了个媚眼儿。
喻秋月正要冲过来骂我。
再一秒,我的人已经到楼下了。
“小崽子,等你回来的,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女孩子,看我不废了你!”
喻秋月气的牙根儿直痒痒。
一时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她气坏了。
“天啊!你是什么人啊!你怎么可以从那么高跳下来,如履平地,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邝总因为得了肝癌,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如果没有人搀扶着。
随便几级的风就可以把他吹倒。
他身边,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士,戴着一副近视镜。
想来他就是那位区总了吧!
另一侧,几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
还有两位穿着职业装的青年女子。
长的一样清纯可爱。
“您就是邝子恒邝总是吧?”
邝子恒的身后是车子,他倚在上面。
而后淡淡地说了一遍,“我就是!”
他拄着根拐棍儿,与身边的区中杰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为什么我们廖总没有回来亲自来接我们?”
“您就不要问了,廖总大病初愈,暂时还不方便下来!”
联想到之前的通话内容。
邝子恒将信将疑。
“我叫陈侃,众汇的负责人!”
为了给他们些许面子,我没有详说自己是这里的总裁。
两位老总眼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什么?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话刚说了一半儿。
想起刚刚我是怎么从楼上下来的呢。
突然把话收住。
“那好吧!我们随你去!”
车子被停到了一旁的VIP车位,几个人随我一起就要上楼。
“几位,不好意思!”
我扯谎道。
“电梯这两天有点儿小故障!我们还是到这儿来吧!”
我是不会征得他们的同意的。
我只是稍稍的往楼上一指。
再之后,蓝天白云就只能隔着窗子才能看到了。
两位老总身后的保镖们自下就学了一身的武艺。
离一秒入九霄这层功夫他们还差的太远。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几位保镖心想我们也就眨了个眼的工夫。
怎么一下子就跑到百米之上的三十多层办公室里来了。
“死小子,你给我等着,晚上等没人了看我不把你阉了的!”
喻秋月恰巧就站在我身旁,小声的警告我。
“好了好了,大姐,我怕了妳还不成吗?您老也不看看场合。”
她掐了我一下。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给你留足面子,你等着哈!”
“这位陈总真是位神人哈!我老邝活了大半辈子,也没亲眼见过这样的人,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莫非,陈总当过兵?”
我摇摇头。
邝子恒慢慢坐下。
身子刚一接触到沙发,就紧紧地靠在上面。
他不能再瘦了。
否则,他就得步老廖的后尘。
“邝总的病,也有很长时间了吧?”
癌症的东西可了不得。
三两年就可以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老邝瘦的已经是皮包骨了。
真不知道我们步惊雷秘书长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老总就是再有钱,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死在来时的飞机上,你能负的起责吗?
“看来您的烟史可不短啊!得有三四十年了吧?”
他今年六十出头,小的时候家境应该很富裕。
那个年代天天都能抽到老烟的家庭,可不多见。
他身上的烟油味道太大了。
能在老年时得病,也算是老天照顾他了。
他虽说得的是肝癌,但是肺子多少也受到了影响。
透过他的胸口,我看到他的肝基本已经烂的差不多了。
两片肺子也已黑了一个半。
仅剩的那半个肺子,也呈暗黑色。
他命不久矣啊!
我如实地说出了他的全部病症。
老邝不住地点着头。
我抓起他的手。
给他诊起脉来。
他的脉搏,一分也才三十来下。
他真的已经到了晚期了。
按说南方人得这病的可不多见。
他们不是喜欢喝茶吗?
“你干什么?”
一名保镖拦下了我。
“你看不见吗?”
他不再说话了。
他身后就是一眼看不到头的蓝天。
“老邝啊!今天你能遇到小陈,阎王怕是要在他的生死薄上划走你的名字喽!”
老廖刚刚走出那段阴影。
他起身笑呵呵地说道。
“你看我!”
他的精神状态可比之前好多了。
和之前一比,那简直是判若两人。
“莫非,小陈先生还懂一些医术?”
我刚刚说的句句都在理,这让邝子恒不得不相信我。
老区也相信了。
他的肥胖,也是个疑难杂症。
他在思考着什么。
我让老邝不平躺在沙发上,再次给他诊了一遍脉。
他的脉象,现在连一分钟三十下都不到了。
我的手在沙发下面随意这么一掏。
一口精美的小箱子出现在我手中。
我打开它。
从里面拿出几样器械来。
“你这又要干什么?”
还是那位多嘴的保镖。
为了他的主子,他问问也没什么毛病。
“你要是还想干,就别多嘴!”
我瞪了他一眼,替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