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斗男和小观音并排而行,后面跟着长立国的武将和大臣们。
全斗男自恃未来老丈人的身份,又放不下皇帝的架子,吩咐长丽卫士盯着大帐的动静,有情况赶紧报告。
自己和小观音领着属下躲在帐内聊天儿打屁。
两个宝贝姑娘都跟神混成那样了,如果还像那帮希洛特莽夫似的,傻呼呼在雪地里候着,这外戚不是白混上了吗!
有神女婿给撑腰,必须要高人一头,必须滴。
护卫们看到那帮西洛特百夫长们往帐里走了,才进来告诉全皇上和小观音等人。
全皇上慢悠悠走出来,还得拿着个架子,只顾自己小心脚下别滑着,对身边儿的小观音不管不顾。
小观音三步一出溜,五步一打滑,走的扭扭哒哒,直喊哎呀妈呀。
“妈---皇后。”陆虎见到小观音就亲,“妈”字刚出口,又硬生生憋回去,飞身几个纵跃到了丈母娘身边,伸出双手挽住她的胳膊。
全斗男心中大怒:小波一崽子,反了你了,咋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给你了,还想吃我老婆的豆腐,残花败柳都不放过?
这是个什么鸟毛灰破神,斯噢劲儿也太大了!
长丽国虽不似中土大盛礼教甚严,却也信奉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说教,男女之间摸个手都不合理数,陆虎这简直属于半楼抱的性质了。
皇后是尊贵所在,除了皇帝,其他男性都不敢多看她两眼。
后面跟着的大臣武将心里更是愤愤不平:玛的,如此娇艳美色,虽说是个熟女,却更有一番韵味。
我们都只敢在心里意思意思,梦里那啥一下,面儿上必须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样,你可真行,直接就上手了。
陆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原身打小习武,是条豪爽汉子,对这些礼数不放在心上。
自己是个新时代的大学生,男女之间有这些动作不算不正常。
何况这大雪天的,总不能看着一个娇艳的女子,三步一滑,五步一出溜,走几步摔个跟头吧!
全斗男几次欲拔出腰间的剑,一刀劈了这个风流银贼。
身后的大臣们咬牙切齿,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围上去往死里挠他。
想归想,没有一个敢动弹的。
直到陆虎搀着漂亮丈母娘进了帐,全斗男这才敢把怒气发出来,胡乱扫了几眼,却找不到出气的物事,恰好看到正在帐门边儿撕吃狍子的白大白。
白虎星,丧门神,那个狗银贼的同伙,皇爷我一脚踢死你。
嘴里嘟嘟囔囔骂着,上去就是一脚。
老虎护食是本能反应,白大白以为他来抢食,虎吼一声,扑了上来。
全皇爷此时自信心膨胀到爆棚,以为天老大,神老二,他老人家肯定排老三,哪个敢不给几分薄面?
何况老二都快管他叫爹了。
没想到老虎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儿,扑上来就要下口。
全斗男一声惨叫,当时就瘫倒在地,翻着白眼儿昏死过去。
长丽国大臣武将们吓破了胆,发一声喊,掉头就跑。
什么特么的忠于君上,舍命护主,狗屁,那都是糊弄傻子滴,紧急关头,自己的命最要紧。
陆虎听到声音不对,急忙返身掀帘出来察看。
白大白满脸愧意地搭拉着脑袋,低吼道:“神,吾错了,吾以为此人抢食,为了护这口吃的才吓着了他。”
陆虎轻轻拍了拍它的大虎头:“这事儿不怨你,继续吃。”
蹲下身来查看全斗男。
未来老丈人三魂走了两魂,直挺挺躺在那儿如若僵尸。
用手试了试鼻下,气息细若游丝。
小观音掀帘出来打探,见此惨状花容失色。
“母亲,不打紧的,只是突然惊吓,昏厥过去,缓一会儿就好了。”陆虎叫得极为亲切,他心疼岳母,怕她过度担忧。
边说边使劲儿掐全斗男的人中。
“哦!”全斗男一口浊气喷出来,缓缓睁开恐惧的双眼,悠悠醒来。
陆虎抱起他,回头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回来!”
长丽国朝堂衮衮诸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雪地里连滚带爬,已经跑出老远。
“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见到老虎谁不害怕。”大司马口中念念有词,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揉了揉那只被史真香撞的,肿成鹅蛋大的紫眼泡,正了正衣袍,领着文武大臣大摇大摆踱了回来。
虎皮座前摆了两张案几,全珍珠和全美玉姐妹正手持着毛笔,伏在桌上准备记录。
麻丽红和朱小莹站在旁边给他们研墨。
门口一阵喧哗,姐妹俩这才抬头,发现陆虎抱着父亲往里走,全都吃了一惊。
扔下手里的笔跑了过来。
全斗男呆呆地看着自家母女三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堂堂一家之主,本应是顶天立地之柱,却表现的如此稀松拉胯,面对妻女还有何面目。
长叹一口气,安慰眼泪汪汪的老婆孩子们:“朕无甚大碍,汝等莫要惊慌失措。”
小观音也长叹了一口气,打心底里还真看不上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怂包,自己就得直起腰。
虎皮座下两排座椅,左边是史真香坐了首位,以下依次是史更香和其他百夫长们。
陆虎把全斗男放在右边首位的椅子上,小观音挨着他坐下来。
陆虎和全氏姐妹各就各位,等了有几十息的功夫,长丽国的衮衮诸公仍然没有动静。
陆虎不用猜就知道这帮大爷刚才被白大白吓破了胆,在门外战战兢兢,不敢进来。
吼出虎语:“白大白兄弟,先让开门口,回后面去看看老婆孩子,把那些胆小的家伙放进来。”
“知道了吾的神。”白大白舍不得狍子身上剩下那点儿肉,叼起来跑到后门和伶仃小五一起啃排骨去了。
长丽国大臣们这才在肿眼泡大司马的带领下,摇摇晃晃拿着官架子鱼贯而入。
胆子比耗子都不如,装鸡波阿毛装。
百夫长们满脸鄙夷之色。
大司马刚落座便肿眼泡发亮,另一只好眼射出复仇之光,狠狠瞪着斜对面的史真香,就要扑过去挠上一场。
转念一想,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别说是挠,就连咬都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