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很困的姜蜜,见到了霍然之后,变得精神了很多,她此时也没有困意了,听着外面传来的马蹄声,想着霍然就在马车旁边走着,亲自护送着她,她的心里就甜滋滋的。
「困了便睡一会儿,有我在,你安心便是。」
霍然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姜蜜安心了很多。
「你赶了许久的路,一定累了吧?外面夜深露重,要不进来歇息一会儿吧。」姜蜜没有那些矫情,但若是被姜母知道了,估计就要挨骂了,不过她此时只担心霍然的身体,其他的也没有想那么多。
「这样不合规矩吧?」霍然犹豫的说道,不过他却十分心动,倒也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累,更不是觉得外面冷,而是他也想要好好看看许久未见的姑娘。
姜蜜闻言,便也不再多说,她悄悄打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男人坚毅的面庞近在咫尺,许是因为寒风吹过的原因,霍然的鼻头有些微微发红,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车内。
姜蜜吓得连忙把帘子放下,心虚的坐了回去,一颗心怦怦跳,刚才霍然没有发现自己偷看他吧?应该没有吧?
外面传来一声轻笑声,姜蜜的脸腾的一下子热了起来,外面那人莫非是发现她了?
发现就发现了,反正她脸皮厚,也不怕他笑话,自己就是偷偷看了,能把她怎么样呢?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便停下来了,姜蜜好奇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正见霍然从马上下来,对面便是一家客栈,原来一家到他们镇上了,这里离她的酒楼还有一小段距离,明日一早便能回去了。
「姜姑娘,下来吧,已经到了,你看这个地方可还满意?」
霍然亲自唤她下马车,姜蜜便轻松的跳了下来,外面真是冷啊,虽然里面也没有多暖和,但是赵德才在马车里备了厚厚的褥子,姜蜜坐在里面倒还是挺暖和的,不料一出来便冻得直哆嗦。
「满意满意,辛苦霍公子来送我了,你今晚还要回家吗?还是也一起住在客栈里?」
姜蜜问的家,是霍然在红阳村的房子,她还没有去过,只远远的看过一眼,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
「不了,我也一起住在这里吧,这一路走来,也不是很太平的样子,毕竟马上就要到年关了,那些土匪也不知道逃走了几个,万一寻来了,你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
霍然思虑周,让人去定了好几个房间,他的则和姜蜜的挨着,只要姜蜜那边传来任何的动静,他都可以听到。
都已经到后半夜了,姜蜜也懒得洗,到了屋里直接到头就睡了,她这一整天神经都在紧绷着,实在是太累了。
听着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霍然也安心的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屋内站着他留下保护姜蜜的几个暗卫。
「最近这些日子我不在,姜姑娘过得如何?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对视一眼,说道:「并没有什么事情,姜家人一直都在酒楼里,并未出远门,连老家都没顾得上回去,除了官府在寻找逃匿的土匪,整个蜀山县都挺安宁的。」
霍然点点头,继续看着他们。
二人面露不解,他们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但是自家主子却还盯着他们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霍然身后的刘民咳嗽了一声,道:「其他的事情就没有了吗?比如姜姑娘都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和哪个人走得近了一些,酒楼的客人多不多,只要是能说的都说了。」
二人面面相觑,事无巨细到这个地步吗?他们只顾着保护姜姑娘的人身安,哪里会去在意这些东西,连人家酒楼来几个客人都要打听清楚,这还是保护人吗?这是在监视人家吧?
不过看着自家主子这副严肃的表情,他们自然是不敢出言质问的,只好乖乖回答:「那个……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来吃饭的客人比之前少了一点,但是来取暖的贫寒人家还是不少的,大家都很感恩姜家酒楼,最近酒楼的酒卖的也不错,姜姑娘也挣了不少的钱……」
两个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都觉得怪怪的,他们明明是武功高强的暗卫,如今却仿佛一个道尽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一般,这感觉也实在是太诡异了些。
「还有呢?」霍然喝了一口水,淡淡的问道。
「还有?」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他们连阿猫阿狗都讲出来了,还能有什么?主子到底是要听什么?
刘民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那个……前段时间酒楼不是新来了一个酿酒的小伙子嘛,那个年轻一点的,在酒楼做事怎么样?还算是勤快吧?没有惹姜姑娘不高兴吧?」
二人闻言,一脸的古怪,他们向来都是关注姜姑娘的,一个酿酒的小伙子,谁会没事关心他呢?不过好在他们做久了暗卫,习惯了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倒也是了解一些信息的。
「他呀,倒是一个挺勤快的小伙子,平时很少说话,做事勤快,酿的酒也很不错,在酒楼里很多客人喜欢喝,也没有惹姜姑娘生气,反而很得姜姑娘的青眼呢。」
霍然听了脸色一青,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高兴,二人心里一慌,难道是他们说错话了?可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啊,而且这些也都是证明姜姑娘过得好的,怎么主子听了反而不高兴了?
「是吗?」霍然冷冷一笑,眼珠微微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却能看出他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刘民使了个眼色,让那两个人退了出去,见霍然脸色很差,刘民小心翼翼的给霍然添了茶,说道:「主子,您要是真喜欢这姜姑娘,直接纳进府里不就行了,何苦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呢,更何况皇上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您去做,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回奔波呀。」
霍然神色凝重:「不行,你觉得她是愿意给人做妾的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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