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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元帅王斌在军营中与都督朱恒相对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王斌道:“今日王府中的那个军事会议开得实在窝囊。”
“是呀,”朱恒道。“看样子大王是动活心眼子了,不然他不会将李默一人留下。”
“大王怎么出尔反尔呀,”王斌抱怨。“你我为他拼命,他自己倒先打起了耙。”
“全都怪你。”朱恒埋怨。
“怪我?大王自个儿怂了,与我何干?”
“你把那个狐狸精弄了来。自打大王迷上了她,便斗志全无。红颜祸水呀!打仗的时候仍迷恋女色,卿卿我我,太不理智了,这哪里像是夺大位的样子?”
“若是这么说,那倒也是,”王斌不得不承认。“一个女孩子,玩玩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还真魔怔了,陷进去了就出不来。”
朱恒道:“当年修皇宫时我就看出来了,这丫头碰不得。她就是个扫把星,谁碰谁倒霉!”
“那如何是好呢?不然我去把她做掉?”王斌动了杀心。
“也只能如此了。也许没了这个狐媚子,大王的雄风还能重新振作起来。”朱恒推波助澜。
“一不做二不休,解铃还需系铃人。”王斌站起身。“我去去就回!”他风风火火地向外走去。
王斌带领一队士兵直奔城北小院。
咦,卫兵呢?王斌翻身下马时发现,小院门口的卫兵不见了。
“我们进去!”他领着士兵冲进小院,恶狠狠地仗剑闯入上房。
两名卫兵正与张嬷嬷、吴莹在房中嘻嘻哈哈聊天,嗑瓜子。他们一见王斌,慌忙站起身。
“大帅!”
“你俩怎地跑屋里来了?”王斌沉着脸问。“蔡小芹呢?”
“王府派人给接走了呀!”其中一个回答。
“接走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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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
“刚刚。”
“奶奶个熊,快追!”王斌转身向外跑去。
两名卫兵与张嬷嬷面面相觑。
“别愣着啦?”其中一个道。两人慌慌张张跟了出去。
王斌跑到门口,停下脚步,打量着前方一东一西两条道。他转问跟上来的两名卫兵:“他们走的是哪边?”
他俩有些懵,张口结舌。两条道皆通王府,混乱之中他们也记不清当时走的是哪边了。
“好像是……好像是……”
吴莹追了出来,往西一指。“他们往那边去了!”
她指的恰恰是与蒯祥、小芹他们相反的方向。
王斌挥手:“追!”
他跃上马背,带着士兵们向西追去。
两名卫兵也赶紧跟上。
吴莹望着王斌一行远去的背影,追吧,只怕你越追越远!
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护佑好人平安!”
王斌带人一路搜索,不见人影。前方就是王府了。
“这都追到王府了,鬼都没见到一个!莫非走的不是这条道,是东边那条?”
众人面面相觑。
“搜查东路!”王斌下令。
众人绕到东路继续搜寻。
一名士兵来报:“前面巷子里发现两个我们的人!”
※
李默和田宽在乐安城军营外边的一个隐蔽处说话。
李默递给田宽一封信札,语重心长:“这件事就拜托田壮士了。切记,一定要当面呈给皇帝!”
“这是什么?”田宽问。
“汉王的降表。”
“大王真的要投降了?”
“真的要。”
“太好了!终于可以避免一场浩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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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宽以手加额。
“听说,是那个叫蔡小芹的女子说服了他。”李默道。
“了不起啊!忧国忧民,不让须眉!”田宽赞叹。“就凭这个,田宽无论如何也要将降表送到!”
李默道:“乐安城被包围,城里防守严密,你很难大摇大摆地出城。”
“我后半夜设法从城墙上缒下去。”
“不行,太冒险了。此降表关系重大,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如何万无一失?”
“只好利用那条暗道了。”李默道。
“暗道?”
“对,直通城外的暗道,就在王府花园里,是王爷早前让人挖下的。这条暗道没几个人知道,本想留给他危机时潜出城用,这回你倒先用上了。”
“那我也叫上袁忠吧,”田宽提议。“他是皇帝身边的校尉,有他更容易与皇帝沟通。”
“那最好不过,”李默道。“赶紧的吧。”
※
王斌随士兵走进小巷,只见两名暗卫满脸是血,躺在地上。
士兵上前,将他俩摇醒。
“你俩这是怎么了?”王斌问。
其中一个道:“王府的人来小院接蔡小芹。我俩跟着护送,走到半道上,遭遇暗算。”
“接她的人啥模样?”王斌问。
“两男一女。”暗卫懵懵地回答。
一名卫兵补充道:“男的身穿咱们的军服,有虎头牌,说是靳荣将军的手下。”
“胡扯!济南通道已被切断,哪里有靳荣派来的兵丁!女的啥模样?”王斌再问。
“那女的眉清目秀,”另一名卫兵回答。“侍女装束,与蔡小芹年纪相仿,自称来自王府,伺候过王妃,名叫秋儿。她俩好像很熟识。”
“娘的,上当了!”王斌捶胸顿足。“就差那么一小会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