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姑娘可有让他们乖乖说出心里话的药?”
花小念正在搬桌子。
因那尿裤子的施主太恶心,她便跟楚施主把圆桌搬远了些,如此就不会被熏到啦。
搬了约摸有一米多的距离吧。
她终于感觉差不多了,再次坐在圆桌旁的板凳上。
从小布袋里掏出把瓜子,开启边嗑瓜子边看戏的悠哉模式。
邵景珩看着他们把圆桌放好,静静等待她的回应,却等了好半晌,她都无应答。
顿时,邵施主就明白了,唇角不禁抽了抽,主动开口道,“任凭小念姑娘随便开价!”
这话可就说到了花小念的心坎里。
就见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瓜子,怕旁边坐着的楚施主会偷顺瓜子,她还意有所指的看眼楚召辞。
明晃晃的警告:不准偷拿!
楚召辞...
他稀罕吗?
呵,他还真是稀罕呢!
趁着小魔头垂眸在布袋里翻药的空中,楚施主手速极快的将她面前的瓜子全部划拉过来。
等花小念终于找到合适的药,抬起脑瓜子,准备说话时...
她顿时怔住了。
她的瓜子呢?
她也不是傻的,当即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楚施主身上。
楚召辞更聪明啊。
在顺走尼姑的瓜子后,他立即塞进邵景珩的布兜里,并还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悠。
英俊的脸上还满是无辜之色。
花小念觉得他这是故意掩耳盗铃,她便走到楚施主面前,略显的婴儿肥的小脸蛋很凶。
语气也很是不和善,“楚施主是不是拿我的东西了?”
楚施主状似在看屋里的摆设,被她叫住,还表现出错愕的模样,“小念姑娘说什么?”
他刚才太专注于看摆设了,没听见她的话呢!
花小念的面色瞬间就不好了,随手就是根银针直接定住楚施主,伸手就要给他搜身。
楚召辞万万没想到这年头的尼姑居然如此野。
吓得他立即大喊出声,“不要,不要啊!!”
还好,他还能喊!
就是那个语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色狼给欺负了。
知道的...
就好比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邵景珩。
眼看着花小念的手就要碰到楚施主的上衣,她怀疑楚施主把瓜子藏在上衣的口袋里了。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怀疑...
因为在下山前,师父曾再三的叮嘱过她,“小念在下山后势必要保护好自己。”
“尤其是自己的身体!”
“切记不能被人碰到你的上半身,还有你的下半身!”
师父说的很隐晦,但她小尼姑都明白的,不就是每个人都有的那两个软团子嘛?!
楚施主的团子虽然扁平了些,但...
那也算是有的呀!
却在这时,邵景珩的手突然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邵施主的面色很是不悦,说出来的话也冷沉冷沉的,“小念姑娘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花小念微怔。
继而,歪过脑袋看向邵施主,疑惑道,“邵施主拉着我的手,这不算授受不亲吗?”
邵景珩...尴尬了。
他当时就想松开她的手,却刚松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握住她的手往回拉了拉。
说道,“除我之外,你不可以碰任何其他的男人!”
说话间,他的手还拉着她的手。
尼姑表示不能理解,“为什么呀?”
难道邵施主不算是男人?
邵景珩被她问的哽咽片刻,倔强的梗着脖子道,“我不管,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隐约间,还有点撒娇的意味。
花小念还是第一次见邵施主这样。
登时,整只尼姑都看傻了。
好半晌,她才像是长辈勉强容忍晚辈的模样,老神在在的叹口气,说道,“那好叭!”
邵景珩品出了丝丝的“晚辈”感觉。
有点不太爽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答应就好了。
言归正传。
邵施主看向她手里的小药瓶,问道,“这里面就是可以让他们说出心里话的药?”
花小念成功被他转移掉瓜子的话题。
点头应下,“嗯啊。”
却在给邵施主之前,需要先把价格谈好,“邵施主准备给我多少钱呢?”
开口即直白!
丝毫都不拐弯抹角的!
好在,邵施主早就习惯了她这点,也直白的道,“小念姑娘觉得多少比较合适?”
花小念看眼那些士兵施主们。
又垂眸像是想了想,才道,“邵施主也是我的老顾客啦,就给1两银子吧!”
她这药并不贵,而且还是师父给的。
可以给邵施主便宜些哒!
邵景珩对这个价格略有些诧异。
以这小魔头的性格,他还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结果,她竟只要了1两银子。
如此...
他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士兵面前,问他,“你身上可有银子?”
士兵就算是傻,听他这话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做士兵的容易吗?
每个月就那么点的月俸,他当然不会告诉邵景珩自己有钱啊,故而立即回答道,“没有没有!”
可他越是这么说,越是让人觉得他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邵景珩冷笑声,伸手就摸索至他的上衣袋。
很快,他就摸出了个荷包。
这士兵并不是士兵头,但他荷包里的银钱可不少,邵景珩倒出来在手里都装不下。
他也不去数里面有多少钱了,随便拿出块约摸1两的银子,递给花小念,“给药吧!”
花小念目瞪口呆。
她竟是没想到,邵施主能做到如此的厚颜无耻。
那明明是人家的钱啊,未经人家的允许,邵施主怎么可以偷偷的拿别人的钱为己用呢?
不行,她觉得有必要给邵施主上个课。
却不等她开口,邵施主就像是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般,最先开口道。
“他刚才说他没钱!”
“可我却从他的身上搜到了钱,那么,我搜到的就不是他的钱!”
“这里没有这包钱的失主,而偌大的天下,我总不能挨个人的去找钱的主人吧?”
“故所以,谁捡到的就是谁的!”
“现在,这钱在我手里,那就是我捡到的,是我的!”
“小念姑娘不必顾虑!”
你听听...
这简直就是个臭不要脸的牲口啊!
那被他掏了荷包的士兵差点被气的当场吐血!
你踏马说的是人话吗?
老子虽然说没钱,可这是老子身上的钱,你踏马捡钱都是在人家身上捡的?
士兵被气的心梗了会儿,才终于梗回那口气。
本就黝黑的脸被气得又青又红。
开口就要反驳邵景珩的话,可他刚要说话,一只黑色的药丸突被扔进了他的嘴巴里。
...