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孙琴晚震惊道,“就凭他?他也配坐这个位置?”
赵德才听了脸上的震惊逐渐消散,他知道很多人是看不起自己的,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辈子能再往上爬,但是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会好好的珍惜。
赵德才恭恭敬敬的从霍然手里把圣旨接了过来,并且跪在地上,郑重的说道:“微臣领旨。”
霍然对赵德才说道:“赵县令,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蜀山县的县令了,这里的百姓都由你来搭理,旱灾的事情也全权由你负责了,当然,孙琴晚所作下的恶事,也是由你来处理的。”
赵德才脸色变得严谨了很多,既然位置变高了,那么他身上的责任和担子也更加的重了。
“孙琴晚,你做了这些恶事,可还有什么辩解吗?”
孙琴晚脸色变得惨白,她之前瞧不上赵德才,没想到人家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县令,坐上了她父亲的位置,而她一个罪臣之女,却成了阶下囚!
“我……我只是讨厌这个女人而已,我又没有伤害到她,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何必这样大题小作。”
“没有伤害?”
还没等姜蜜开口,霍然忍不住反驳她:“如何叫伤害?非得等到人受了伤,才能定你的罪?就像你这般心如蛇蝎的女人,这次不成功,势必还会有下一次!”
孙琴晚即便再不服气赵德才,此时人家已经是县令了,她也只能暂时软了下来。
“县令大人,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毕竟之前我和姜蜜是有些过节的,她得罪了我,我不过是想要吓一吓她,并没有要真的把她怎么样,更何况我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还请您明鉴。”
姜蜜翻了个白眼,这个孙琴晚倒是会见风使舵,能屈能伸,刚才还一副大小姐气派,这会儿就变成弱女子了。
“别以为你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了,我可是有人证的,还有物证。”
说完,霍然便让人把那两个绑架姜蜜的男人带了过来,两个男人战战兢兢的,见到孙琴晚也在堂下,满脸的惊慌和闪躲。
霍然指着那两个男人问道:“你认识他们吗?”
孙琴晚心虚的拨了一下头发:“不认识。”
姜蜜冷哼一声:“你不认识,那你身边的孔嬷嬷认不认得?这两个人就是你派来的,还给了他们银子,别以为你不承认,就拿你没办法。”
“你们两个说!”
那两个男人又看了孙琴晚一眼,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孔嬷嬷咳嗽了两声,顿时停在了那里。
霍然冷冷道:“怎么?这位嬷嬷是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孔嬷嬷被霍然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事。”
霍然又对那两个男人说道:“你们说实话,但凡有一个字是撒谎,可要小心你们的后果!”
那两个男人瑟瑟发抖,立马把孔嬷嬷和孙琴晚给卖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不忘把自己给摘出来:“我们就是被她们雇佣的,原本也只是想要挣点钱花花,没想着害人命,是她们非要这位姑娘的人命!”
“你放屁!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早知道就不要雇佣你们了,我家小姐只是想要教训教训姜姑娘而已,你们故意陷害我家小姐的!”
孙琴晚有些慌张,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赵德才猛地一拍桌子:“好了,本官心里有数了,你们两个可收了孙琴晚的钱财?”
“收了,收了,说是给二十两银子,先给了十两银子当作定金,另外十两等到事成了再给。”
赵德才点点头:“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孙琴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孙琴晚咬着唇,她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父亲替她挡着护着,可是现在她父亲不在了,什么都得靠自己了。
孔嬷嬷突然跪下说道:“大人,都是老奴做的,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我家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求您饶了她吧。”
姜蜜冷眼看着:“倒是个忠仆,不过你家小姐刚才说了,是她恨我,所以才这样做的,你现在主动承认是不是有些晚了?”
孔嬷嬷望着姜蜜的眼睛全是恨意:“我家小姐是讨厌你,所以我才这样做的,我都是为了让我加小姐开心,但我家小姐什么都不知道。”
赵德才又问那两个男人:“雇佣你们的,是不是这位孙小姐?”
那两个男人并没有见过孙琴晚,和他们联系的人是孔嬷嬷,于是只能如实说道:“和我们联系的确实是这位嬷嬷,至于孙家的小姐,我们没有见到。”
这样一来,还不好定孙琴晚的罪了,赵德才只好道:“如此说来,全是孔嬷嬷的主意,那便把她拉出去,打三十大板,至于孙小姐,你父亲乃是罪臣,已经伏诛,你的母亲已经成了官奴,而你也要被充为奴婢,再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孙琴晚难以接受的蹲在了地上,她一直在外面躲着,就是怕有这么一天,也不知道会被谁家买去,运气好了,可以做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运气不好,等到出嫁的年龄,就会被分配给一些奴仆,这辈子是彻底的完了。
姜蜜看着孙琴晚说道:“孙琴晚,你父亲作恶多端,对你也是无底线的纵容,这一切都是你们孙家咎由自取,你今后若是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还能有个安稳的一生,若是不能……”
她没有说完,孙琴晚不甘和愤恨的目光几欲崩出血来,她狠狠地咬着唇,不再言语,内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孔嬷嬷被拉了出去打板子,哀嚎声传了进来,孙琴晚想要去救人,却被侍卫给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孔嬷嬷挨打,撕心裂肺的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